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警署,搜查一課。
小蘭端著水杯坐在外側的椅子上,午後的陽光罩在身上,溫溫柔柔的。
她一開始有一些尷尬,因為服部邀請的是毛利小五郎,結果她爸爸一直待在酒店裡麵睡大覺,不論她怎麼打電話都叫不過來,小蘭自己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搜查課。
好在有和葉在她旁邊,一直陪著她聊天,情況要好很多。兩個女孩子對破案不感興趣,坐在一起聊著聊著就又笑了起來,又不知不覺止住了話題,呆呆地看向搜查課裡頭。
一個在看高大帥氣的男孩子,另一個隻能看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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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警官,我們已經調查過相原紀子所有在大阪的朋友,凡是有條件約相原紀子的,當天晚上都有不在場證明。”
大瀧警部推門進來,帶來了最新的調查結果。
“可以排除所謂的‘朋友’邀約了。”新海空頭也不抬,邊繼續埋首在之前的受害人的資料裡,邊回答道。
他麵前的白板上貼著四個受害人的照片,照片旁邊標上了屍體發現的地點和時間。
“啊!我明白了,所謂‘朋友’邀約,根本就是借口。”服部平次指著白板上相原紀子的照片,“那個約她出去的人就是凶手!”
“那相原紀子為什麼要替凶手遮掩呢?”新海空抬眼看向服部,對方啞口無言。
柯南為了和其他三個人保持差不多的身高,找了個椅子站著,此時有點沉迷推理、得意忘形,推了推眼鏡,意味深長地說到:“幫凶手遮掩這件事本身,也許就很有問題?”
服部平次聽到之後,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家夥工藤那家夥是不要馬甲了?大手一揮,把人朝他那邊拉了一下,順便打醒了沉迷推理遊戲忘記裝小學生的某偵探。
新海空抬頭看著白板,琥珀色的眼睛慢慢放大,思緒也慢慢飄散。有的時候說話能輔助思考,也能夠得到彆人的點評。
“我們重新梳理一遍四個死者出事的理由是什麼。”
“第一位死者,大和智子,在出事當天一直加班到晚上十點,離開公司後不見蹤影。凶手對她下手應該很容易。”
他提筆在大和智子的照片旁寫下“晚歸”一詞。
“第二位死者,佐久津仁美,來大阪出差,工作結束之後同樣已經很遲,應該是在回酒店的路上出事。”
“還是晚歸。”服部提筆幫新海空寫下那個詞。
“第三位死者邊上友奈在大阪旅遊期間,一次在酒店裡深夜外出,理由,未明?”新海空看向大瀧警部。
大瀧警部連忙上前補充到,“理由未明是因為邊上友奈是一個人來大阪旅遊的,她在出酒店時被服務員目擊,但是沒有人知道具體的原因。”
“看上去和相原紀子出去的樣子很相似啊,也是突然跑出去。”服部平次摩挲著下巴。
“確實,姑且認為她也是被人約出去的好了。”
新海空提筆,黑色的簽字筆在白板上猶豫了一下,落了下去,在邊上友奈的照片旁邊寫上“約”,接著順手在相原紀子的照片旁也寫上“約”。
“第四位死者相原紀子是被名義上的‘朋友’,實際上的凶手給約出去的。”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啊!柯南皺起眉。
“等等,不太對。”安室透提前說出了柯南想要說的話,並且比柯南更加敏銳地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除了後兩個死者應該是凶手主動約出去的以外,前兩個死者出事的原因都是因為晚歸,這不是很偶然的因素嗎?”
“確實,加班到深夜,這樣的理由雖然普遍,但是它還是有不發生的可能性,也許今天晚上就不需要加班了呢?”服部挑著眉頭質疑。
新海空搖了搖頭。“你們不要忘記,這四起案件每一起都間隔整整七天,我更傾向於,凶手有自己確定的時間線,他到了那一天就一定要殺人,如果沒辦法從平時的習慣,比如加班、晚歸之類的下手,那就直接把人約出來。”
“就像,後兩個死者一樣?”
新海空點了點頭。
“有偶然就順水推舟,沒偶然也要把事情變成必然。”
“所以凶手的手上掌握著必定可以約出四個死者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具體是什麼,就是偵破此案的關鍵。”
新海空找到了關鍵的突破口,整個人激動的眼睛發亮。
“但是我們還是沒有找到四名死者之間的聯係?”安室透站在對麵,潑下一盆涼涼的冷水。
“誰說沒有”,新海空絲毫不服氣,沒有拋棄掉自己手裡拿著的、敵視安室透的劇本,露出自信的笑容。“美術和改方學園,不就是最大的相似點?”
“你是說......”
新海空在相原紀子的姓氏相原上畫了一個圈,在旁邊寫上“改方學園”。
“我們一直查不到這四位死者彼此之間的聯係,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死者自己把聯係抹掉了?而且不要忘了,四位死者,剛剛好全部都是二十六歲。”
“什麼樣的關係下,最有可能出現有四個人,如這般巧合的同齡。”
青年警察合上筆,琥珀色的眼睛在午後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哦哦哦!我知道了!”服部合掌,激動的站起來,“相原紀子可以把自己當年就讀於改方學園的記錄抹掉,其他人同樣可以!我現在就回學校調查!”
說罷就是一副極其激動、要立刻衝出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