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看著這個小家,為了救這暖暖的白血病就要支離破碎。
此時的夏至每天都變得很忙,而李嘉文尋找工作的過程,也並不順利。
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了,李嘉文的工作依然毫無著落,隻能臨時找個兼職,工資不高,根本沒有辦法維持暖暖的醫藥費。
李嘉文臉上的焦慮一天勝過一天,甚至短短幾天時間,李嘉文又瘦了,幾乎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一張臉幾乎瘦脫了形。
不過暖暖的病情倒是有了好轉,醫生告訴夏至或許再過不久暖暖就會康複,隻是他們現在已經沒錢繼續給暖暖治療了,這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消息。
無形中仿佛有一條繩子,漸漸勒住了這個小家的脖子,且越來越緊,讓他們感覺到窒息。
夏至每天都很愁,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而她的心裡也越發的焦急,必須要趕快逃走,那群人沒有在自己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或許會直接殺了自己,掩蓋他們的罪行。
夏至這天下班後在去醫院的路上,轉彎時不小心和一個騎著摩托的年輕人撞到了一塊,幸虧夏至躲得快,否則那摩托車就直接撞到她身上了,那年輕人見自己差點撞到人,摩托車的方向一轉,摩托車摔在地上,年輕人也摔飛了出去。
夏至連忙上前,來到那年輕人身邊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年輕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一張年輕的麵孔照成了一團,膝蓋上流出了血,夏至忙道:“你流血了,我扶你去醫院吧?”
這少年人頂多20歲,聽到夏至的話連忙擺手,沒好氣道:“算了,算了,沒事...”
說完又很生氣的瞪了夏至一眼,剛想開口說什麼,可是看到夏至的臉,他卻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驚喜道:“我見過你的臉,你是不是……?”
夏至敏銳的察覺到了少年眼中瞳孔的微小變化,瞬間反應過來這少年可能認得自己,特彆是這少年臉上表情的變化,更是讓夏至篤信了這一點。
夏至立刻反應過來,身體遮擋著自己的手,而夏至的手則狠狠的掐了下少年,少年‘哎呦’一聲詫異的看向夏至?
夏至眼珠子動了動,頭輕微的搖了搖,少年反應也快,立刻察覺出不妥。
夏至則趁機在少年口袋塞了張紙條,接著夏至就把少年攙扶了起來,嘴裡說著“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少年則惡狠狠的把夏至推開,一瘸一拐的把自己的摩托車扶起來,惡狠狠的瞪了眼夏至,然後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
這一幕自然被監視夏至的人看在眼裡,不過他們倒是並沒有懷疑什麼,因為夏至一天24小時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不可能和外麵的人聯係。
而且那少年與夏至拐彎時相撞,雖然出乎他們的預料,但是他們看了好幾遍監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有人一路尾隨那少年回了家,把那少年的情況調查得一清二楚,不過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普通少年,家裡的父母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那群人這才放了心。
不過那少年回到家之後,卻是在第一時間就把自己遇到夏至的事情告訴了他的爸爸。
這少年的父親是洪門弟子,不過隻是洪門中的普通弟子,少年的父親不敢置信的看著少年驚聲道:“你真的看到了那位女士?”
少年肯定點頭“爸,我今天回來的時候還差點跟她撞了,我不會認錯的,就是她。”
少年父親皺著眉頭,疑惑道:“當時她身邊有沒有人?”
少年搖搖頭,“沒有。”
中年男人更加疑惑“我聽說那位女士是被綁架了,現在她身邊竟然無人,怎麼不跟他們家人聯係呢?”
少年也跟著說道:“是啊爸,我也感覺很奇怪,我今天想跟她說話,確認一下她的身份,可她卻拚命的朝我眨眼睛,甚至還掐了我一下,”
少年說到這裡,一隻手下意識的摸了下被夏至掐著的地方,仿佛那個地方還很疼“...似乎不想讓我說破她的身份。”
少年說到這裡隨即恍然道:“對了,她還塞給我了一張紙條。”
少年說著就把一張紙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把這張白紙打開之後,上麵卻一個字都沒有,乾乾淨淨的,就是一張普通的白紙。
少年不解的看著父親,“爸,他竟然塞給了我一張白紙,上麵什麼都沒有,那個女人真是奇怪!”
少年的父親搖了搖頭,也表示不明白,從少年手中接過那張紙後,說道:“既然有了那位女士的消息,我就和上麵的人聯係一下。”
少年點點頭,接著就回屋睡覺去了,也沒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
顧北城已經在舊金山呆了,將近半個月,洪門這麼多人卻還是沒有夏至的消息,顧北城都有些絕望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周先生打電話給顧北城說:夏至有消息了。
顧北城立刻從酒店趕到了周先生的住處,此時周先生的客廳裡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似乎第一次來這裡,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周先生見顧北城來了,就向顧北城介紹道:“這是老王,就是他兒子今天見到了尊夫人。”
顧北城立刻看向老王。
老王也沒有廢話,直接就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把口袋裡的白紙,遞給顧北城,說道:“尊夫人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他隱秘的把這張白紙塞到了我兒子的口袋裡,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您?”
顧北城連忙接過那張白紙,打開看了看,然後裝到了自己口袋裡,開口問老王“我妻子還好嗎?你兒子是在哪兒見到她的?”
老王想了想道:“我兒子說是在一家醫院附近,說您妻子麵色有些蒼白,神情略顯疲憊。”
顧北城緊接著又問了具體的地址,然後感謝道:“王先生,多謝你的幫忙,如果確定那人是我的妻子的話,我一定會再次登門拜謝,感謝你們父子。”
老王連連擺手道:“您客氣了,您客氣了,我雖然國籍改了,但我還是華人,咱們都是同胞,若能幫到你,我心裡也高興。”
顧北城送走了老王,然後對周先生說,“這次多謝您了,我希望您能幫我打聽一下,我妻子現在在住處?”
顧北城歎口氣,擔憂道:“他既然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是有什麼危險?”
周先生點頭道:“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辦了。”
和周先生告彆之後,顧北城就拿著那張白紙回了酒店,然後找出一個藥瓶,把藥水塗抹在白紙上,很快幾行清晰的字體就顯露了出來,上麵,夏至把她這段時間的遭遇,簡單的訴說了一下,顧北城看完之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很多之前想不明的事情,忽然之間,全明白了!
為什麼劫匪那麼猖獗?
為什麼劫匪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把夏至劫走,這全是因為,警匪勾結!
之前,顧北城一直在華國,夏至逃出來後,再和顧北城打電話的時候,沒有把空間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在國外,就算是通訊打電話,也有些不安全。
夏至的空間暴露了!
顧北城十分清楚明白,空間的暴露,對於夏至意味著什麼?
某組織得到這個消息,不可能不采取措施。
隻是讓顧北城沒有想到的是,那群人竟然會為了挖掘夏至身上的秘密,而折騰出這麼大一個局!
先是假扮劫匪,劫走了夏至,然後又催眠,把夏至的記憶封存,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新家庭!’
想到這裡,顧北城雙拳下意識的緊握起來。
幸而,夏至意誌堅強,很快就恢複了記憶,否則...
一想到夏至成為了另一個男人的妻子,顧北城就氣得想殺人!
那群人該死!
可目前最關鍵的還是怎麼救出夏至?
夏至在那群人的監視之下,自己若是貿然去找,恐怕她會有危險,該怎麼辦?
夏至自從把那張字條送出去後,心裡也有些幾分忐忑,不過,那張紙條就算被那群人翻出來,應該也沒關係吧?
畢竟,那隻是一張普通的白紙啊!
夏至回到醫院,李嘉文正好也在。
此時,李嘉文一臉疲憊的趴在病床上睡著了。
暖暖都是醒著,正在看書。
暖暖看到夏至來了,臉上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小聲道:“媽媽!”
夏至笑著走到床邊,摸了摸暖暖的小臉,輕聲道:“還好嗎?”
暖暖懂事的點頭。
夏至笑著誇獎“暖暖真乖!”
暖暖看向趴在床邊的李嘉文,臉上露出心疼“媽媽...爸爸好辛苦啊,這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害的你們這麼辛苦...”
暖暖說著,眼圈一紅,就要落下淚來!
夏至見了,忙安慰道:“哎,你彆哭啊,這不怪你,”夏至忙做到床邊,把暖暖抱在懷裡,慢慢撫著暖暖的後背“暖暖聽話,不要再哭了,不然,媽媽也要哭了。”
暖暖聽了,立刻揚起小臉,看著夏至“媽媽不哭,暖暖也不哭了,”暖暖說著,就用衣袖擦了擦的自己眼睛。
母女兩個正說著話,李嘉文醒了。
李嘉文抬頭的時候,嚇了夏至一跳。
隻見李嘉文兩隻眼睛裡滿是紅血絲,明顯嚴重缺乏睡眠,眼下青黑,一張臉蒼白中帶著深深的疲憊,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被都被耗光。
“哎呀,”夏至一聲驚呼,擔憂的看著李嘉文“你沒事吧?”
說完,又歎口氣“我們剛才說話是不是吵醒你了?”
“你要不要躺在旁邊的床上睡一會兒?我看你太累了!”
李嘉文卻眨了眨依舊迷蒙的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挺直腰背,語氣堅定道:“老婆我不累,為了你和暖暖,我會努力工作,”
說完,李嘉文又抓住了夏至的雙手,夏至本能的想要甩開,想了想,還是沒有。
李嘉文抓著夏至的雙手,一臉堅定“老婆你放心,我現在找了三份兼職,每天又能多掙一些錢,暖暖的醫藥費,我們一定能夠湊齊的,你可千萬要照顧好自己,”
“我是家裡的頂梁柱,錢的事情就交給我,你不要操心!”
看著李嘉文聲情並茂的喋喋不休,夏至心中厭煩,臉上卻又不得不裝作一副感動的模樣。
李嘉文好不容易說完話,站起身,對夏至說“老婆,你照顧暖暖吧,我去工作了。”
“這?”夏至忙說“你先我完飯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