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終局之戰完(1 / 2)

“如果提前行動,零他很有可能沒辦法配合我們,我不同意這個計劃!”

“但這是最好的時機,請不要摻雜任何私人感情。如果組織的BOSS正在和降穀見麵,定位所在的位置就是對方的所在地,我們在這個時候出擊,才能真正做到萬無一失。”

“可是——”

“立刻行動!”

·

彆墅裡。

安室透看著慢慢坐回沙發上的後輩,大腦飛速運轉。

組織的人發現了他的身份,卻沒有選擇直接殺掉他,就是為了讓他作為見證人,把組織BOSS的黑鍋完完全全地扣到後輩頭上。組織所畏懼的並不是他本身,而是他背後所代表的、各個國家聯合起來的武力。

那個躲在幕後的BOSS來不及逃亡,所以拉出新海空作為擋箭牌。從另一個角度想,一旦組織發現自己“扣黑鍋”的計劃失敗,在惱羞成怒之下,一定會直接殺掉他和後輩。

所以,為了保證他和後輩的生命安全,他必須裝出落入陷阱的樣子,假裝自己真的被組織所誘導,開始懷疑後輩的身份、甚至準備抓捕後輩。

這才是他該拿的劇本。

一個臥底進入組織的公安,一定會辦法抓住眼前這個疑似組織BOSS的人。

先表現出不信任對方說法的樣子,再借著自己和新海空的關係套近乎,想辦法把人引出去,再安排公安把“BOSS”抓住。

金發青年慢慢站直了身體,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但還是強行裝出一副鎮定的神情,仿佛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

他訕笑著開口:

“彆開玩笑啦,新海,你最多也就二十來歲。再者說,那種藥劑不是一直都沒有成功嗎?我記得,之前的試驗者好像都死了。”

“信不信隨你。任務我已經布置好了。”

黑發青年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一絲惱怒,或者該說,後輩的演技真的很好,竟然能把這種被洗腦之後誤以為自己的組織BOSS的角色扮演得這麼完美,既有效傳達了身為BOSS而不被下屬相信的不滿,也隱晦表現出該傳遞的信息。

後輩都已經這麼努力了,他也絕對不能拖後腿!

金發青年怔愣了一下,微微皺著眉,紫灰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偷瞄著眼前的新海空,仿佛在盤算著什麼壞主意。

“怎麼?任務都已經安排完了,還有彆的事情嗎?”

新海空揚了揚眉,琥珀色的眼睛暗示性地朝安室透看過去。

安室透瞬間領會到後輩的意思,立馬接著飆戲。

“BOSS的安排我自然會遵守,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隻是,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情報需要傳遞給BOSS......”

直接連上他之前和BOSS通話時、為了拖延時間而想出來的話題,這很自然。

從劇本的角度想,如果他想要抓住眼前這個“BOSS”,肯定會主動把人往外麵引。所以幕後監控者如果看到他是為了抓捕“BOSS”才把新海空從這棟彆墅裡帶出去,非但不會製止,反倒會樂見其成,自以為自己的計策起到效果。

同時,他和新海空也能夠合情合理地離開監控的範圍,在消除其他乾擾因素之後,直接交談。

這絕對是最好的辦法。

“什麼情報?你直接說就行了。”

“這個情報有些特殊,需要用到一樣東西,但那個東西不能隨便移動位置,被我放在那艘船上,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回到那艘船上看一眼。”

很拙劣的謊言。

但配合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這麼拙劣的謊言,都可以把那個家夥引出去嗎?”

地下室裡,一個渾身上下纏繞著繃帶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渾濁的右眼看著前麵的監控顯示屏,語氣不善地開口問道。

“那個藥劑本身就會把人變傻,你又不是沒有見過那些腦子有問題的實驗體。這個莫斯卡托至少還能夠獨立思考,看上去已經很不錯了......”

靠在牆邊的金發女郎掃了眼前的顯示屏一眼,不太客氣地吐槽道。

“要不是我沒辦法行動,BOSS一時半會間又沒辦法轉移,哪裡輪到到這個家夥在那裡狐假虎威?”老者啐了一口。“琴酒呢?那個家夥跑到哪裡去了?這麼關鍵的時刻,竟然不回來救援!”

“琴酒有彆的任務,BOSS隻安排我一個人回來。”貝爾摩德雙手抱臂,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輕信手下,被一個日本公安算計到昏迷不醒的地步,沒有及時把信息傳遞回組織,BOSS怎麼會輕信這個家夥,還暴露了組織大本營的位置。”

“......”老者自覺心虛地低下頭。他自從上一次被算計失去意識之後,一直到一天前,才恢複清醒。按照他被改造過後的身體機能,本不應該昏迷這麼久,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有些奇怪。

等他清醒之後,第一時間向BOSS彙報情況時,才知道一切都已經遲了,BOSS不僅把轉移實驗員的任務交給了波本,還和波本通過電話。所有不該暴露的東西,現在都已經暴露了。

可是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根本不可能把BOSS從這裡帶走,隻能想儘辦法拖延時間。

就在這時,BOSS突然提出,可以把被組織注射過藥劑的莫斯卡托洗腦,打造成組織明麵上的BOSS。

直到這種時候,朗姆才終於明白新海空這個人的身份,也明白了為什麼M會對新海空如此特殊。

新海空就是M在BOSS的授意下,埋在紅方裡最深的一顆棋子。本來BOSS就準備把人帶回來重新洗腦,眼下剛好趕上這樣的時機,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這樣一來,計劃就算是順利完成了吧?”朗姆側頭看了貝爾摩德一眼。“既然如此,BOSS為什麼要安排你回來?”

“我來是為了幫BOSS轉移,你現在臥病在床自身難保,BOSS身邊靠得住的人,就隻剩下我一個了吧?再者說,那群實驗員動手沒輕沒重的,不知道還要多久......”

“最好是這樣,彆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對當年的實驗耿耿於懷。不要打什麼歪主意!”

“放心好了,絕對比你做的要好。”

貝爾摩德陰陽怪氣的應付著。

一牆之隔的實驗室裡,科研人員還在儘最後的努力。

貝爾摩德看到過那種惡心的場景。那種對生命極度扭曲的渴求,令人望之生寒。

這麼多年來,遵循BOSS的吩咐、為組織做事已經變成她的本能,但到了這種時候,她突然生出一絲逆反的心理。

為什麼?

憑什麼?

就因為她和那個老家夥有血緣關係,她就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去追尋彆人的渴求嗎?

她不在乎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也不在乎替這些過錯償命,但她想要讓那個待在容器裡的老不死付出代價,她想要看到銀色子彈劃破黑暗的迷霧,刺進這個組織的心臟。

長生不老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是最深、最深的詛咒。

·

“長官!所有部署均已到位,請問我們什麼時候——”

“動了!”

“......什麼,動了?”

穿著黑色警服的長官彎下腰,注視著眼前的電腦屏幕,那個一直停留在島嶼正中央的紅色小點忽然開始告訴移動,看方向......

“好像是在往海邊開啊?”

·

黑色轎車在公路上高速行駛。

新海空坐在駕駛座的側後方,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前麵的安室透。

這輛車上總共隻有三個人,司機、安室透和新海空。

安室透究竟腦補了一些什麼,他完全不在意。

反正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對方都能夠在腦海當中自動美化並且幫助他尋找合適的理由。

這就是前期準備的重要性。

他已經埋好所有線,也把對方的情緒積攢到合適的程度,隻需要在一旁裝裝樣子,多得是人自己主動腦補他的“美強慘”經曆。

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現在隻需要把人往他提前準備好的地方引就可以了。

那是謝幕的地方,是正義戰勝黑暗的地方,也是所有少年時代的夢被徹底終結的地方。

·

安室透此時依舊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就在剛剛,他用一種極其離譜的理由把新海空“騙”了出來,他們心照不宣地上了那輛黑色轎車。這輛車是組織的東西,很難說這上麵是不是也有組織的監控設備。他們想要徹底擺脫組織的乾擾,就必須要到一個不會被監聽到的位置上。

在組織的人眼中,應該會誤以為這是日本公安抓捕組織BOSS的行動,不會再對他們多加管控。換言之,他現在可以隨意行動,即使是鬨出什麼亂子,也不會引起組織的注意。

安室透微微側頭,用餘光注視著身邊的身邊的司機,又看了一眼前麵的路況,紫灰色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暗色。

變化隻在瞬息之間。

等坐在後座的新海空將視線從窗外的風景中挪回來時,好奇地打量著車內時,某位身手奇佳的公安先生已經完成了全部的動作,安穩的坐在駕駛座上,把車子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快往前開。

那個倒黴的司機,此時雙目緊閉,失去意識,癱倒在副駕駛座上。

好家夥,竟然能在高速行駛的車子當中把司機擊暈,再和司機換一個位置?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新海空努力壓了壓嘴角,避免因為過於幸災樂禍笑出聲而崩了人設,雖然但是,就算他真的笑出聲,按照他之前灌的那些**湯,可憐的公安先生應該隻會擔憂他是不是傻了吧。

“你在做什麼!?”

黑發青年的語氣顯得格外震驚。

安室透抬眼從後視鏡裡掃了坐在後座上的新海空一眼。對方雖然在表情和動作上極儘可能誇張,但琥珀色的眼睛裡卻閃過一絲讚許。

果然,他之前的推測都沒有錯。

後輩確實在向他傳遞信息,他這一次也成功配合了後輩的行動。

“你為什麼要把司機給——”

“因為,那個情報非常重要,不可以讓彆的人知道。”

“......真的嗎?”

“當然。”

坐在車上的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演著戲,安室透在新海空不露痕跡的指導下,把車子開進了一個相對安全的海灘。

新海空很清楚躲在監控後麵的人是誰。

事實上,這一切都是他故意做出來給他們看的。

事情結束之後,“新海空”依舊需要一個偉光正的身份,警視廳的職位他暫時還不想放棄。畢竟都已經成為警視廳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警視正了,再往前更進一步,成為警視廳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警視總監,應該也不是太難吧?

在二宮財團和組織財力的支持下,他的仕途隻會一帆風順。

為了把自己“美強慘”的麵具焊死在身上,他需要一些來自組織的證人,就比如說......一定會進去的朗姆,和可能會進去的貝爾摩德。

關於貝爾摩德,他其實給了對方第二個選擇,隻要她放棄作亂,儘快離開這座海島,自然可以逃過警方的搜捕。如果她執意要背叛組織,組織自然也容不下二五仔和摻水酒。按照貝爾摩德對小蘭的天使情結,如果組織成功轉型上岸,還不知道要鬨出什麼亂子來。所以乾脆......一起進去好了。

車子在海灘上停下來。

安室透迫不及待地從車子上跳了下來,拉著動作慢吞吞地新海空朝外跑了幾步。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給出那樣的暗示?”

“安室先生已經全部都猜出來了啊,而且配合的很好。”

青年背對著大海,黑色發絲上浸染著夕陽的光線,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輕鬆的笑容。

在某一刻,安室透突然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眼熟。

或許是“即視感”吧......

安室透理清楚思緒,開口問到:“那天,你被琴酒帶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

“那個銀色長發的家夥嗎?我當時被敲暈了,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在一個實驗室裡。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家夥對著我不停的說話,還有那個銀色長發的家夥。不知道為什麼,他說的話讓我很難受,總是不自覺去服從。”

安室透瞳孔一縮。

景光曾經和他說過,琴酒在新海的大腦裡植入了什麼指令,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新海會不自覺服從琴酒說過的話。

這太糟糕了。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抓到琴酒,如果最後放任琴酒逃竄在外,等於在後輩身邊放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

“你後來......”

“但我剛剛醒來沒多久,大腦裡本來就亂七八糟,所以我慢慢地能夠從那種感覺裡掙脫出來。”

原來如此。後輩才剛剛進行過一次記憶重啟,有了些許抗性,所以這種洗腦的效果被減弱了。

“當時在醫院裡剛剛醒來的時候,我確實很懷疑你,還有另外幾個人說的話。”黑發青年的表情有些尷尬。

安室透的神情同樣有些尷尬。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的舉動,也確實不怪新海空會不信任他們......

“但後來那群家夥的話更加離譜,我仔細想了下,就想清楚事情都經過了。”

沒想到,最後讓後輩相信他們的,竟然是組織的人。這真不是他們太厲害,全靠同行襯托......

“他們一直試圖讓我以為自己是這個組織的BOSS,磕了藥,返老還童,真實年齡是一個一百來歲的老人家。他們大概是太過於相信那種藥劑的作用,撒的謊話太過離譜,根本沒辦法讓人相信。”黑發青年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有些頑皮的笑意。“為了不引起他們都關注,我就假裝自己被洗腦了,但一直在用餅乾暗示你,我不是BOSS。”

“我當時真的懸了一口氣,好在安室先生還是相信了。太好了。”

他當然會相信後輩了。

且不說那種說法有多離譜,光後輩是BOSS這一點,就完全不可信。

“那你知道真正的BOSS藏在哪裡嗎?”

安室透不抱希望的問出口。後輩能夠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想出這樣的方法破局,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怎麼可能——

“我,也許知道。”

怎麼可能會知道BOSS的位置嘛......!?

“你說什麼?”

安室透的眼睛瞪得極大,臉上是一副怎樣也掩蓋不了的、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說,我也許知道BOSS的位置,但我不確定。當時,他們誤以為已經把我洗腦成功了,所以對我沒有任何戒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根本沒有人管我去哪裡。我記得那座實驗室的最裡麵,有一個房間,房門一直都是關著的。”

“實驗室?”

“我看見那個銀色長發的男人好幾次進到那個房間裡麵,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他的態度不像是去見什麼實驗體,所以我猜測,那個房間裡麵可能有真正的BOSS......當然這也是隻是猜測而已。”

“不,你說得很有道理。”

安室透搖了搖頭,陷入沉思。

從現有的情報推測,BOSS從來不以真麵目出現在人前,組織存在了那麼多年,又一直在研究生命這種非常特殊的東西,有沒有可能,BOSS的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沒辦法出現在人前,需要組織研究的藥物來治病甚至是救命?

他有一種極其強烈的預感,那個傳說中的BOSS,也許就在後輩所提到的實驗室裡。

“你還記得那個實驗室的具體位置嗎?你身上有可以聯絡外界的裝置嗎?”

安室透激動的把手搭在後輩的肩膀上,紫灰色的眼睛閃著格外興奮的光。

眼前的黑發青年微微皺了皺眉。

“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聯絡的東西。至於實驗室的位置......我是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做彆墅裡了。所以我不太清楚。”

聽到他的話,安室透有些意料之中的失望,他微微皺了皺眉。

這很正常。

如果事情進展得太過順利,安室透反倒會產生懷疑,這個家夥性格如此多疑,屆時指不定會自己腦補出什麼了不起的情節。

隻有時不時卡他一下,這個家夥才會在取得一點點進展之後,欣喜若狂、甚至於下意識忽略掉潛在的、不那麼明顯的疑點。

人都是這樣的,再聰明的公安先生,也是人。

至於安室透所需要的通訊裝置和實驗室的位置,他並不是不準備給出去,事實上,他早就安排好另外兩個角色來完成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該登場了吧......

他微微側頭,看向沙灘旁的一片椰子樹。

不要辜負他特地把人往這個方向引的苦心啊!

“安室先生!新海警官!”

熟悉的、明明聲線稚嫩卻又故作成熟的童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眼前的安室透震驚地側過頭,循聲望去。

背對著所有人的新海空,側頭看了一眼身後即將落下的圓日,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小偵探先生。

·

柯南在把信息傳給衝矢昴之後,為了避免被發現,及時掛斷了電話。

他一邊在島上四處逃竄,躲避著島上的巡邏人員,一邊不自覺想要靠近定位器所在的那個紅點。

但就在大約半個小時前,他突然發現那個一直朝著海邊移動的紅點調轉方向,朝著他所在的方向飛速移動,看紅點移動的速度,最終的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他旁邊的那片沙灘!

雖然不知道安室先生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這樣的機會必須要抓住。柯南立馬朝著那個沙灘的方向轉移,正好撞見了從車子上下來的兩個人。

安室先生和新海警官都在,看到這兩個熟人之後,柯南初到異地、孤身進入組織大本營後一直緊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他的臉上掛著由內而外的欣喜神情。

小偵探激動的從椰樹背後衝了出來,不自覺高聲呼喊著新海空和安室透。

“......柯南?”

安室透震驚地望著眼前的小偵探,短暫的陷入到懷疑人生的狀態當中。

他是在組織潛伏多年、圓滿完成BOSS的任務之後,才得到這個來組織大本營的機會,眼前的小偵探......???

這座海島位於公海上,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坐船抵達。

總不可能是飛機失事落到海邊然後遊上岸的吧?

“你......怎麼來的?”安室透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問出聲。“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安保嗎?是公安發動了總攻把你帶過來的?不對啊,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把一個孩子帶到現場......”

“安室先生!我是跟著琴酒偷偷溜到那艘船上的!”柯南把手裡的手機遞了過去。“具體情況很複雜,現在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的手機還能夠使用,快點聯絡公安還有衝矢先生吧。”

手機!

安室透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走了,他接過手機,朝外麵走了幾步,開始給上司傳遞消息,隻剩下新海空和柯南麵對麵站在原地。

小偵探有些擔憂地抬著頭,天藍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眼前的新海警官。柯南之前已經從安室先生那邊了解到事情都前因後果,自然也知道新海警官能夠平平安安地站在這裡,背後究竟承擔了多少苦難。

他甚至覺得,對於這樣的新海警官,同情或者安慰都是一種玷汙,所以他的視線當中隻剩下深深的欽佩。

對那種在黑暗當中踽踽獨行,卻始終堅定著自己的夢想的欽佩。

“新海警官......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沒關係,我重新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柯南,真正的名字是工藤新一。是——”

“一個偵探?”

“欸?”柯南震驚地抬起頭,天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訝異。

他麵前的黑發青年挽起一抹溫和的笑容。“很好猜,你看上去很喜歡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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