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想著想著便止不住困意襲來,慢慢地合上眼睛。
此刻,在餐廳裡。
徐卿寒婉拒了董遇晚提議的生意上合作,他抬手,目光掃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語調從容地說:“還有三分鐘,你慢用。”
董遇晚一聽這三分鐘,就明白他要遵守給妻子的那句承若。
半個小時後,回客房陪她。
這個素來沉默寡言的男人,除了工作以外,對任何事與物都漠不關,卻一旦對什麼人上心後,就會變得很主動。
董遇晚臉上凝滯的笑,漸漸的變成了羨慕:“現在看來,當年施宜初的所作所為,是再給她人做嫁衣了。”
她舊事重提,而徐卿寒卻不想在提。
他語氣冷冽了幾分,告訴眼前這個對舊事頗為懷念的女人:“你與施宜初之間的事,彆牽扯到溫酒身上。”
董遇晚看著他護著溫酒的態度,是從未見過的,回味了幾番。
她看著男人遠去的挺拔身影,諷笑了聲:“那個冒牌貨是怎麼有勇氣假裝是你的女人。”
……
徐卿寒一回到酒店的客房,開門時就發現不對勁。
太安靜。
他邁步走到主臥門口,發現並沒有女人的身影。
視線又掃了四周一圈,也沒有行李箱和溫酒穿的高跟鞋,客廳處,茶幾上還放著幾份文件,深藍色的領帶放在沙發手扶上,是先前出門的匆忙沒有拿上。
才半個小時的功夫,這女人從天而降又消失不見?
徐卿寒眉宇間的神色有些沉,定定站在原地了一會,又轉身大步走出去。
他乘坐電梯回到大堂,找前台直言自己新婚妻子不見了,要求調出監控錄像。
徐卿寒的知名度在這種商務酒店的地方不亞於溫酒,兩人前陣子公開婚訊也引得全國人民都關注,前台不用調出監控錄像,記性很好,將溫酒的行蹤泄露出來,說道:“徐太太在半個小時前開了一間房,應該已經上樓休息了。”
開了一間房?
徐卿寒霎時間,臉色更不好了。
片刻後,他伸出修長的手,聲音偏低沉:“房卡給我。”
……
溫酒睡得迷迷糊糊,隱約感覺到臉蛋有什麼東西在親她,眼睛鼻子,連耳朵都沒有逃過,氣息很溫熱,一直打擾著她的睡眠。
正當她要發脾氣時,又突然沒了。
她意識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房間靜悄悄的,窗簾被嚴實的拉攏起來,擋住了外麵的光線。
男人英挺的身影紋絲不動地坐在床沿前的椅子上,目光深不可測盯著熟睡的女人,他手掌握著震動的手機,亮起的屏幕上秘書發了一條短信進來:【徐總,上午與陳經理見麵的行程是否要延遲?】
這個時間段已經離他今天的行程安排還剩下半個小時,徐卿寒遲遲沒出現,給秘書回了短信:【不用。】
短信剛發送成功,徐卿寒便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身軀俯低,帶著迫人的氣勢靠近溫酒的臉蛋。
這回,溫酒是感覺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
她企圖想要喘氣,剛剛把嘴巴張開,就被堵的更嚴實。
男人的吻,強烈又毫無章法一般,手掌扣住她的腦袋,氣息越來越熱。
溫酒的唇齒間嘗到了熟悉的男人味道,模糊的意識一下子就醒了,睜大漆黑的眼,定定看著上方,近在咫尺的徐卿寒英俊臉龐。
“你咬我!”
下一秒,溫酒臉蛋皺巴巴的,下唇傳來疼痛。
她沒想到徐卿寒偷吻就算了,還過分地咬人,抬起手,很生氣去推他的肩膀。
女人這點微末的力氣哪裡抵擋的來男人強勢,徐卿寒將她死死壓在被褥之間,非要吻個痛快來,等溫酒發絲淩亂,臉頰紅暈不已,才沉著臉色起來。
溫酒一得到自由,顧不上被吻得發紅的嘴巴,氣得拿起枕頭朝他扔去:“我討厭死了你用這樣的方式欺負我。”
強勢霸道,沒有任何技巧,活生生就跟要生吞了她一樣。
徐卿寒麵不改色地將枕頭接過,當著她的麵,放回床頭。
等溫酒還要扔時,他一記陰沉沉的眼神掃了過來。
似乎在警告她,再敢扔試一試?
溫酒這性子經不住挑釁,又將枕頭朝他那張英俊且養眼的臉龐砸過去,嘴巴憤憤道:“我就扔了,你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