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海空表達出想要睡覺的意願之後,鬆田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輕輕巧巧地放過了新海空。他似乎還有彆的事情,很快就神色匆忙地出了門。
不過他在走之前,再三警告新海空,絕對不可以踏出這個病房半步。
然而,幾乎是鬆田前腳剛走,後腳、原本還在裝睡的新海空一秒鐘睜開眼睛,摸向床頭的手機。
就算不踏出這個病房,他在床上坐著也能夠掌握情況。
此時此刻,作為安室透最好的“合作夥伴”,他怎麼可能不打電話去找對方關心一下事情的進展呢?
畢竟在抓捕朗姆的行動當中,他也是“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啊。想要知道到底有沒有成功摘取到勝利的果實,也是合乎常理的事情吧。
電話才撥通沒多久,響了不到幾聲,就突然被斷開了。
?
新海空疑惑地皺了皺眉,返回桌麵,想要重新再撥通一次。
但這一次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猛地掛斷了。
什麼情況?安室透不接他的電話?
安室透不像是會隨時隨地搞失聯的人啊。
尤其是像他這種,剛剛從險境裡被救出來的同伴,安室透對於他的電話應該會更加敏感才對,怎麼可能會不接呢?
在操作的間隙,他的眼神不自覺瞥到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
12月20號,九點三十一分。
沒想到他醒來這一天,距離公安廳代號十七的行動,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
如果是這個時間點的話,他應該能夠猜到,為什麼安室透會不接電話了。
在整體代號時期的事件發生之前,他其實就已經私底下跟琴酒聯絡過,掌握了一些全新的、曾經的他連想都不敢想的情報。
也正是因為這些情報,他才會如此大膽的推測出那個所謂的“最終計劃”。
新海空盤腿坐在病床上,笑意盈盈看向窗外。
早晨的陽光溫和而明亮,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毫無保留地撒在病房的地麵上。
·
二十多名或是彼此相識、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成員,被趕到了同一間屋子裡。整個房間的光線極其昏暗,隻有正前方巨大的電子屏幕,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嗞、嗞、”
純藍背景的電子屏幕上閃過幾條灰白的光線,隨後,屏幕上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烏鴉頭像。一個極其刺耳的機器聲響起。
“今天,召集你們過來,是因為組織當中一位優秀的領導者,因為自身的盲目大意,出現了一點問題。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能力繼續完成組織交給他的任務,所以我們需要新的人才。”
原本就已經非常焦躁的人群,被這句話徹底引爆。
或是貪婪、或是急切、或是渴求的嘴臉,一個接著一個的浮現。
安室透的心裡暗自浮現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他不自覺屏住呼吸,慢慢退到牆角,確保自己的身後和左右側方都是安全的,邊把手伸到腰間,握住了那把手|槍。
“嗞——嗞——”
!
就在這極其關鍵的時刻,他胸前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輕微的振動聲,在電子音的襯托下並不那麼明顯,但距離他非常近的那幾個人,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前麵的幾個人疑惑地回頭望了他一眼。
安室透艱難地維持著笑容,迅速按掉了電話。
這個點到底是誰在給他打電話。難道是日本公安不成?
“嗞——嗞——”
對麵那家夥似乎有點過於鍥而不舍了,這次安室透直接摁斷了電話,反手把手機關機。
正前方的電子屏幕上,那隻一下下點著腦袋的烏鴉,在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前因後果之後,再一次張嘴說道:
“我需要提醒諸位一點,組織需要人才,但組織隻需要一個人才。”
“我想,你們應該能夠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
·
在病房裡待了一整天都無所事事的新海空,在論壇上成功追完了柯南最新的漫畫。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才不過昏迷了四天時間,就在這短短的四天時間,在他眼睛一睜一閉之間,柯南竟然經曆了整整十七個案件。
包括但不限於吃早飯的時候遇到了殺人犯,在學校裡遇到了有人要炸學校,放學回家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新的案件,晚上出來玩時又遇到了新的案子。尤其是其中還夾雜著一整個周末,情況變得愈發糟糕。
在這一連串案子的衝擊之下,論壇上的讀者對於新海空以及M的關注被大大削弱了。
他甚至懷疑,如果再不製造一個案件讓諸伏景光出場的話,論壇上的讀者會徹底把這個家夥忘記。
無論從什麼角度去說,他救下了諸伏景光,這件事情如果能夠暴露到漫畫上麵,他的紅方身份絕對會根深蒂固、不可動搖。
這是他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