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正文完(1 / 2)

我見猶憐 卯蓮 15081 字 5個月前

對於和沈慎的親熱,阿宓並不抵觸,之所以時而躲避,大概是新婚之夜留給她的印象太深,還有害羞罷了。

繡娘給阿宓推薦了最新式樣,阿宓隻略略瞧了眼便讓她包了起來,好在沈慎隻以為是普通的新衣裳,也沒多問,直接給銀子讓人送回了客棧。

兩人在外遊玩一日,回到客棧已是月上柳梢。

堂中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喝酒,見到這對年輕的夫妻時瞄來一眼,還來不及為女子姝麗的容貌停駐,很快就在觸及男子不怒自威的麵容時像被針刺般收了回去,不敢隨意打量。

“備一壺酒幾碟小菜,端去房中。”沈慎扔去一錠碎銀交代小二。

阿宓先一步進房,沒骨頭似的軟在榻邊,軟綿綿地埋怨,“我都說累啦,大人還非要一直走。”

“不是阿宓前幾日特地交待我,一定要按計劃去那些地方,再累也不能拖延嗎?”沈慎一臉無奈,手自發按上了阿宓小腿,“泡會兒熱湯,再按一按,明日就好了。”

“疼——”阿宓鼓著雙頰,聲音嬌嬌的,“都怪大人肩膀太硬了,坐著也不舒服。”

兩人後來去了郊外,阿宓實在走不動,沈慎便像以前那樣把她架在肩上帶著。他這坐騎穩是穩,速度也快,但如阿宓所說,騎著確實不舒服,才那麼一會兒,阿宓覺得自己屁股墩兒都生疼。

沈慎一頓,看向某處,意味深長道:“那我也幫阿宓揉揉?”

“不要!”阿宓一雙杏眼瞪去,敲門聲響起,她正了坐姿。

正是客棧送了熱水和吃食進來,沈慎沒讓人進房,一手把事情都承包了,往木桶裡丟了幾樣藥材,味道並不濃。

“這是什麼?”阿宓從他身後探出腦袋好奇看著。

“讓某個小懶鬼能夠舒服些的玩意。”沈慎揉了把拱在胸前的小腦袋,有種既有了小妻子又養了個嬌氣女兒的感覺,心中柔情與無奈交加,但一切都甘之如飴。

“去吧,我就在外麵守著。”沈慎今日倒是顯得格外君子,沒有提什麼共浴的要求。

阿宓應聲,突然跳起來親了他一口,這是她今日從彆人身上學的,當時就覺得這個動作格外親密有愛,如今自己做起來果然感覺也不錯。

沈慎怔了下,望著小妻子可愛彎眸的模樣喉結滾動,到底忍住了,拍拍她,“快去拿好換洗的衣裳。”

“嗯。”

阿宓開心地奔去塌邊,不經意一瞥,望見錦盒時才想起在衣鋪那兒買了什麼,紅暈悄然爬上臉頰。

這個……不如今晚就試試?

磨磨蹭蹭了會兒,趁沈慎已經去外間時,阿宓偷偷摸摸做賊似的拿著一套正常的裡衣和繡娘給的肚兜之類一齊進去。

木桶很大,阿宓把整個人浸泡在溫熱略燙的水中,隻露出半個腦袋,視線不自覺地盯著裡衣下麵壓著的那幾件,有點點的紅色露出。這樣看著,隻要想到它的作用,整間屋子的氛圍仿佛都在煢煢燈火下黏膩起來,氤氳的水汽也變得曖昧。

阿宓突得把腦袋浸在了水下,好一會兒才冒出,臉色因熱意和其他的變成酡紅。

察覺到阿宓呼吸重了些,沈慎動作微頓,“怎麼了?”

有一會兒沒回應,他還以為阿宓泡暈了,正要起身才聽到少女悶悶的軟聲,“我沒事,很快就好了。”

“……好。”

回想阿宓剛剛的態度,沈慎莫名覺得她有一絲不對勁。不過女子本就是善變的,即使嬌軟可人如阿宓也不可避免,況且她最近小脾氣有愈來愈多的趨勢,沈慎便也沒多想。

浴桶中,阿宓還在盯著木凳,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從水中站起,慢慢擦拭身體。

阿宓身姿偏於纖細,她骨架小,整個人十分玲瓏,自手臂順著腰肢向下,有著極為曼妙的弧度。

她的風情青澀而迷人,燭光下映在屏風上的剪影能隱隱覷見朦朧的**,連根根分明的睫毛也成了誘人發狂的利器。微微舒展雙臂,隆起的花苞躍於屏風上,她伸出細嫩的足來穿褻褲……

濕潤的感覺滑到下頜,沈慎隨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流了鼻血。向來鎮定的他也不由有絲慌亂,抬手就要拿起軟布擦拭,不妨碰倒了茶盞,瓷器碎裂聲極為明顯。

阿宓動作停了下來,“大人?”

…………

片刻,悶悶的聲音傳來,“沒事,有隻老鼠跑過,被我趕走了。”

“這裡還有老鼠嗎?”阿宓驚訝。

“嗯,不大好,我們明日就換地方。”

阿宓是不怕老鼠的,從她敢徒手抓蛇就知道了,對於這類東西,她大部分時候都缺了一根弦。

插曲匆匆而過,兩人心中都有鬼,阿宓遮著掩著去了床上,沈慎也飛快換了水沐浴。

隻是雖然換了水,沈慎似乎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縈繞在鼻間的少女香味,鼻子癢癢的,他不得不趕緊克製了腦中的想象,這才避免再次狼狽。

阿宓聽著不遠處的水聲,心中不無緊張。早在剛認識時,她曾主動親過大人,但這次不同,她可是要“勾引”他。

越想越為待會兒的情景忐忑,阿宓乾脆下榻去喝了口酒。

酒是沈慎要的果釀,純度並不高,阿宓舔舔唇,覺得甜滋滋還挺好喝,不知不覺就連飲了許多,理智也悄然飛走。

大人怎麼還沒洗好?她這麼想著,腳步開始往屏風後拐,踉踉蹌蹌的,幾步撐到了桶沿,口齒含糊,“大……人?”

沈慎幾乎有些愕然地看著以一種霸氣姿態撐在自己麵前的阿宓。

“大人怎麼洗這麼久啊。”少女埋怨,綿綿的聲音很是不滿,“還在這兒晃來晃去的,故意戲弄阿宓嘛?”

他怎麼了???

沈慎有心想看看阿宓要做什麼,便沉默不語。

阿宓覺得眼前的人影晃得她不舒服,就強行伸手去抱住沈慎的腦袋,薄薄的裡衣被水打濕,透出分明的輪廓,還被強迫埋在那個關鍵的位置,沈慎覺得自己今夜大概是好不了了。

“唔……”阿宓呢喃了幾個沈慎聽不懂的字,還來不及接話,就見這小醉鬼身子一傾,整個往浴桶內栽去。

撲通——水花四濺,沈慎好笑地把懷裡的少女接住,幫她上下回正,不免納悶,“這是喝了多少?”

咕嚕嚕灌了幾口水,阿宓猛咳幾聲,淚花兒都出來了,有種想哭的感覺,“嗚……。”

“哪兒難受?”沈慎把她淩亂散在額前的頭發撥好,哄小孩兒般,“乖乖的,先出去換身裡衣,都濕了。”

阿宓不理,金豆子滴答答落下,“嗆住鼻子了。”

哭笑不得,沈慎抱著她哄了又哄,化身小祖宗的阿宓才勉勉強強出了浴桶。

準備給她換衣裳時,沈慎終於看清裡麵的玄機,真刀真槍的經驗他少,但以前風月場所去得可不少,立刻就明白了今日在衣鋪那兒阿宓的不對勁。

眸色瞬間深了許多,沈慎真沒想到,在夫妻之事上羞澀的阿宓,竟有這樣的膽子。

隻是……這膽子是不是有些“過大”了?

望著阿宓在榻上滾來滾去,一會兒說難受一會兒又傻笑的模樣,沈慎沉默了陣。便是他再禽|獸再想滿足阿宓穿這身褻衣的期望,也不可能不顧她的身體狀態。

無法,他隻能讓自己暫時冷靜下來,再去樓下要了碗醒酒湯,免得小姑娘第二天一早醒來頭疼。

尚不知自己弄巧成拙的阿宓自顧翻滾了許久,等沈慎給她大致收拾好之後就開始做夢。

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愛吃草的小白兔,發現了一大片鮮嫩的青草地,正在上麵興奮地滾來滾去,偶爾啃一口香噴噴的草,卻被一隻大灰狼給按住。

大灰狼看著她眼露紅光,說道:“好肥嫩的小兔子,今天就是我的晚飯了。”

阿宓兔驚恐萬分,“我不好吃的,我很瘦,渾身都沒有肉。”

大灰狼揉捏她兩下,露出失望的神色,“確實太瘦了,那就逮回窩再養兩天吧。”

她被叼回了窩,渾身顫抖,卻還是不得不在大灰狼的威逼下張開三瓣嘴兒吃東西,吃著吃著,大灰狼又說,“光吃草怎麼能長肉呢,還得吃點彆的。”

大大的蘿卜被擺到了眼前,阿宓兔很抵觸,她很挑食的,向來隻吃最鮮嫩的青草。可是在大灰狼虎視眈眈的眼神中,她再度啊嗚張口。

蘿卜果然不好吃,帶著一股奇怪的鹹味,阿宓兔懷疑沒有洗乾淨,而且太粗了,她根本啃不下。

“輕一點,蘿卜都要被你啃壞了。”大灰狼這麼說,“慢慢舔著吃。”

阿宓兔心中奇怪,蘿卜都要被吃掉了,還能被啃壞嗎?她不敢發問,便依照大灰狼的話輕輕地舔,果然讓他很滿意。

隻是這蘿卜真的太大了,阿宓兔努力舔了好久,除了累得慌,其他感覺根本沒吃到什麼,最後大灰狼看著她恨鐵不成鋼地搖頭,“怎麼就喂不胖呢,乾脆現在吃掉算了。”

阿宓兔:┌(。Д。)┐

…………

…………

阿宓從這場怪誕又有點嚇人的夢中驚醒,一縷晨光透過窗縫映在臉上,讓她下意識偏頭埋進了身邊人的胸膛,想開口說話,意外發現腮幫子那兒又酸又疼。

……?

昨夜……發生了什麼?阿宓一臉茫然,敲了敲腦袋,發現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好像、剛沐浴好?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再敲就要更笨了。”低啞的聲音從阿宓趴伏的胸膛上方傳來,抬眸望去,沈慎神情隨和,帶著絲絲愜意,仿佛得到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滿足。

結實的胸膛和強將有力的臂膀環繞著自己,滿滿的男□□惑讓阿宓一時呆住,半晌才猶猶豫豫地小心道:“大人,昨夜、怎麼啦?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她努力地小幅度開口,避免腮幫子疼,心中疑惑更深。

“哦?”沈慎眉峰微挑,“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他倒是永遠不可能忘記,畢竟……他從沒想過的事阿宓竟主動做了,以至於他現在就已經有點食髄知味了。

想到阿宓微紅著圓圓的眼哭哭啼啼地說什麼逼她“吃蘿卜”的話,沈慎心底火熱,麵上卻很無奈的模樣,“昨夜阿宓一人把那壺酒喝了,然後大醉,在房內鬨了一場,直到三更才停歇。”

“……啊?”

“嗯,而且還非說我是大灰狼,說我壞,要把我趕出屋子。”

“……哎??”阿宓下意識道,“不可能,明明是……”

沈慎不緊不慢撐起身體,“是什麼?”

阿宓當然不好意思把夢境的內容說出來,她想大概是醉酒的自己把奇怪的夢同現實混在了一塊兒,而且還冤枉了大人吧,便心虛地小小聲道:“沒什麼。”

她想起了什麼似的,眨眼,“那……大人昨夜沒受委屈吧?”

聽到這小心翼翼的問話,沈慎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克製了下才正色回道:“沒什麼,隻是坐了大半宿,將近天亮才躺下罷了。”

他可不是“坐”了大半宿,為了方便阿宓兔呀。

聞言阿宓果然內疚得很,“那今天就不要出去玩兒了吧,大人好好休息,我也……”

她摸了摸腮幫子,“我也要請個大夫來了,這兒莫名得酸疼。”

這下換成沈慎心虛了,他咳了聲,“不用,昨夜飲了那麼久,酸疼是正常的,和我一起休息一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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