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警官,您今天也太過分了!竟然沒有和警局報備一聲就單獨行動。要不是接線的警察報告給目暮警部,我們都不知道你接到了犯人的電話。”坐在駕駛座上的白鳥啟動了車子,憤憤地指責到。
當然要單獨行動,如果真的報備了,警局怎麼可能還會讓他一個人跑到塔上。
“當時電話對麵有一位年輕的女性,身上似乎被安裝了炸彈,犯人威脅我必須一個人去,且不能把這個信息告訴其他人。特殊情況、特殊應對,為了人質的安全,我隻能這麼做。”
——當然,不是。犯人根本就沒有說過這種話,犯人巴不得所有的警察都傻站在東京塔下束手無策。但知道那通電話內容的隻有他和犯人,怎麼說還不是隨便他。
“說起來,本來被綁的不應該是一位女性嗎?為什麼變成柯南君了呢?”
新海空轉移了話題,似笑非笑的看向柯南。
“啊!哈!這個啊”,柯南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腦袋,當時那個人質明顯要撐不住了,他又會拆炸彈,於是自告奮勇去代替那個人質,但是這要怎麼說出來。
“那個大姐姐,那個大叔本來抓著大姐姐,但是大姐姐一直站不住,大叔就很生氣,我不小心絆倒了,摔在大叔前麵,大叔就抓住了我。”不知道這樣的解釋可不可以。
柯南偏過頭看向新海空,青年琥珀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自己,在那樣深邃的眸子的注視下,總覺得一切都無所遁形。
漏洞百出。而且現在才開始裝小學生不覺得太遲了嗎?
“原來如此,柯南君很勇敢呢,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可以保持鎮定。”新海空露出一副交雜著讚許、安撫和喜悅的笑容,唇角微微提起,琥珀色的眸子閃著微光。
“說起來,今天多虧了柯南君,我們才可以那麼順利的拆除那枚炸彈。”
柯南回憶起自己拆彈時行雲流水的操作,後背發涼。
“啊,其實是因為新一哥哥以前交過我怎麼拆炸彈,有一點經驗啦。”
“新一?工藤新一?日本警界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
新海空每報出一個稱號,柯南社會性死亡的感覺就增添了一分。沒辦法,為了騙過新海警官,隻能借他的大號用一用了。
“真沒想到柯南君認識工藤新一。”新海空欣賞夠小偵探窘迫的樣子後,貼心的換了話題,伸手擼了擼柯南的發頂。“無論如何,都多虧了柯南君了,這次真的做的很棒。柯南君長大以後,大概能成為一個很好的偵探吧。”
適當的質疑小偵探的身份,讓對方驚慌就可以把自己乾淨的摘出來。
所以最後到底是怎麼躺到了醫院的呢?很簡單。
新海空和柯南兩個誇張喜劇當代傳承人對著飆戲的時候,白鳥一個人默默把車開到了東京警察醫院。等到車子停下之後,新海空才發現這一事實。
“其實,白鳥,我沒有受傷......”
“那個,我也沒有受傷......新海警官一直抱著我。”
“少說廢話,新海警官,鬆田警官真的非常生氣,如果他最後沒有在醫院裡看到你的話.......”
·
東京警察醫院七樓某病房內。
新海空一如既往的躺著,有點擔心馬上就要過來的鬆田。
鬆田還在追蹤犯人。雖然理智告訴他缺乏關鍵信息的鬆田陣平,隻依靠現場目擊證人的指認,很難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經過偽裝的犯人。
但是凡事都有萬一,一旦犯人被抓到,再想把東京塔上的炸彈推到他身上就難了。到那時兩度出現在爆炸現場的他,恐怕就會被某些敏銳的人注意到。
即使他已經做了第二手準備,但是,究竟誰會更快一步。
“咚、咚、咚”
門口響起敲門聲。
這麼快就到了嗎?新海空的心提起來。
“請進。”
門打開後,出乎意料的,走進來一個金色短發、膚色微深的年輕男人。他穿著一身休閒服,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臂彎裡還挽著一大捧花,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安室透。
怎麼會是他?新海空早就知道肯定會有人來探病,但是沒有想到最先來的不是柯南的小蘭姐姐、不是警視廳的同事、不是原本就有些生氣的鬆田陣平,而是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