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克的目光對上了張生的眼睛,直直的,張生明知道對方隻是遊戲中的npc還是被這道目光看得心驚肉跳,那是種看陌生物種的目光,是的,張生確定,目光是那樣的怪異,差點,張生想要扭過頭。
幸好,恰克移開了目光。
“你可以去地下賭博看看。”恰克低低的說了一句,說完之後,他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桌子後麵隻剩下張生一個人,他看著自己麵前的酒杯,酒杯裡麵是淡藍色清澈酒液,看了一會兒,張生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隨後也離開了酒吧。
張生來到一開始的街道,這裡位置偏僻,人很少,小鎮經濟不發達,在街道兩側甚至連路燈都沒有,抬起頭看星空,張生還是決定先回去再說,沒有完全準備還是不要作死,赫勒斯太太乃至剛剛的人都再三強調小鎮夜晚的危險。
回到出租屋。
房間裡的冰箱還有之前剩下的三明治,簡單的吃了幾口,張生就衝洗完,準備睡覺當然,睡覺之前還要整理線索。
張生坐在桌子後麵對著筆記本寫寫畫畫,有時候還在筆記上麵畫出不少線條,等做完這一切,張生仔細端詳一會兒自己的畫作,隨後合起來放在桌子上,轉身回床上睡覺。
考驗中的時間也是真實經曆過的。
該睡覺就得睡覺,不然第二天就會精神不濟,熬夜久了更可能有debuff。
一夜好眠。
第二天,張生起床匆匆打扮好,又簡單的吃了點,便出了門,門口的前台沒有看見赫勒斯太太的身影,張生有點疑惑,回憶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好像他晚上回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赫勒斯太太。
“難道出去有事了?”張生低聲說了一句,暫且將心中的疑惑放下,推開門出去,前往小鎮的地下賭博地,地上賭博地是之前恰克跟上說過的,張生一開始還有點不熟悉路,不過很快就好了很多。
地下賭博地的位置也很偏,幾乎在小鎮的邊緣了。
不過讓張生更加意外的是這裡竟然離教堂不遠,站在這邊都能看見教堂白色的尖尖的頂,這個就更加不合理了。
眾所皆知,教堂這種東西是很排外的。
特彆是宗教類的。
這種地下賭博場所竟然有膽子開的這麼近,也是真的不怕死,張生現在門口不遠處,小心隱藏住自己的身形,他在門口就可以聽見賭博場所裡麵熱熱鬨鬨的聲音,可能還有人在大聲說什麼,因為距離有點遠,還聽不清楚。
聽了一會兒,張生也沒決定進去。
張生思考一會兒,他記得,想要找一個東西的馬腳的話,那就不能從最光鮮亮麗的地方開始找,那種
可能被精心打扮過的。
張生環顧四周,目光最終在距離賭博場所最近的一個小巷口停頓了一會兒,那個小巷十分昏暗,一般人不仔細看得話根本不注意不到,幾乎類似於一個平麵,從張生這個角度都看不見巷口,也就是他剛剛運氣好看見有人從裡麵出來。
值得注意的是出來的人臉色不太好。
張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的上前,一路上他都在觀察看看有沒有人靠近,或者有沒有人靠近他,還好,都沒有,距離巷口越來越近,巷子裡麵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楚。
【唔——咳咳—】
粗重的喘息聲夾雜因為生病難受的咳嗽聲,這不免讓人聯想到破舊的鼓風機,張生沒有冒冒然出現,謹慎的隱藏住自己的身形,確保任何人都看不見自己後,這才將目光重新投向巷口。
巷子裡的有個身影。
身影慢慢露出了自己的麵目。
張生看清楚後,瞳孔一縮,他認識這個身影,灰褐色的上衣,邋裡邋遢的胡茬臉,枯黃的頭發,還有緊鎖不放的眉頭,正是他剛來到這個小鎮時候看見的攤位老板。
不,或者說這是他看原主記憶中看見的攤位主,那個讓查理在日記裡震驚為什麼一個攤位老板會有金幣,甚至認為是逃亡貴族的後裔。
張生曾經以為那時候的攤位老板已經夠狼狽了,現在一看,遠遠超出他的想象,攤位老板的四肢已經變得十分細瘦,幾乎乾癟,像是一隻餓了不知道多久的老狗,隻能靠在牆壁上苟延殘喘。
更讓張生停止上前腳步的是他的皮膚顏色。
完全不像是個人類。
類似於菜市場的魚被刮掉了魚鱗之後又腐爛了不知道多久的顏色,即使在這裡,張生都能聞到嚴重的魚腥氣,巷子的地麵上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張生看了好久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片片掉落的魚鱗。
張生隻感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脊背處慢慢的往上爬,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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