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寵寵欲動 今嫿 6897 字 5個月前

徐卿寒看她低著頭,發紅的眼眶隱約還打滾著淚水,一時半刻,隻好先妥協強硬的姿態,伸出手臂突然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你要掙紮,我就把你丟下去,讓人看笑話。”

溫酒最要麵子,聽到他低低的警告聲,連眼淚都止住了,額頭抵著他,隔著昂貴的西裝布料,她把眼淚鼻涕都往男人胸膛前擦。

像徐卿寒這樣精貴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比普通男人多些潔癖感。

看到自己西裝外套被她這樣摧殘,眉目間浮動著隱忍的情緒,又舍不得去罵她。

早晚要死在這女人手上!

車子就停在馬路旁,徐卿寒把她放在後座,而不是副駕駛座,緊接著他挺拔的身形也上車,動作談不上粗魯,也絕對跟溫柔不搭邊,手掌握著她的腳骨,麵無表情地將一隻高跟鞋脫了。

溫酒的腳很白皙,又纖細。

他手掌可以整個包裹住,卻不能用力。

她壓抑不住的吃痛,眼看著又要紅眼睛了。

徐卿寒把她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隔著西裝褲,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不過淡淡的疼痛感驅散了這一絲曖昧氛圍,他幫她揉了一分鐘,然後壓低著聲問:“好些了?”

是不太痛了。

溫酒已經緩過那股勁來,其實崴了下腳而已,用不著大題小做蹲在地上掉眼淚。

她隻是情緒在這了,沒忍住。

這會兩人獨處在車上,又沒旁人。

溫酒低著頭不願意去看他的臉,也不願意說話。

這股鬨情緒的勁兒,就跟當年如出一轍。

徐卿寒一直都知道她的脾性養成這樣,完全是被溫淵成生前給慣壞了,高興時給你兩顆糖,不高興時說翻臉就翻臉,也不管下次會不會有求於你。

現在變成溫淵成不在了,慣著她的人,成了他徐卿寒。

也就是因為這樣,上次吵架,才會口不擇言說出那句:被他慣得欠管教的話。

徐卿寒商量著她現在冷淡的態度,見溫酒倔著脾氣,又過了片刻,車內空間就這點大,他膝蓋微屈,從坐改為了單膝跪在她的麵前,不過姿勢有些怪異。

溫酒本來陷入在自己情緒裡,一時半會沒注意到他的舉動。

直到發現徐卿寒把她腿放下,突然離自己更近了,才反應過來,茫然抬起頭。

然後見到的,就是他單膝跪在自己麵前。

這幕,讓溫酒腦子裡立馬浮現出他半個月前的那句:還伺候你,就給你跪下。

“解氣了?”徐卿寒深眸盯著女人的表情變化,他臉色很陰沉,一個字都沒說是自己錯了,卻在行動上先是服軟的那一方。

溫酒喉嚨哽著,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我討厭死了跟你上床。”

徐卿寒英俊的臉龐神色變得嚴峻,喉嚨口用力滾動著想說的話,又忍住了不想跟她吵。

而溫酒還有後半句,幸而他沒真先出來:“你這樣讓我感覺……我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就像是床伴,你以前不會隨隨便便想跟我上床的,徐卿寒,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你都是仗著我喜歡你,就這樣欺負我。”

徐卿寒回國後,確實明明白白坦露著自己的心思。

他想和她舊情複燃,想一而再三跟她發生身體關係,對於溫酒的指責,有一點,他為自己辯解道:“以前是你還小,現在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了,我喜歡你,想跟你親近,隻有這麼簡單。”

而女人往往都會喜歡把事情想得複雜化,特彆是在感情上沒有安全感的女人。

溫酒抬手,給自己擦拭去眼角的淚。

也不喊他起來,讓他繼續這樣單膝跪著。

等情緒平複的差不多了,聲音冷靜道:“你不是能消失半個月,現在又這樣做給誰看?”

半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卻讓她恍惚中有種徐卿寒又像當年一樣,一走就是三年。

也有可能比三年更久……

徐卿寒見她開口算賬了,就知道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聲音偏低沉道:“大半夜被你趕出公寓,沒麵子,先在外麵冷靜一段時間再來跟你繼續糾纏。”

他給的理由,厚顏無恥卻又理直氣壯。

溫酒看著他神色不明,不知在對誰說:“誰知道我這邊度日如年,你倒好沒心沒肺,還比上次見你,更漂亮了。”

任誰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誇自己漂亮,多大的氣性都會消了一大半。

不過那句沒心沒肺,溫酒可不承認:“我失眠。”

在徐卿寒抬起頭,深眸盯著她時,溫酒喉嚨依舊是在發緊,一字一字說的很清楚:“每天失眠到半夜……頭很痛,睡不好。”

因為休息不好,她白天為了掩飾去眼睛下的一抹黑青,都要靠濃妝。

倘若嘴唇不塗口紅的話,絕對也是透著蒼白的。

這種鬼樣子,溫酒怎麼可能輕易讓彆人見到,她當下委婉地說:“我現在想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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