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我就這麼說!”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興奮合掌。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無論是現場的凶器、血跡、足跡還是監控錄像的內容、我們這些目擊證人親眼所見的東西,全部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證明了一個事實——新海空就是凶手。為什麼要繞過這些觸手可及的真相,去相信他刻意編造出來的無稽之談呢?”
M的任務是殺死五野圭介,新海空就是M,新海空殺死了五野圭介。
沒有綁架,沒有躲在暗處實施嫁禍的真凶,沒有無辜的受害者。
新海空就是真凶。
新海空在行凶過程中,不慎弄碎花瓶,發出巨大的聲響以至於被自己察覺。
他及時踢開大門,親眼目睹新海空的殺人現場,人贓並獲。
這就是真相。
五野圭介在晚上五點鐘進入酒店房間。新海空穿著身上那身衣物,一路上小心躲避監控,同樣進入這個房間。五野圭介沒在出來,新海空同樣沒再出來。直到案件發生。
如果不是他守在門口及時踢開房門,新海空就又一次能夠成功殺人,再施施然離開現場。
再之後的一切,不過是新海空為了逃脫懲罰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靠著自己警視正的身份,利用彆人對他的信任,踩著死者的屍體,踏上他繁花似錦的前路。
不會、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又一次抬起頭,毫無避讓的正對上新海空的視線,眼底一片寒涼。
黑發青年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琥珀色的眼睛裡蓄起些許水汽,在客廳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亮。
他的嘴巴開開合合,似乎在無聲的呢喃著什麼。
直至此刻,他依舊會因為對方眼睛裡細碎的淚水而猶疑,但理智牢牢攥住他,控製住他的行動。
“我不認為,在有著這樣的人證、物證的情況下,警方可以選擇不逮捕這位嫌疑人先生。目暮警部。”
·
在沒有進一步證據的情況下,新海空最終還是以嫌疑犯的身份被帶回了警局。
昔日行走在掃黑除惡第一線的青年警察雙手被手銬拷到了身後,被以往的同事兩兩挾持著坐進了警車。
柯南焦急的抓著安室透的衣擺,想要詢問對方為什麼要這樣說話。
不伸手援助也就算了,落進下石算什麼?難道安室先生也變得和毛利叔叔一樣的了嗎?
金發青年麵無表情的衣擺抽開,攥著手裡的手機大步離開這個房間。
“哎!你小子又準備一個人偷偷溜到哪裡去啊?”
自詡成功破獲了一起殺人案的毛利小五郎有些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叫住了安室透。
“我突然想起來出門的時候,用煤氣爐子煮過咖啡,好像忘記關上了。”
青年沒有回頭,高聲回答道。
“好家夥,那你趕緊回去啊!再不回去小心煤氣泄露了!”
毛利說完這段話,就又重新倒回椅子上,兩道眼皮子無力的耷拉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了似的。
柯南見狀,有些慌張的想要跟上安室透的步伐,甚至不惜假裝沒有聽見小蘭叫住他的話。
但礙於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還在周圍,他也不敢叫得很大聲。隻能像貓叫似的喊著: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在前方健步如飛,一副完全沒有聽見的樣子。
他奮力去追,可惜小短腿始終跑不過大長腿,敗在了關閉的電梯門前麵。
今天晚上的事情過於魔幻,他始終想不明白。
新海警官會被凶手盯上這件事,他都可以理解,可他理解不了安室先生為什麼要那樣說話。
新海警官是什麼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
那天在東京塔上,如果不是新海警官救下他,他很有可能就死在綁架犯的炸彈之下。
像這樣一個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寧願冒著巨大風險停留在爆炸現場,也要堅持救下人質的警察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殺死一個人?
從殺人動機的角度完全解釋不通。
這很明顯是針對新海警官的嫁禍,連他都可以看明白的事情,安室先生為什麼看不明白呢?
現在警察都離開了,單憑他一個人恐怕看不到酒店的監控錄像,隻能等回家之後,再找阿笠博士想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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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防盜門前。
金發青年俯下身,伸手觸碰了一下他安裝的感應器。口袋裡的手機迅速震動起來。
感應器沒有壞,新海空確實沒有回來過。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他咬咬牙,做了自己一直想做、但一直沒下得了手的事情——撬開門鎖。
這是一間和自己家構造差不多的公寓。狹長的玄關、寬闊的客餐廳、開放式的廚房和兩個主臥。
其中一個主臥被改造成書房,但安置了一張沙發床,似乎是用來待客的。
他並不是第一次來新海空的公寓,事實上他總共來過三次。
第一次是在咖啡廳碰到新海空之後,第二天上午等到新海空上班之後,他就潛進來檢查了一遍這個房間房間。他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隻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無法說謊。
但畢竟他當時對新海空隻是保有一定的戒心,並沒有真的懷疑他什麼。所以檢查的時候也沒有特彆有針對性。
在第一次檢查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之後,他便放下了對新海空的最後幾分戒心。
之後的兩次,一次是來找他攤牌,還有一次在他家裡發現了監視器和竊聽器。
當時的他還那麼天真的以為這家夥被組織的人盯上了,自作多情的為人家擔憂。
真是可笑。
金發青年伸出套著腳套的腳,踏進這個大名鼎鼎的M的暫居之所。
有著暖氣的客廳氤氳著溫暖的氣息。暖色調的裝修使人一踏進了就不自覺放鬆身心。
客廳的沙發上潦草的擺著昨天脫下來的黑色羊絨大衣。中間的茶幾上是留著一個小蛋糕的盒子,一旁的馬克杯裡還殘留著些許深褐色的液體。
安室透湊近聞了一下,確定就隻是涼了的可可而已。
首先可以確定,愛吃甜食這點應該不是裝出來。
客廳在大多數人的心理領域裡還屬於外界,如果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一個人,書房和臥室絕對是最好的切入點。
即便在外界時再如何用力偽裝,當你回到家,卸下一切躺倒在床上時,再好的演技也很難再堅持下去。
套著橡膠手套的手指輕輕頂開半掩著的房門,按開門口牆壁上的開關,柔和的光線瞬間充盈整個房間,臥室的真容顯露出來。
正中間是一個一米五寬的大床,兩側擺著米白色的床頭櫃,靠右側的那個上麵擺著一個紙巾盒和一個相框。
相框?又是什麼裝模做樣的東西嗎?
他捏起相框,拿到麵前端詳了一下——
沙灘背景上,兩個黑發青年肩並肩站在一起。後麵的那個一頭卷發,臉上掛著一副墨鏡,嘴角有些不耐煩的朝下撇著,一隻手伸在前麵似乎是想要搶奪拍照用的手機。
前麵的青年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睛直視鏡頭,空閒的那隻手在阻擋著來自後方的乾擾。
新海空和鬆田陣平。
新海空是M的話,他從十年前高中階段就已經開始為進入警視廳而努力。那鬆田算什麼?
M進入警視廳之後隨意找尋的樂子?
他頭一次生出破壞現場的心思,非但沒有把相框放回原位,反倒是把相框正麵朝下,倒扣在床頭櫃上。
床頭櫃裡麵空無一物,乾淨的有些奇怪。像是被提前打掃過了一樣。但也有可能是新海空本身就不愛在床頭櫃裡放東西。像這樣的人確實存在。
臥室裡除了衣物和一些日常用品之外,幾乎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一般來說,從房間的裝修風格以及家具的選擇上,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特質。然而這個原理在這裡顯然不太適用。
這個房間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家具的擺放,昭示著主人應該是一位非常溫柔、熱心助人、善解人意的青年。開放式的廚房、從冰箱、洗菜池到料理台的動線行雲流水,這說明主人應該有做飯的習慣。客廳寬敞的觀景陽台上擺著許多各式各類生機勃勃的盆栽,說明主人家應該對生活保有一定熱情,享受每時每刻。
第一次搜查新海空的家時,他正是被這些表現所欺騙,才會非常篤定的認為新海空隻是一個熱愛生活的普通男青年。
但是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新海空根本就不會做飯,更多時候喜歡待在黑暗的環境裡一個人吃甜食。
陽台上的花花草草很明顯被潦草的照顧著,葉片有些枯黃,完全沒有他第一次看見時那麼精神。
這些花草根本就不是新海空養的。新海空根本就不會種花!
他上一次來的時候,還特彆注意到書房牆壁上掛著的吉他和書櫃裡三三兩兩的樂理書。
但是新海空的手指上根本就沒有長期彈吉他留下的繭子。吉他很明顯也是被臨時搬過來的道具。
無論是廚房的構造、陽台上擺放的花草還是書房裡的吉他,全都是新海空用於偽裝時,刻意製造出來的生活痕跡。一個常年待在不見天日的組織裡的成員,又怎麼可能真正敞開心扉去熱愛生活的每分每秒呢?
可笑的是,當時的他還真的相信了。
作者有話要說:無辜警視被捕入獄,
堂堂公安私闖民宅。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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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虐主角的,安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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