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巷口,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蓋著,隻漏下幾縷光芒。
“嗒、嗒、嗒”
不遠處傳來清脆的腳步聲,間隔幾乎被控製的一模一樣,可以看出主人的悠遊。
一陣寒風刮過,月亮露出大半張臉,小巷似乎變亮了一點。
新海空縮在小巷的角落,看著那個拿著木倉的銀發男人一步步走進,略顯誇張的黑色禮帽落下的陰影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張臉,能夠辨認的隻剩下嘴角的微笑。
光越來越亮,今晚的月光像是白天一樣。
“嗒、嗒、嗒”
新海空的心臟也隨著這清脆的腳步聲跳動,他眼睜睜開著麵前的男人舉起手裡的武器,黑洞洞的木倉口對著他。
男人張開嘴,說了些什麼。
眼前一片白色的光芒。
“砰——”
·
“嗬——”
青年突然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吸著氣。
溫暖的晨光從昨晚忘記拉窗簾的落地窗灑進來,此時已經爬到了他肩膀的位置。
原來是夢啊。怪不得越來越亮,因為天亮了啊。
說起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因為琴酒昨天晚上給他的陰影太大了吧。
【係統,你老實說,如果我在這個遊戲裡麵死掉,我是不是就······】
【我在最開始就已經說過了哦,你的複活隻取決於最後論壇上的評論,如果絕大部分人都認為你是紅方的話,遊戲勝利,你就可以複活;如果大部分人認為你是黑方的話,遊戲失敗,你當然就會被抹殺。】
【真是明確的規則啊,不知道你們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怎樣,為什麼要突然弄這樣的遊戲。】
這個遊戲批判一切的標準隻有一條,那就是大結局時他的身份到底被認可是紅方還是黑方。即使他在這個過程中死了,隻要大家都認為他是紅方,他照樣可以複活。
能不死當然是最好的,但是就算真的要死,也得死在比較後期的時候,萬一死得太早,後麵有人揭露他的身份怎麼辦。應該要到大結局的時候,為了拯救某些人,像煙火一樣在最燦爛的時候戛然而止,才能成為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他現在已經是警察了,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以正義警察的身份死去,但是真的要洗白,隻能往雙層間諜或者是黑方幡然醒悟上靠。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儘快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是怎樣的,好方便他推算之後有可能遇到的任務。
雖然想好了要先去警視廳了解一下情況,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接到的第一件案子竟然就是——他之前親自安裝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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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君,我知道這很為難,你才剛剛調到外事一課就要讓你去彆的地方,一般來說像你們這種人才很少會調到一線去的,但是現在真的很缺人。而且你以前不是在搜查課實習過嗎,日常工作什麼的接手起來也會比較方便的。主要是我們才收到線報,最近可能會有人在新乾線上搗鬼,結果轉頭就發現了一個炸|彈。”
“不是已經被拆除了嗎,而且據我所知並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害?”
“是沒有造成人員傷害,但是對我們警視廳的聲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啊新海君!”
已經半禿的上司雙手合十,看上去十分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