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休沐(1 / 2)

我見猶憐 卯蓮 8325 字 5個月前

阿宓哭了好一會兒都沒理沈慎,坐起身的時候發覺身上衣衫皺巴巴的,隻能勉強遮住一些關鍵部位。腦中突然想起昨夜大人說的待會兒就讓衣裳變乾的話,如今果然如他所說,可是隻要想到這是怎麼來的和其中的過程,阿宓就……

地麵上蜿蜒的水漬也早已蒸發,唯有淩亂的床鋪能證明昨夜發生了什麼。

她果然就不該相信大人那突然的溫柔,現在想來,那分明是有意欺騙好讓她放鬆警惕。

阿宓越想越覺得氣惱,倒不是沒有羞澀,隻是他們之前除了最後一步,其他的親密都不知有過多少次,所以這種時刻倒是被“欺負”的惱怒更多。

她能勉強站起來,但走不了,靜靜幽幽的目光投向沈慎,讓他不自然地咳了聲,主動接過宮女手中的活兒,“阿宓想做什麼和我說便是,不用自己動手。”

阿宓鼓著臉頰,小小地哼一聲,學會傲嬌不說話了。

沈慎像伺候祖宗一樣幫阿宓穿衣洗臉,時不時還得輕柔說一句“寶寶把手抬起來”“寶寶這個力道合適嗎?”之類的話。

宮女們站得遠不代表聽不到,雖然沒有笑聲傳出來,但阿宓總感覺她們正在心底笑話呢,忍不住啞著嗓子開口道:“這是什麼稱呼啊,我才不是、才不是……”

沈慎疑惑看著她,隨後恍然大悟,含笑道:“阿宓這樣,不就是我的小寶寶嗎?”

如果少帝或秦書等人在旁邊聽到這句話,大概會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才一夜而已,這個男人居然就如此擅長花言巧語了,黏黏糊糊的,膩人!

小寶寶這個稱呼實在羞恥,可細聽起來又能夠感覺到其中的珍視和獨特的愛意,阿宓想了下,輕聲道:“那也不可以在有旁人的時候叫。”

沈慎笑意更深,忍不住親了一口眼前喝過水後紅潤潤的小唇,“好,日後……隻在榻上這麼喚。”

“……!”阿宓試圖用眼神瞪死這個厚臉皮的人,覺得他從昨夜起簡直像被掉了包,完全不是自己那個冷靜從容又自矜的大人了。

她雙眼本就大,瞪起來圓滾滾的,眼角還帶著緋紅,微微翹起時隱有三份媚意,比之以往的無辜更誘人。

沈慎眼眸由淺轉深,暗自壓了下去。其實他隻想簡單的親親阿宓,但阿宓正在氣性上,可不能過分逗弄。

早膳是雞絲粥配小菜,溫熱滑嫩,整好滋潤了阿宓發疼的嗓子。她沒什麼力氣,食起來慢得像蝸牛,往往眼睛盯著一個菜,沒等她吞下嘴中這口,那菜就被另一人夾去了。

幾次下來她都懷疑大人是不是故意的,可是自從她發過“脾氣”後大人就很老實了,再不敢做多餘的事,況且他又不會讀心術,哪兒就能接連知道自己想吃什麼。

阿宓把這歸於巧合,眼角瞥了幾次都沒發現沈慎看似正經實則隱藏壞意的表情。

雞絲粥吃了小半碗,阿宓也累得手腕酸疼,這時候沈慎慢吞吞開口了,“阿宓需要我喂嗎?”

不待阿宓拒絕,他接道:“以阿宓如今的速度,用完這碗粥,大概需要小半個時辰,便誤了去見祖母和陛下的……”

他說得一本正經,阿宓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放下調羹,臉蛋微紅地等待投喂。

她這模樣太乖了,尤其是小小張開嘴又飛快閉上慢慢咀嚼的模樣,大大滿足了沈慎突然升起的那點“詭異”的興趣,直戳萌點。

“啁啁——”溫馨愉快的投食中,熟悉的鳥類叫聲傳來,兩人一起偏頭看去,果不其然是啁啁挪著碩大的身軀正一搖一晃地走來。

發現沈慎時,它停了下,隨後又想起這人其實並不凶,便又慢慢吞吞地邁著爪子走到阿宓身邊,好奇地看著二人一喂一張口的姿勢。

阿宓順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又一勺粥遞到眼下,她下意識接了過去。重複了幾次,啁啁也看懂了,原來張口就有東西吃,它高興地叫了聲,立刻就有樣學樣,也跟著張開了鷹嘴。

阿宓呆了呆,沈慎卻目不斜視,根本不管它小眼珠子巴巴轉著的模樣。

“啾——”啁啁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東西,不滿地拍了拍翅膀,還準備拍上阿宓的肩,被沈慎及時擋住。它沒輕沒重的,弄不好能直接把阿宓拍地上去。

阿宓心軟,啁啁的心智就像三四歲的孩童一樣懵懂可愛,“大人給它喂些小魚吧。”

“哦?”沈慎笑了笑,“當真?”

他的眼神仿佛同時在說“能讓我喂的隻有一種身份,阿宓確定要把這隻鷹加進去?”

阿宓眨眨眼,又輕拍了啁啁的腦袋,還是自己動筷給它夾了幾條小魚乾,低聲教育道:“雖然好吃,但加了太多食料,你不可以多吃哦。”

啁啁聽不懂這些,但不妨礙它看懂還是隻有小美人最疼自己,不像另外一個,它示意了半天都不知道表示表示,真是討鷹嫌。

喂了幾條小魚乾,啁啁順勢就擠上了旁邊的矮凳,也不知道它這是哪兒學來的姿勢,明明是隻鷹,卻像人一樣搭著腿坐在那兒,一副鷹大爺的模樣滑稽又可愛。

阿宓忍俊不禁,抬手撓了撓它的脖子,“你怎麼這麼可愛呀啁啁。”

便是沈慎也不得不承認,這隻鷹實在是通人性,舉止也是憨態可掬,不過這一切的緣由在他心中都是物似主人型,隻有這麼可愛的阿宓,才能吸引如此有靈性的啁啁。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大宮女道:“辰時末了,殿下要更衣嗎?”

阿宓偏頭看向沈慎,“我們先去祖母那兒還是進宮?”

沈府近些,但按照規矩是該先去宮中見少帝。沈慎了解阿宓顧慮,應聲道:“自然是先去宮中。”

望著阿宓好言說完這句話後就不看自己的小模樣,沈慎摸了摸鼻子,原來氣還沒消,看來阿宓這定要生氣一整天了。確實也怪他,忍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夢中的情景成真,昨夜一時就……有些難以收斂,沒顧及阿宓的承受能力。

她生氣是應該的。

有了這樣的覺悟,接下來一路沈慎對阿宓都有求必應,不,應該說是有一點需要就馬上獻殷勤,根本無需阿宓開口。他看著是乾練冷厲的,做起這等“諂媚”的事來竟也絲毫不彆扭,十分得心應手。

這其實還是學了秦書的作風,秦書平日就是個妻奴,夫人說東不敢往西,夫人要買燒餅不敢給包子,照周大的話說就是丟儘了男兒氣概和臉麵。沈慎起初也對此不以為意,他畢竟也有些大男子心態,何況初見和相處時阿宓都是那般嬌弱的模樣,叫人不免就想為她安排好一切,隻將人護在羽翼下密不透風。

但當初秦書比他更了解女子,或者說更了解當初的阿宓柔弱外表下深藏的倔強,大人的□□對誰都行,但不能是對著阿宓。

秦書道,夫妻二人之間的事就不該太在意所謂的世俗之見,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若能讓夫人開心,小意討好些又能怎樣?那是自己的夫人,難道還真能因此丟了什麼麵子不成。

於是,在秦書潛移默化的感染和與阿宓關係的慢慢進展下,沈慎就成了這樣表麵冷漠實際對著阿宓極為悶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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