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閉著眼睛,卻沒有就入睡。
她聽著男人轉身出去的腳步聲,從近到遠逐漸聽不見,半響後,才慢慢地睜開眼。
光線昏暗的主臥內,除了被子裡有著淡淡的薄荷香,是徐卿寒身上洗完澡留下的味道外,就安靜一片。
她也沒好奇徐卿寒今晚準備睡哪,二層樓的彆墅有的是房間。
溫酒睡的心安理得,存心想讓這男人領教一下娶老婆的下場
……
這一睡,整晚都沒有做夢。
第二天醒來時,溫酒並沒有看到徐卿寒的蹤影,除了被她故意摔碎的手機被收到垃圾桶裡外,厚重的窗簾低垂。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
她抱著被子,坐在了床上發愣好一會。
現在她睡在徐卿寒的主臥裡,是徐太太了。
這個認知終於回到腦海中,也讓溫酒視線一點點變得清晰,她轉頭,發現昨晚兩個被扔出去的枕頭也都回來了。
這一看,就知道她睡熟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溫酒現在也談不上真的生氣。
畢竟她剛發現時沒找徐卿寒算賬,現在負麵的情緒已經過去了。
正想著準備掀開被子起來,溫酒又覺得不對勁了。
這次她還是掀開,低頭去看吊帶裙。
感覺肚子隱隱作痛,等去檢查時,溫酒才發現自己來例假了。
重點不是這個。
溫酒表情陡然凝滯,發現誰給她墊上了乾淨的衛生巾。
要不是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時間已經顯示早上八點,她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溫酒靜下來,就大概是猜到昨晚徐卿寒這個狗男人偷摸著上床睡覺了,隻不過沒把她吵醒。
或者說,還偷偷的對她身體做了什麼。
這個可能性太大,溫酒先拋開雜念下床洗漱,看在新婚的緣故,她還從衣帽間挑了一件淡紅色的長裙穿,秀發被卷成漂亮弧度,披散在肩膀上。
她洗乾淨指尖,轉身朝樓下走去。
剛到客廳處,果不其然就看在英俊的男人身影就在餐桌前,一手拿著張報紙看,端起咖啡杯淺抿。
徐卿寒起床的很早,坐姿依舊沉穩優雅。
他身上穿著一襲剪裁高端的深黑色西裝,白襯衣西裝褲,昂貴的腕表戴在左手腕上,舉手投足間,充滿著男人成熟的精英氣息。
玻璃落地窗外的陽光,在此刻照映在他的漆黑短發和臉龐完美輪廓上,一筆一畫,就像是精心雕刻而成的。
溫就沒被他這副皮囊迷得暈頭轉向,走過去。
沒有刻意隱藏腳步聲的輕盈動靜,徐卿寒眉宇間看過來,神色似沒有一絲波瀾。
“早。”
溫酒表麵上故作平靜,找了張椅子坐下。
她單手托腮,眼睛眨眨打量餐桌的食物,看了一圈,發現男人就隻喝咖啡,開口說;“你一大早提神什麼?”
徐卿寒有力的手指將咖啡杯放下,習慣每天早上一杯咖啡,沒有跟她解釋太多。
他淡淡開腔,嗓音很濃磁:“我讓保姆給你煮了紅糖生薑水。”
溫酒的纖細指尖剛去拿銀色細勺,就被他的話給愣了下,精致的眉眼間慢慢生出了一兩分的尷尬。
本來想若無其事地忽略這事,徐卿寒還要刻意提醒一下:他這個丈夫的體貼。
溫酒要笑不笑說:“我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
男人嗓音聽上去很閒適,重複了他身為丈夫的體貼:“幫我換上乾淨的衛生巾,還是讓保姆煮紅糖生薑水給你喝?”
溫酒坐直了身子,話都攤開到這份上,也索性把裡子麵子都豁出去了:“你怎麼知道我來例假了?”
徐卿寒睹了她一眼,說話腔調裡蓄著漫不經心的笑:“我告訴你,有什麼獎勵?”
“……”
“一個吻,我就把你來例假這事忘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