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2 / 2)

沈鹿溪一怔:“這是?”

姬雍並不是因為私事耽誤正事的性子,語調淡淡道:“那日圍獵我不慎墜馬,父皇和我都派人調查,這公文裡存檔的是這樁事故的始末和證據。”

他頓了下,看向沈鹿溪眼睛:“此事...影影綽綽於張貴妃有關。”

沈鹿溪想到張貴妃那日來尋她說的那通莫名其妙的話,心頭咯噔,遲疑著問:“那...怎麼處置張貴妃?”

姬雍不無嘲弄地笑了下:“這事到底沒有實證,又牽連著父皇器重的老三,便罰了她三年的薪俸,令她半年之內不得出綾綺殿,奪了她執掌六宮之權。”他口吻冷淡,卻並不氣憤,可見心裡有數。

罰錢倒也罷了,禁足和奪權不可謂不重,沈鹿溪哦了聲,也不多問,抱著存檔轉身出去。

姬雍見她神色如常,並不因張貴妃出事就失態,神色不禁緩了緩,但想到方才那事...他表情又羞窘起來。

......

沈鹿溪才出春殿,迎麵撞上了趕來的邵言長史,兩人打了個招呼,邵言隨口問道:“沈侍衛這是要去哪裡?”

沈鹿溪隨口道:“殿下讓我去趟詹事府,存檔一些公文。”

邵言心裡掠過一絲妒意,詹事府是太子處理機要大事的地方,裡麵不少要緊的東西——他身為太子心腹都不敢輕易插手,姬雍為何會讓沈鹿溪涉及詹事府事務,難道就為了試探?

要說邵言這人,忠心有餘,伶俐不足,不過也得姬雍信重,隻是不會委派給他什麼重任罷了,他卻一心想在姬雍跟前表現的更出眾些。他篤定沈鹿溪心有不軌,偏姬雍對他百般維護,他心下憤懣已生,這些日子瞧沈鹿溪這個細作竟比他還入姬雍的眼,他心裡甭提多難受了。

邵言強笑了下:“沈侍衛快去吧,彆誤了差事。”

......

好像自打張貴妃設計讓姬雍墜馬之後,太子府的氣氛就緊張起來,姬雍好像有什麼大動作似的,沈鹿溪也忙的腳打後腦勺,衣裳破了道小口子都沒功夫補。

恰趕上姬雍後日要赴一場宴,不得不說這種充門麵的事兒沈鹿溪還挺適合乾的,他提前就說要帶沈鹿溪過去,還命人針坊那邊為她剪裁衣裳。

沈鹿溪沒敢讓繡娘靠近自己,直接報了半年前的尺寸,後日繡娘就送來一件草綠繡銀灰草木紋的錦繡交領長衣,頭上挽著白玉簪,她尋常一身灰頭土臉的侍衛常服都遮不住美貌,穿上這風流倜儻的一身,更顯出幾分清新文氣,襯的臉蛋越發白皙,倘讓哪個好男風的老爺瞧見了,口水怕都要滴出來。

她去春殿當差的時候,很快硬的了一片讚譽,就連瞧她不大順眼的徐衝都感慨了句:“無愧檀郎之名。”

姬雍才進春殿,就見沈鹿溪被一群大老爺們圍著,他心下莫名不悅,輕嗤了聲:“倒是人模狗樣的。”

她被一群威武猛漢襯的跟春蔥一般,生成這樣,難怪招男人惦記。

沈鹿溪笑嘻嘻道謝:“跟殿下的明月之輝自是無法相比。”

她就是簡單地開個玩笑,姬雍的腦補素材一下子就豐富起來,深悔方才不該多那一句嘴。

沈鹿溪肯定又在意.淫他了!

他方才多嘴說那一句,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在誇獎她,以為自己也姬徹姬華他們一樣,被美色所迷,也看上她了?

她要是以為自己看上他,會不會恃寵而驕,以後更加放肆地意.淫他?

那一刹那,姬雍腦補出了整個銀河係,冷笑了聲:“少自作多情了,我才看不上你這樣徒有其表的。”

沈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