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波動回蕩在整個宮殿。
波動帶著夢境一般的朦朧力量, 一時間竟然看見半空中懸浮的瓷白色人影像是一隻可怕恐怖的無名怪物,怪物的身體幾乎比宮殿還要大,瓷白色人影隻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白色的霧慢慢爬滿宮殿。
漸漸的, 溫度又開始降低了。
不少等級低的領主隻感覺自己仿佛被什麼恐怖的獵食者盯住一般,脊背後麵爬上來的寒意,嚇人的很,他們試圖張開口, 想要說話卻驚懼的發現自己明明張開口卻怎麼發不了聲音。
“嗚嗚嗚——”又過了一會兒,一些微弱神力與低級神力的領主們才睜開眼睛, 拚命的張開嘴巴想要說話, 好不容易, 終於可以發出聲音。
然而,他們又很快想到頭頂上突然出現的赫戈領主,頓時就不敢動了。
誰都知道突然出現的那個擁有恐怖原形帶有強大壓抑氣勢的生物其實就是怪誕樂園的海慈領主, 海慈領主也並沒有掩蓋的意思。
等級高一點的領主就要好很多,雖然大多數都皺起眉頭。不是說懼怕赫戈卡拉查, 而是這出現的詭異波動讓他們直覺不好受,像是沉浸在冰冷又寒冷的海底, 明明沒有聲音, 他們的耳邊卻又出現信徒高聲歌頌曲子的聲音。
敏銳一點的更是感受到自己精神力波動十分異常,頓時心中就湧起警惕, 這位新領主的實力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 這樣的白霧對方僅僅是現出原形就會出現。
蛇父看了眼白霧,難得的沒有動, 他隻是一個混亂陣營的領主罷了, 神國宮殿裡麵發生的一切又關他什麼事呢?他隻是更關心大地母神到底在隱藏什麼?蛇父目光饒有深意的看了眼大地母神。
海慈領主的身份絕對不是一位原始神靈的後裔。
而且大地的態度太過於詭異了。
蛇父閉上眼睛, 不再說話, 這就像是一個訊號,原本蠢蠢欲動的混亂陣營領主看見了領頭者蛇父的動作,紛紛都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混亂陣營都是這樣,一切隻為了自己開心。
邪惡陣營的領主們驚訝的看向不遠處的混亂陣營領主,目光充滿迷惑,差不多就是看見以往一直都在各種作死的神經病突然一天從良了的震驚,為他們這群神經病這次為什麼這麼安分而感到迷惑。
很快,他們就迷惑不了多久。
因為頭頂上的戰鬥開始激烈起來,準確的說,是那位新領主的招式突然就強大起來。
“你……!!”冰蟬之主發現自己的攻擊沒有起效,那淡藍色的斬擊甚至被對方硬生生靠著左手吞吃掉了,原本放肆的笑容就這麼僵硬在臉上,一時間竟然十分扭曲,再一眨眼,對麵已經變換成原形。
恐怖的壓力以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壓過來,冰蟬之主下意識的運起神力抵擋壓力,真正動手的時候,冰蟬之主發現這壓力比他想象中強大很多。
“到底是誰!”冰蟬之主悶哼一聲,神力加大輸出,他再一次肯定豐收宴之前自己對於這位海慈領主的注意絕對沒錯,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領主,也不是普通的原始神靈後裔。
原始神靈後裔那群廢物不可能這麼強。
冰蟬之主目光透過白霧打量瓷白色的人形,試圖通過這一原形找出對方的血脈起源,隻可惜,徒勞無功,他記憶中從來沒有攻擊方式如此詭異的神靈,唯一肯定的是這些白霧應該不是這個新戰鬥領主的修煉的術法乃至法術,十有八九是來自於血脈中的天賦。
白霧很強,冰蟬之主並不否認,不過對方召喚應該也不輕鬆。
冰蟬之主一雙複眼冷冰冰的看著瓷白色的人形。
赫戈卡拉查是真的已經完全動怒了,下意識就動用了自己最熟練的一個招式,或者說,是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的最強大招式,他召喚了自己之前沉睡時間中保護自己的那一片無名之霧。
霧氣漫漫。
赫戈卡拉查瑩白色的觸手輕輕一揮,霧氣更濃了,聽見了冰蟬之主的話語,赫戈卡拉查輕聲說道:“上次放過你一次就學乖一點不好嗎?為什麼非要過來惹我?”伴隨著他話落下是更加濃重的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