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揉了揉剝紅的指尖, 薑勝舟低頭走了兩步棋,除了周閱, 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反應。
薑勝舟把小弟的職責搶了,周閱就當機立斷,把手上的堅果塞進了自己嘴裡。拿都拿了, 怎麼能不吃, 放回去太詭異了。
怪異也就是一瞬,周閱隨即就把這感覺散出去了。不過他總覺得顧桑的臉有點奇怪, 具體也說不上來,似乎是哪裡有個變化。
很快客車到了, 周閱收起東西,把飛行棋胡亂塞進包裡上了車。薑勝舟和顧桑先放了行李箱上去,周閱看他倆坐一塊的,男神挨著窗, 顧哥挨著過道,周閱跑過去坐到了過道另一邊那個位置上。
許程他老家離這邊也不很遠, 坐車一個多小時就能到了,周閱以前去過。
本來他挨著顧桑是覺得方便聊天,結果上車之後車子一上高速公路,顧桑就閉眼睛睡了!那這個怎麼聊?!
這後來的一個小時, 周閱就再也沒有見顧桑睜開眼睛過,他就對著前麵的車座背,聽著旁邊老大爺打電話嘮嗑的聲音聽了一路。
時間……真的好長。
坐車打遊戲會頭疼,不打遊戲, 會鬱悶。
太難了。
直到快下車了,周閱才看到顧哥悠悠轉醒,眼睛還有些睡意未退的茫然。
周閱突然知道他顧哥哪裡不對了。
顧哥嘴巴好像腫了?
顧桑的臉一直很好,平時就算是笑起來了也比一般人要淡一點,膚白薄唇,天然一股冷淡的感覺,這次嘴腫了,嘴比平常紅腫,臉上有缺陷了,冷淡到和人格不相入的感覺就不穩了。
怪不得不一樣了。
車子開到後半段的時候,周閱終於也挨不住睡下去了,好在旁邊的大爺沒打算繼續嘮嗑嘮到下車。
車子到站的時候,太陽特彆大。許程拿著穿著短袖站在一顆樹下麵,周閱背著包一出去就看見他了。他招呼著後麵慢吞吞走著的顧桑和薑勝舟,自己先跑了過去。
“小程子等多久了辛苦了吧?來,哥哥這裡有個包送你了。”
周閱把背上背著的包塞進許程手裡,反手在背後的衣服上摸了一把。
許程說的熱是真的,他都感覺背後衣服貼著自己,難受極了。
不止周閱覺得,顧桑他們也是一樣。
薑勝舟空手無奈的看著許程道:“這太陽是真毒,果然許程誠不欺我啊。”
“應該的應該的。”許程謙虛了一下。
薑勝舟哼聲笑了一下。
行李箱和背包太過笨重,許程先領著顧桑和薑勝舟找了個賓館,讓他們把晚上睡覺的地方先訂好,包和行李箱也可以放下來。
周閱和許程從小就是鄰居,雖然老家不是一起的,但許程的媽媽也同意讓周閱住他們家,所以也就隻有薑勝舟和顧桑兩個大款住賓館。
來之前許程和他倆說了,兩人毫不在乎的答應了。
在決定開幾間房的時候,許程貼心地建議道:“反正就你們兩個男的,住一個房間就行。”
顧桑和薑勝舟站在櫃台前麵齊齊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可以。”
“行。”
雖然是很有正常的一個建議,但配上“賓館開一間房”的這幾個字,兩人整齊的回答聽起來有點玄妙。
就這樣,落腳地找好了,他們拿著房卡上了電梯找到了房間,一進門周閱箭一樣衝了進去,把背包放沙發上,一下子撲倒在床上,滿足地吼了一聲。
“請從我睡覺的床上下來謝謝。”薑勝舟從外麵走進來,找到遙控器打開了空調,對周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