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過於漫長,在一片黑暗當中,新海空險些陷入了睡夢,直到係統的提示音將他驚醒。
恭喜宿主成功觸發劇情節點。
看樣子,隔壁的紅方應該已經開始對劇本了。但係統這一次的提示音,好像有一點不同?
恭喜宿主成功觸發主線任務七。
!
主線任務
間隔太久,他差點忘了,自己還要完成十個主線任務。之前那個替酒廠招人的任務,在他給予諸伏景光alt的代號的時候,就已經完成。
所以現在他要完成第七個任務?不太妙啊,在他的預計當中,他馬上就可以把這個漫畫完結,可是現在主線任務才進展到第七個,還差三個
因本次情況特殊,主線任務七就在該劇情節點當中,主線任務七為強製任務,所以不選擇項。
正在轉接對應劇情節點。
轉接成功。
·
在一牆之隔的隔壁病房裡,衝矢昴躺在病床上,他的腰腹處裹著一個巨大的繃帶,左手也被高高的吊起,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滑稽可笑。
當時,新海空朝他開了兩槍,一槍打在腰部,還有一槍正中他左手的手|槍。
從表麵上看,流了很多血、傷的更嚴重的是腰部,但實際上,對他的行動造成更大影響的其實是朝著左手的那一槍。他左手腕骨骨折,如果想要重新恢複到之前的狀態,恐怕要休養兩三個月。
這對於用左手射擊的他來說,非常致命。
他在極度清醒的疼痛當中,反複回憶他和新海空相識的過程,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對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開槍。
“你醒了?”
金色頭發的青年推門而入,臉上麵無表情。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氣勢洶洶的人,落在最後麵的那個一頭奪目的金發,金色頭發下麵卻是一張他極其熟悉的臉。
“蘇格蘭?”
衝矢昴從床上坐直了身體,忍著疼痛開口問道“原來你沒有死?”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他現在對赤井秀一的態度非常複雜,一方麵他很討厭這個家夥,但另一方麵自己的後輩剛剛朝人家開了兩槍。
而且當時他身份暴露的時候,眼前這個家夥確實是想要幫他,雖然最後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總之,謝謝你當年幫我,你後來沒有被懷疑吧?”
“當時我試圖替你偽造死亡現場,但隨後我就得知你被琴酒殺死在郊外的一家化工廠裡。好在我當時並沒有斬釘截鐵的說真的看見了你的死亡,才避免被琴酒識破。”
赤井秀一靠在病床的床沿上,有些疼痛地吸了口氣。
“所以你當時是怎麼逃掉的?”
諸伏景光掃了安室透一眼,在得到對方的眼神暗示之後,直接回避掉的這個問題,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會中槍?”
“?”
赤井皺著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處。
“這還不明顯嗎?我的兩槍,就是隔壁那個家夥開的。”
“如果你什麼都沒有做的話,新海他為什麼要朝你開槍?”
赤井撇了撇嘴,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我當時準備帶一個組織的研究員離開,被他阻止。我說,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你們真的知道新海空的身份嗎?”
“你也認識新海空?”諸伏景光有些吃驚,在過去的四年時間裡,他和新海空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但他確實不知道,新海私底下竟然還和赤井秀一有聯絡。新海他每一次記憶都會重新洗牌,他們兩個怎麼會搭上關係?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赤井頓了一下,陷入了回憶。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就是四年前、你和他在天台對話的時候。但那個時候我隻以為他是你的後輩,沒有任何的身份。一直到三年前的時候,我在米花商場的頂樓,接到了一通來自琴酒的電話。他讓我從遠處狙擊米花醫院裡的犯人,那個犯人手裡就挾持著新海空。”
“原來是你!”鬆田陣平猛地串聯起的事情的經過,三年前,擊斃米花醫院的那個犯人的人,原來就是眼前這個家夥。當時目暮警官發現了兩枚子彈,一發來自警方的狙擊手,還有一發應該就是赤井秀一打的。
“從那以後,我就對這個叫新海空的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我覺得他不太對勁。琴酒從來沒有如此關注一個人的人身安全。當我發現新海空他本人就是警察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家夥是組織派到警視廳的臥底。”
“他不是!”諸伏第一時間出言反駁。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事實上,我身份暴露的時候,之所以能夠順利逃離組織,也多虧了他的幫助,他的身份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
現在正式發布主線任務七,請幫助琴酒躲過來自fbi的抓捕。
新海空睜開眼睛,眨了眨,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這次的主線任務對他來說很友好嘛,信息非常明確。
琴酒會被fbi抓捕,那應該就隻有可能是赤井秀一的反叛了吧。說起來,他上次隻是簡單提及了安室透的臥底身份,好像把赤井秀一搞忘記了,難怪會出現這個主線任務。
在原著當中,赤井好像也試圖逮捕過琴酒,隻不過因為朗姆的插手而計劃敗露,但在這個世界當中,因為他的乾預,朗姆和琴酒之間勢同水火,朗姆當然不可能這麼好心的去幫助琴酒。
這一點確實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現在想來,稍微有點對不起琴酒。但完成這個主線任務的難度應該不大吧,他隻需要跟琴酒說一聲,讓琴酒提防一下赤井秀一。
在黑暗的環境當中呆久了,他的視線在慢慢恢複。
刺骨的寒風不斷從他身邊劃過,裸露在外麵的手臂和腳踝都極其冰涼。他好像站在一個狹長的黑巷子裡,頭頂的月光被烏雲完完全全遮住了,沒有露出分毫。
他的身上簡單的裹著一個素淨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