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寵寵欲動 今嫿 9473 字 4個月前

邵其修神色了然,又問:“他回來找你母親要錢,手上有要挾的籌碼?”

溫酒表情一僵,車內的氣氛也凝住幾分。

這事的知情者沒有幾個人,當年欠債的時候,邵其修沒有出手幫忙還三個億的債務,一部分原因是溫家老太太明確不許他多管閒事,另一部分原因便是溫酒自己也有骨氣。

她媽媽欠的債,沒原由說讓一個不相乾的外人幫忙還。

所以邵其修參與的不多,婚後又攜帶妻子遠赴國外,也不是完全知道內情。

他的問題,讓溫酒沉默許久,最終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說道:“邵大哥,孫煦手上有我母親的裸/照,所以我必須把他揪出來。”

邵其修波瀾不驚的神色幾分意外,卻沒有在往下問。

他慣來懂得如何遵守人與人之間的分寸,放緩語調道:“你要有耐心等,我們今晚就把他找出來。”

溫酒呼出一口氣,點頭:“好。”

她的性子偏急,倘若要等個幾天,那接下來這段時間都會頂著一張想殺人的臉色。

所以最好不過是今晚就能把事情做個了結,那姓孫的,給她等著。

邵其修雖然遠赴了國外三年,不過邵家根基是在晏城,人脈關係還是在的,他坐在駕駛座上打電話聯係人,將車窗戶降下,點了根煙。

沒有抽,長指夾著,白色的煙霧淡淡彌漫開。

等半個小時後,溫酒聽見他說:“你堂哥有一位朋友人脈廣,他說半個小時後給我地址。”

突然提起堂哥,還讓溫酒有些陌生。

“溫樹臣嗎?”

“嗯。”

“那下次……也不對,邵大哥你幫我謝吧。”

溫酒想要她謝,也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才會見到溫樹臣一麵了,畢竟雖然是堂兄妹的關係,不過溫家的嫡係並不是都居住在晏城。

溫樹臣那一係,早在上一輩就已經搬出去了。

“不急。”邵其修嘴角浮出很淡的笑,暗有所指:“溫樹臣遲早要來晏城一趟。”

溫酒聽得雲裡霧裡的,好在她好奇心也不重:“畢竟我奶奶在這。”

在兩人聊天的過程中,時間也就過得很快了。

等邵其修的手機再次響起後,他重新啟動路邊的車子,對她說:“人找到了,我現在帶你過去。”

溫酒點點頭,轉頭看向車窗外飛速而過的繁華夜景。

孫煦這人,貧民窟出來的,卻天性貪圖享樂,憑借著一張俊俏的小白臉和嘴上功夫,就能把女人哄得心花怒放,喜酒色場所。

所以,當邵其修將車開到一家娛樂會所時,溫酒半點意外都沒有。

她下車,走到後備箱問:“邵大哥,你車還有放高爾夫球杆的習慣嗎?”

邵其修猜到她話裡背後的意思,伸出修長好看的手將後備箱開啟,同時叮囑著:“彆鬨出人命。”

溫酒彎腰,麵朝車子的後備箱。

邵其修有收集整套昂貴的高爾夫球杆習慣,車內一般都會必備,被整齊放在後備箱,裡麵東西不多,溫酒還看見擺著雙女人銀白色的高跟鞋,纖細秀雅。

她沒多打量,抽出了一根高爾夫球杆。

……

一走進會所,就有經理在等候多時了,他態度恭敬,帶路著上樓道:“那個叫孫煦的男子,在三樓,已經連續好幾天跟一群人在這裡消費了,左手第二間。”

說完,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了眼站在燈光下的溫酒。

她穿著精致昂貴的禮服,還拿著高爾夫球杆,這樣的組裝怎麼看都怪異。

不過男經理心底再多疑惑,也不敢多問。

邵其修指節修長的手,漫不經心將袖扣解開,對經理吩咐道:“我們和孫煦有些私事要談。”

“我懂我懂的。”

經理做出保證:“現在開始,不會放閒雜人等上三樓。”

溫酒抬頭,看了一眼邵其修,然後伸手推開那扇緊閉的門。

經理沒有跟進去看熱鬨,這家會所的老板親自打電話說不管這位姓邵的男人提什麼要求都要無條件辦到,竟然如此,他隻要守好本分就行。

不過,好轉身還沒走出長廊,就被另一位囂張跋扈的小霸王給逮住了。

“商,商小少爺。”經理被嚇得差點腿軟。

商野一隻手就把他推開,驕傲的挑著眉:“差點撞到小爺了,不長眼?”

經理連忙賠不是,要說方才邵其修是老板吩咐了不能惹。

而眼前這位,是完全不敢忍。

“剛才那兩個……你帶上樓的,女的。”商野問起人來,狂妄的語氣就跟審犯人一樣:“是不是叫溫酒?”

經理懵了懵說:“好像是。”

“男的是不是叫邵其修?”

商野在樓下看到的時候,就覺得背影很熟悉,他一看經理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已經知道,瞬間眉宇間帶上了薄薄的戾氣,低低咒了聲:“這兩個狗男女,敢背著我哥到這偷/情!”

他脾氣上來,連狗都不放過,抬腳,踹著經理的屁股讓他滾,那股狂妄的氣勢讓人不敢上前去惹,大手從長褲口袋掏出手機,直接撥打徐卿寒的電話。

等接聽後,商野目光死死盯著溫酒和邵其修一起進去的包間,語氣沉道:“哥,溫小酒是不是想死,她給你戴了一頂綠帽子。”

*

包廂內,璀璨的燈光照映著沙發處東倒西歪的幾個男男女女。

茶幾上的酒瓶被扔的到處都是,看起來烏煙瘴氣的,進來時,溫酒將門給反鎖了,後麵有邵其修,誰也彆想出去。

她拿著高爾夫球杆,敲了敲玻璃桌麵,剛要說話,先被手機一陣鈴聲打斷。

溫酒板著臉低頭,看到屏幕上顯示的熟悉號碼。

“喂,你他媽誰啊?”

她一直沉默,沙發上喝得爛醉的幾位看到出現一對陌生的男女,開始表情囂張叫了起來:“這家會所怎麼回事,隨隨便便就放人進來?”

溫酒指尖一劃,將來電掐斷,高爾夫球杆重新敲了敲桌子,提上一口氣冷聲要說話。

結果,又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

徐卿寒有病是不是!

溫酒一口氣,死死卡在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