第202章 第 202 章(1 / 2)

這道死亡選擇題留給玩家思考的時間, 隻有三分鐘。

時間不長,則意味著這道選擇題的難度並不大,甚至三個選項給出的瞬間, 宜圖已經有了準確的判斷。

選項a暫時留在柴房,無疑不是找死行為。

要知道趴在小窗戶上的女鬼速度並不慢, 在選擇題給出的前一秒,它已然探進來了大半個身子。

以至於透過潮濕粘黏的頭發, 宜圖能窺見那張慘白、布滿怨氣的鬼臉。

隻要玩家敢在柴房裡多逗留一會兒, 勢必會被厲鬼索命。

排除掉a之後,剩下的兩個選項目的就變得格外清晰明確起來。

要知道任何選擇題,都必然存在著一個正確答案,即使是死亡選擇題也不會例外。

也就是說, 剩下的b選項和c選項中, 一個是正確答案, 而另一個則是獲取死亡密碼的必選項。

如果玩家在明知道正確答案的情況下,仍然選擇獲取死亡密碼,那麼導致的結局必然是死亡。

而遊戲進行到到現在, 他們都非常清楚的知道, 死亡密碼不在院子裡, 而是在大堂內。

所以選項c衝進大堂, 就是唯一能獲取死亡密碼的選項。

而選項b離開柴房,衝向大門,才是通關選項。

眼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宜圖卻並沒有立即選擇正確答案。

而是下意識的望向花傘所在的方向。

作為神階牌場起始密碼點,恐怖宅院這個遊戲想要通關並不難,尤其是到了最後,知道真相的他們都能選擇出正確的答案。

但這個遊戲唯一的困難點則在於, 獲取死亡密碼。

宜圖遲遲沒有選擇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現在並不能直接通關,他們必須獲得這一密碼點的密碼。

然而選項c原本就是一條死亡選項,隻要宜圖離開柴房,率先被吸引的就是院子裡的那條狗。

即使宜圖的速度再快,快到那條狗不能追上,女鬼也來不及反應,就能搶先一步到達大堂門口。

但彆忘了,大堂的門早在之前就已經被身為惡鬼的老陳從內部栓上。

儘管木門並不結實,但短時間內在不借助任何道具的情況下,想要破門而入,也是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在題目明明已經很簡單明了的情況下,係統還如此“善良”的提醒玩家,存在獲取死亡密碼的選項。

因為從始至終,這都不是一道死亡選擇題,而是兩道。

一道擺在了宜圖的麵前,另一道則放在了花傘的麵前。

他們可以選擇正確選項就此離開,從而錯失死亡密碼,等走到最後,仍然是死路一條。

而獲取死亡密碼的c選項,雖然表麵看似是死路一條,但卻仍然有最後一線生機。

那就是宜圖和花傘所作出的選擇,必須相輔相成。

他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去當犧牲者,引開聚集在門口的鬼怪,以便另一個能順利進入主臥室找到隱匿起來的死亡密碼。

這個犧牲者不是宜圖,而是身在大堂內的花傘。

隻有花傘能打開大堂的大門,而他一旦出了客室,必然會引起大堂內所有鬼怪的注意,聚集仇恨。

也隻有這樣,宜圖才有機會進入主臥,拿到死亡密碼。

從始至終,這都不是一個個人遊戲,而是團隊遊戲。

所以許蘅一死,剩下宜圖和花傘兩人之間的遊戲難度便會大幅度提升。

即使宜圖心裡明白最佳答案的選擇,但他和花傘並不能溝通交流。

因為一旦進入死亡選擇題環節,周圍的一切都會陷入黑暗中,不能看到不能被聽到,無法作弊。

而人在極度恐懼與死亡威脅的環境下,求生的欲望又會本能的選擇正確答案,即使他知道其中的利弊。

所以眼見著倒計時就快要結束,宜圖仍然無法作出選擇。

因為他不知道花傘能不能意識到,他是一個犧牲者的身份。

一旦花傘選擇了錯誤的選項,那麼宜圖選c就是在變相的自殺。

同樣的,如果花傘意識到了他身為犧牲者的身份,決定犧牲,但宜圖卻猶豫退縮了,花傘也會白白浪費掉一張複活卡。

倒計時走到了最後一秒,宜圖還是決定賭一把,他選擇了c。

當黑暗褪去,感官再次回到身上時,宜圖聞到了柴房內濃到令人作嘔的血腥腐爛味。

女人慘白腫脹的身子已經完全掛在了牆壁上,隻剩一雙腳留在小窗戶邊。

宜圖想也沒想的打開房門,卻在看清不遠處的東西時,當即僵在了原地。

那是一隻披著狗皮、長著狗臉,渾身猩紅的高大男人,從他腰的位置莫名多出了一截肢體。

如果仔細看,並不難發現那是一具已然萎縮腐爛的黃狗後肢。

它們以一種詭異又變態的手法縫製在了一起,以至於那人手持砍刀,也無法將其分離。

而這個時候,他看見了他,轉過那張已然麵目全非的狗臉,目光無比冰冷的注視著家裡的客人。

宜圖後背發涼,剛想往後撤,這時大堂的門突然從裡打開了。

與此同時,堂內孩童啜涕的幽怨聲傳了出來,伴隨著老陳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緊接著下一秒,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狗人和女鬼在聽到孩童哭涕的瞬間,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令人恐懼的黑色怨氣,然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衝進了堂內。

而這個時候,花傘在與宜圖對視一眼後,毫不猶豫的選擇抱起門口的鬼童,想也沒想到的轉身進了客室,並沒有關閉房門。

以至於男主人和女主人尾隨孩子的聲音而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宜圖已經不敢想了。

花傘為他爭取的時間並不多,宜圖快速的衝進了主臥。

於是,他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就在那張被褥鋪的整整齊齊的大床上,躺著一具早已乾枯萎縮了的無頭男屍,而他的穿著卻和老陳的一般無三。

宜圖下意識走近,便看見了擺放在床頭櫃上的老舊報紙。

在最左邊的一個版塊上,則貼有一張通緝殺人犯的照片,正是他們所見到的老陳。

而這張照片的下方則有一排用紅筆寫下的歪歪扭扭的小字,以至於宜圖不得不湊近了去看。

我們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哦!

當宜圖看清這一行字後,背後突然傳來陣陣涼意。

他下意識轉頭,隻見狗人、女鬼、怨童以及偽裝成老陳的惡鬼,就站在門口手牽著手,而它們的身後還緊緊的跟著兩個熟悉的人影。

宜圖瞳孔一縮,那是同樣慘死的許蘅和花傘。

而它們卻衝他咧嘴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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