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眼呢?”光之領主輕輕開口, 他聯係了三位領主,其中一位是冰蟬之主,另外就是火焰君主與千眼暴君,火焰君主暫且不談, 現在豐收宴過去了, 千眼暴君竟然也沒有出現。
光之領主心底有些許不悅。
當然, 明麵上他沒有表示出來。
冰蟬之主頭更低了,恭敬的道:“千眼因為聯係大地母神改變了宴前禮的禮儀而被大地拒絕進入宴會了。”
“愚蠢!”光之領主冷冷說道, 聽見這句話,光之領主有些煩躁,計劃現在已經卡到一半,找尋不到目標, 始祖又陷入沉睡,偏偏現在這三個領主鬨出這樣的笑話, 冰冷的低頭看向冰蟬之主,光之領主語氣沒有任何波動道:“擅自改變宴前禮的禮儀有什麼用?”
“大地是中立的原始神靈,隻要不想改變陣營,她永遠不會偏向一方,千眼那個蠢貨付出這麼多代價做了無用功。”
“他的腦子是被傀儡吃了嗎?”
光之領主語氣十分冰冷,竟然看不出憤怒的情緒, 然而冰蟬之主聽見這樣的話,更加畏懼的低下頭,試圖隱藏自己的蹤跡。
“還有你!”然而他失望了, 光之領主很快就將矛頭重新對向了冰蟬之主,冷淡的開口道:“你竟然愚蠢到在大地神殿中動手?誰準許你在其他神靈的領域中為所欲為的?”
“我給予你的任務一個都沒完成竟然還動用神器?”
冰蟬之主被巨大強勢的壓力狠狠壓在身上, 動彈不得, 快要不能呼吸, 縮成一團,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光之領主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在他的宮殿發出不禮貌的聲音。
光之領主目光冰冷的看向冰蟬之主,停留在他的肩背處,停頓了一會兒,他開口嘲諷道:“甚至連翅膀都被砍掉了?”
“連深淵的那群廢物都比你們有腦子。”
“我不想再跟你們浪費時間,去找千眼,我隻需要那名怪誕樂園新領主的“處置權”,深淵堅持不了多久了。”光之領主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是,主人。”冰蟬之主如同冰雕一般的臉龐溫順的低下,輕聲道,轉身離去,他聽從主人的一切。
光之領主重新坐回自己的王座,目光看向幽遠的天空,思想猶如浩瀚星海,他在慢慢編織自己的計劃,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阻攔光之一族的使命。
“出來!”突然,光之領主一團聖光一般的身體像是看向冰蟬之主某一個方向,開口道,他在那個方向感知到一個不熟悉光之領域的存在。
光之領主的語氣充滿了肯定。
“聖光,你還是這般無聊。”角落中的陌生人似乎也沒有準備隱藏自己的身份,聽見光之領主的話就從裡麵走出來,宮殿中像是蟲子觸角爬過瓷磚的聲音響徹,讓人毛骨悚然,隨後又是一團炙熱的溫度,一隻火紅色巨大版的蜈蚣領主慢慢走出來。
正是火焰君主。
火焰君主的表情完全沒有懼怕甚至崇拜乃至於恭敬,更像是麵對一位平等的存在,嘲諷的調侃:“感謝你讓我看了一場好戲。”
“冰蟬被你耍了。”聖光,也就是光之領主麵無表情,他似乎完全不介意火焰君主的態度,這就更加印證了蛇父他們的推測,三位邪惡領主中,火焰君主才是最為特彆的。
“我隻是想看看那隻冰色蟬能有什麼用?”火焰君主完全不在意,語氣帶著漫不經心還有些許疑惑:“隻不過有一點天賦罷了,值得你如此用心?”
“樹之大陸這麼多的種族,想要找出有天賦聽話的奴隸可不少。”火焰君主是真的好奇這件事情,他跟光之領主是同樣的虛空種族(當然,這隻是他認為,光之一族的勢力要比他母族強勢太多,甚至聖光是光之領主的實權者,火焰君主隻不過是他母族看好的苗子罷了,否則也不會派他過來給聖光當手下。)
(重視但沒有那麼重視。)
聖光這個領主他都感覺莫名其妙,明明虛空中有那麼多好東西,作為很實權者,聖光根本不需要自己打拚,還來到樹之大陸,樹之大陸不錯可那也是虛空母樹的地盤,火焰君主根本無法理解這樣的選擇。
還有冰蟬之主。
無論樹之大陸說過多少次冰蟬之主多麼的天賦卓絕乃至於驚才絕豔,一步一步從種族最底層爬上來,在看見過虛空種族的天才的火焰君主麵前,也就那樣,相同天賦,樹之大陸能夠找到太多。
冰蟬之主能成為冰蟬之主,隻是因為背後的勢力。
“你來這邊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聖光更加冷漠,他坐在王座之上就像是一位真正的神靈,沒有絲毫情緒,聽見火焰君主的挑釁他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
“果然冷漠。”火焰君主低沉的聲音滿是漫不經心,似乎已經預料到聖光的反應。
“冰蟬已經去找千眼暴君,你也一起過去吧。”聖光淡淡的下著命令。
火焰君主直起了上半身,巨大的蜈蚣複眼看上去有點恐怖,猙獰的觸角還在胡亂比劃,偏偏從這樣子看出了驚訝的情緒,火焰君主開口道:“你確定讓我過去?”他可是剛剛搞砸了一件事情。
“事情已經這樣,我隻會聯係你的母族。”聖光看上去不想跟火焰君主聊太多,事實上,的確如此,火焰君主的性格已經改不了,傲慢是他的天性,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也沒有那麼多的興趣,聖光隻會找管的住火焰君主的人。
“你在威脅我?”火焰君主一頓,眯起眼睛道。
“我隻是找更簡單的方式。”聖光不以為意,他可不覺得這是威脅,順帶還提醒了一句:“豐收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