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聞了,今日還跟阿娘說,以後給我找夫婿,可得打聽好了。”
陸明之:“……”
你才十歲呢,就說這個,不合適吧?
陸琴之卻歎息道:“其實打聽也沒用,你們看大哥哥,多老實的人啊,結果成婚了就變壞了。”
陸明之便去看折霜的臉色,見她沒有什麼變化,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看陸琴之,無聲的張嘴:不要掃興。
陸琴之就撇撇嘴,哼了一聲。
折霜看著好笑,覺得兩個孩子之前好像也沒有如此親密,她這段日子不常在家,他們好像玩去一塊了。
於是便道:“你們晚間便在這裡用膳吧,我讓人去跟母親說。”
兩孩子就高興的直點頭。
“好啊,很久沒有跟嫂嫂一起了。”
秦媽媽在外麵聽的歡喜,然後親自去陸夫人的院子裡麵,誰知道剛進去,就聽見有人在那裡哭哭啼啼。
是那個柳姨娘!
秦媽媽不甚高興,卻礙於主仆,隻低頭道:“二少爺跟三姑娘都想念少夫人的緊,說是要留下來用膳,少夫認便讓老奴來稟您。”
陸夫人正被柳姨娘哭的煩,聞言道:“此種小事,不用來回我。”
秦媽媽便又道:“三姑娘還說承恩候家的大少夫人送來了拜帖,少夫人覺得不好駁了她的麵子,便應了,明日應要去城西的梨園一趟,問夫人您要不要一起?”
陸夫人不喜歡聽戲。咿咿呀呀的,一點兒都不痛快。倒是折霜喜歡聽,陪著一些老封君們總是聽得歡歡喜喜。
陸夫人就道:“讓她自己去吧。”
再說了,她去做什麼呢?兩個小媳婦說自己丈夫養外室,她這個婆婆在旁邊教育她們嗎?
不是那麼一回事。
等秦媽媽走了,柳姨娘才敢繼續哭。
她捧著肚子,道:“夫人,若不是活不下去了,妾身也不會求到您跟前來。您也知道,靜竹軒那邊跟仆人房連在一塊了,昨兒個晚上,他們不知因什麼吵了起來,鬨了大半宿,妾身便是要跟著一起受罪,半夜裡還輾轉反側不能睡——夫人,妾身受罪不要緊,但是妾身肚子裡的孩子——”
又是老腔調,總拿孩子出來說嘴,但是陸夫人覺得,若不是看著她肚裡孩子的麵上,便可以將她掃地出門了。
本就是為了孩子,自己才如此對折霜忍氣吞聲,一個婆婆不像婆婆,她兒子也才活成了個笑話。
如今,要是孩子出了什麼事情,那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她想來想去,倒是覺得柳姨娘說的有道理。
便忍了忍,厭惡的看了柳姨娘一眼,最終還是道:“既然如此,你就暫時住在我這裡的廂房裡吧。”
柳姨娘本以為這次也是無果而終,誰知道真求成了,歡天喜地的回去帶著丫鬟婆子搬東西。消息傳到折霜那邊,真正的讓折霜再次驚歎一句陸夫人的智慧。
她就不怕自己去駁了她的臉麵麼?
折霜笑起來,歎氣道:“怎麼之前沒看出來,這對母子如此的蠢笨。”
她將從莊子裡帶回來的木雕一件件的擺在多寶閣上,然後看著上麵的木雕道:“秦媽媽,你親自去將昨晚上鬨事情的人發賣了。”
秦媽媽點頭,即刻領命而去。
一群蠢笨的東西,竟被個姨娘挑撥起來。
府裡要發賣人,自然要通過陸夫人,這廂她剛將柳姨娘接到廂房,那廂折霜就要發賣奴婢,當真是一點兒臉麵都不給她留,陸夫人氣的腦袋發暈,然後拉著回家的陸遠之道:“你那個媳婦,真要整治整治了。”
陸遠之卻喪氣的道:“阿娘,你就彆惹阿霜生氣了,不然受苦的還是我。”
這幾日他去太學院裡麵,都會受到彆人的調笑,說他被妻子打了,這才告假。這事情還是阿霜在陛下的麵前說的,他否認不得,實實在在的遭受了好幾日的屈辱。
陸遠之就歎氣,“況且,這幾日大兄就要從雲州回來了,我還是老實些好。”
他說的大兄是折霜的兄長折霖。
折霖一直都在雲州那邊帶兵打仗,得封戍邊大將軍。
他道:“半年前大婚,他本是要回來的,誰知道大秦跟金國起了衝突,這才耽誤了。如今回京,兒子卻帶了個外室回家,阿娘,你想想大兄自小對阿霜的寵愛,再想想他的脾氣——這些日子,咱們都彼此消停些吧。”
他甚至還有些埋怨陸夫人和柳柳,“這種時候,還換什麼屋子,左右不是你們挨打?”
陸夫人就氣的不行,但是到底害怕,晚間等文遠候回家,就問他折霖的事情,誰知道文遠候聽聞她將柳柳挪到了廂房,大怒道:“蠢婦!”
哪裡有將兒子的妾室挪到自己的宅子裡養的。
於是憤然離去,去陸明之姨娘那裡休息去了。
陸夫人:“……”
她實在是搞不懂了,為什麼事情變成了這模樣!
第二天折霜要出門的時候,陸夫人就試探性的派了陸媽媽來示好,結果折霜卻坐在馬車,麵都沒見陸媽媽,直接讓秦向趕著馬車出門,陸夫人這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眼淚連連,委屈的道:“阿霜實在是太囂張了,我這哪裡有做婆母的架勢,不如給她做媳婦吧。”
心中倒是生出了一份怨懟之心。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昂,這幾天總奔波在醫院,有點拖延了,這章按個爪爪,給你們發紅包QAQ感謝在2021-09-05 16:05:30~2021-09-06 17:29: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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