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自己就練武,對文人謀士十分敬重,卻有些不待見武將,也可能是因為廣陵沒什麼厲害武將的緣故。
一場會議結束,張超帶著人心滿意足地走了,唯有臧洪留了下來。
李澈笑道:“子原兄還有話說?”
臧洪冷冷地說道:“先生覺得討伐董卓不會成功,所以唆使主公謀私,但若有旁人成功,到時候下罪主公,隻望先生也莫要縮頭。”
李澈眼睛都不眨一下,隻道:“秦失其鹿,漢室將傾。”
臧洪氣噎,拂袖而去。
李澈也不管他,端起桌上已經冷了的茶盞,忽然想起剛才臧洪義正辭嚴說話的時候,好像就站在他的茶盞邊上。
李澈立刻把茶盞放下,想了想還覺不放心,索性隨手砸了。
李凝從簾子後露出一個腦袋來,見人是真的都走了,這才大步走了出來。
一地都是碎瓷,李凝忍不住說道:“好好的東西說砸就砸,下次就該給你全換成粗陶,砸多少都不心疼。”
李澈笑了,說道:“好,下次換。”
李凝問道:“我剛才都聽見了,如果沒有帶兵的人,我……”
李澈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到懷裡,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了,這不是你該想的事情,江湖廝殺和戰場是不一樣的,我答應你,如果有需要你的時候,一定讓你去。”
李凝隻好點點頭。
她這會兒個頭不高,武功也最多和張超持平,想要練回先前的水準,至少也要五六年,五六年後,還不知是個什麼光景。
廣陵是大郡,有了秋收的保證,連張超都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竟征集了三萬新兵,加上先前的九千還有廣陵先前的人馬,整合五萬。
五萬大軍聽上去不少,但廣陵的軍備跟不上,很多人手裡連個鐵器都沒有,是用木頭削尖湊數的,李澈想讓張超去搞點副業,然而話沒說出口就想起張超還有個在兗州的兄長。
張邈剛剛聽說自家弟弟在徐州大舉征兵的事情,就接到了家書,張超闡述了一番李澈的理論,慫恿自家兄長和他一起乾,並在末尾非常不好意思地提出了借錢。
張邈:“……”
錢還是要借的,就是五萬頭豬也能把張超生吞活剝了,征集了軍隊又拿不出糧餉很容易出事,這時他倒沒怎麼想廣陵的富裕,隻當自家弟弟腦子不靈光,撈不來錢。
隻是張邈嚴肅地考慮了幾天,還是覺得這事不能乾,他不是張超,和附近州府乃至徐州牧都沒什麼交情,他和兗州刺史豫州刺史的關係都不錯,背地捅刀非朋友所為,且如今各地都有討董之勢,張超不去,他就一定得去了,人言可畏。
但張超並不關心自家兄長的心路曆程。
張邈那邊的錢一到位,他就歡歡喜喜地給五萬大軍換上了盔甲武器,幾個謀士見他心意已定,也隻好聽從,眾人商議不多久,決定對堂邑下手。
堂邑距離廣陵不遠,也是個大郡,隻是有幾家豪強,速戰速決之下,連個風聲都沒露出去。
這時候人都要臉,張超也沒好意思打自己的旗幟,正好五萬大軍湊來的裝備都是雜牌,他便不報名號,直接下城,鄰近州府通訊不便,不少人便認定是黃巾軍乾的。
黃巾軍首領雖然已經死了,但四分五裂之下,倒是各地都有餘黨,張超動手的時候已過了秋收,關東大部分的兵力都在酸棗集合起來準備去討伐董卓,雖然得知黃巾軍作亂,但大部分人都不讚成此時回援,大勢之下,唯有堂邑郡守不肯丟了地盤,於接到消息當日帶領兵馬回城救援。
然後被打了個懵。
黃巾軍轉戰多年,戰力不下西涼鐵騎,但近些年已經大不如前,老兵死傷得多,也有一部分成了帶兵的人,新兵大部分也就是農民出身,所以黃巾軍變得越來越好打,但這夥占據堂邑的黃巾賊不同,他們麵色紅潤,體力充足,盔甲齊備,兵器個個都是鐵器,簡直就像是洗劫了哪家大郡一樣!
堂邑郡守帶領一萬人馬意圖圍攻有三萬廣陵兵囤積的郡城,顯而易見被包了餃子,大部分的兵力倒戈,堂邑郡守本人也被生擒。
張超有些不好意思見他,於是隻把人關起來,好吃好喝好伺候。
兩個大郡入手,李澈的目光立刻就放到了整個徐州。
徐州牧陶謙沒有參與關東聯軍,徐州範圍內有不少黃巾餘孽,陶謙認為不該輕舉妄動,但李澈想動一動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