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寵寵欲動 今嫿 9348 字 4個月前

下午, 四點近五十分。

徐卿寒回到了彆墅,他邁步走進去,外麵光線透過落地窗玻璃照進來, 將一身商務筆挺正裝的側影輪廓清晰勾勒出來, 造就了周身淡漠的氣勢。

隔著兩三米遠的距離,他的目光看到寬敞沙發上,橫躺著一個精致女人的身影。

她睡著了。

安靜的平躺著不動,秀發下的臉蛋朝外, 緊閉的眼睫毛翹著, 呼吸聲聽上去很均勻,唯有那隻白皙的胳臂垂在沙發沿。

徐卿寒站在原地注視了快一分鐘,才走過去。

他英挺的身影幾乎將她籠罩著, 無聲無息地俯低,單膝跪在沙發前,深沉的眼神沒有移開她半寸,然後抬起修長的大手,就在快要觸碰到她臉頰時,卻又一頓。

溫酒安靜睡著的模樣,乖得不行。

徐卿寒思忖幾許,決定還是彆把她給吵醒。

正當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要蓋在溫酒身上時,隻見她眼睫毛輕顫兩下, 還沒睜開眼,白皙的手就朝他打來。

徐卿寒早有防備, 大手輕而易舉地就將女人纖細手腕抓住,用了力道,反扣在沙發上。

“想搞突襲?”

他俯低身,視線緊緊盯著她睜開一雙漆黑的眼眸,裡麵沒有半點睡意。

溫酒其實在聽見腳步聲時,就已經醒來了。

不過在是裝睡而已。

她完全沒有被抓包的羞惱,脾氣發得理直氣壯:“你還挺厲害的,看來上次被打長教訓了?”

“同一張臉,要是挨你兩次巴掌,我將來且不是都得跪在你麵前受窩囊氣?”徐卿寒將她手腕扣住沒放,神色淡漠看不出什麼情緒,早已經識破了她的詭計。

溫酒的手掙紮不出來,隻好拿眼睛去瞪著他:“那是你活該受的。”

她氣,不是因為施宜初發了那篇報道。

而是清楚的記得,發表前,徐卿寒是有過目的。

換句話,也就是說這男人要名聲在外澄清自己的感情史,害的她又被網上輪一遍。

徐卿寒默了幾許,主動求和:“給我一分鐘時間解釋,可不可以?”

“你想說不關你事對吧。”

溫酒早就料到他會編造什麼說辭了,語氣淡淡諷刺:“要不要在把責任推給你的秘書?”

徐卿寒看她在說,英挺的身軀便先從地上站起,在她沙發身旁坐下。

側目望來,那指腹慢慢地摩挲著她手腕上的肌膚,無端生出了絲絲曖昧來,就在溫酒耐心耗儘要發脾氣前,他終於開腔說話了:“當時厲雯將那篇編寫好的報道給我過目時,我指出要刪掉一段,你也在場聽見了。”

“那又怎樣?”

“所以澄清跟你緋聞這事,不是我授意的。”

倘若不是顧及她的事業,包括溫家重規矩要麵子。

兩人緋聞鬨得越大,越不好收場,對於徐卿寒而言,百利無一害。

他有理有據,跟她分析:“我沒有去推波助瀾和你的緋聞已經……”

“徐卿寒你要不要臉?”溫酒不等他說完就炸毛。

她連帶呼吸都微急促,另一隻手抬起,將男人領口前墨藍色條紋的領帶一拽到跟前:“什麼叫你沒有推波助瀾?聽你口吻還覺得自己很善良了是不是?”

徐卿寒神色穩沉,她的反應都在自己運籌帷幄之中,也就沒什麼好辯解的:“嗯。”

還嗯?

溫酒真的想用領帶索性被他勒死算了。

她胸口有些憤怒酸澀的情緒,隱約覺得自己快被氣哭了。

“你要不信我,可以打電話給厲雯對質。”徐卿寒低低開腔,給她出招。

溫酒卻冷笑:“厲雯領的是誰給的薪水給誰辦的事?與其說你找她對質,還不如說找自己人救場更貼切,有本事你當我的麵前給施宜初打電話,問清楚。”

發布的記者是施宜初。

她倒是要看看,徐卿寒是什麼態度。

徐卿寒聽到神色如常,說道:“你先把領帶放開。”

溫酒鬆開,也很嫌棄把他推開。

她挺直了後背,跪坐著,禮服淡紫色的裙擺擋住了一大片沙發,與他黑色西裝褲相互襯著,那眼眸低垂,視線倔強盯著徐卿寒拿出手機撥號。

比起她三天兩頭將他拉入黑名單。

接電話,完全看心情去。

施宜初的號碼好打通不少,沒過幾秒,就傳來了女人淺淺的笑音:“寒哥?”

徐卿寒開的是免提,這一聲溫柔熟悉的稱呼,讓溫酒眼中含起了殺氣。

施宜初在電話那頭問:“有事嗎?”

“那篇報道怎麼回事?”徐卿寒開腔說話的語調很冷漠,完全不像是麵對一個被徐家養育多年的女孩,比陌生人還要生疏幾分。

施宜初靜了幾秒,又問:“怎麼了?”

“厲雯難道沒有跟你說,那篇采訪內容要修改?”

施宜初思考的時間很短暫,已經想好說辭:“我的采訪報道給徐氏公司那邊遞了三次,每次都有被打回來重新修改,寒哥,你指的是哪一次?”

溫酒聽見,唇瓣揚起一抹諷刺地弧度。

施宜初的心理素質真是無人能敵,還能氣不喘地反問徐卿寒。

要不是她不方便出聲,倒是想當場問問徐卿寒,怎麼不跟這個女人湊一對得了,就衝著這個心理素質,兩人挺般配的。

徐卿寒眉宇神色沉下,說道:“需要讓我吩咐厲雯來接你當麵問清楚?”

施宜初沒說話了。

等她再次開口時,就沒有在模擬兩可:“你指和溫小姐的緋聞嗎?那是馮姨讓我這樣做的。”

這句話,就想說一聲驚雷,瞬間炸開了。

連溫酒也沒料到施宜初會把事推給馮佩媛,還是徐卿寒再次問:“我媽怎麼會管這個?”

“寒哥,這個你就要打電話問馮姨了,她好像從溫家那邊聽來了一些事,知道你騙她了。”施宜初後半句說的語調極輕,卻又將騙這個字,咬的很清晰。

她心底已經差不多有答案了。

溫酒根本就沒有和徐卿寒在一起,否則以她嬌慣壞的性格來看,不可能這樣低調。

特彆是這一通電話後,施宜初就跟篤定了,她的話突然一轉,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埋怨:“寒哥,你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