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寵寵欲動 今嫿 8724 字 5個月前

夜晚, 書房一盞燈光勾勒出溫酒坐在書桌前的身影,她洗過澡後, 穿著棉質的淺藍色睡衣, 將烏黑秀發挽起, 露出白皙的脖,正低著頭聚精會神查著有關癌症的資料,半天過去, 都沒意識到門外,徐卿寒已經過來敲了兩次門。

那在燈光下, 穿著同款顏色睡衣長褲的男人, 單手抄在口袋, 在外麵站了一會, 見她忙得沒有時間搭理自己,便邁步走回了主臥。

等四十分鐘後, 他又重新地出現在了書房門外。

見溫酒還是一樣的坐姿,認真地翻閱著資料書,毫無睡意的樣子, 徐卿寒終於皺著眉頭,走過去, 高大的陰影傾斜而來, 伸出修長的手, 將她手中的書抽走。

“很晚了,還不睡?”

他嗓音在漆黑的夜色下,尤為地低沉好聽。

溫酒一愣, 才反應過來已經快淩晨了。

徐卿寒英俊的臉龐神色看不出什麼不耐的情緒,卻能從他眼裡,明顯是反對她這樣熬夜查資料。

而且,也把照明的台燈都關了,唯有窗外的光線影影綽綽的。

溫酒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她也懶得走,伸手抱住男人的肩膀說:“我最近冷落你了。”

徐卿寒走進主臥,把她放在了那張偌大的床上。

剛住過來沒多久,這裡的布置還很簡單,他一邊俯身,一邊把燈也光了,然後低頭,眸色沉靜如海凝視她:“冷落我不要緊,你自己身體要照顧好。”

這段時間以來,她瘦得連胳臂,都能被他一手握住有餘。

溫酒見他英俊的臉龐靠近,也自然而然地,貼過去蹭他的下顎:“明天沈紀山會過來一趟,他說我母親去國外治療,可能對她病情更好些。”

徐卿寒修長的手停在她的發絲處,眸色盯著她很深。

溫酒被他這樣盯著,不知該做什麼表情,下意識將微涼額頭貼在他滾動的喉結處,白皙的指尖,沿著男人的鎖骨,一寸寸往下。

徐卿寒突然伸出手,將她指尖牢牢扣緊。

“你……不想要嗎?”

溫酒臉頰泛紅,肌膚被男人手掌心緊貼著,是專屬他的體溫。

那一絲溫暖,也正是她所留念的。

徐卿寒眼底有情緒流轉,眉梢卻收緊絲毫表情不肯外露,低低開口的嗓音已經變啞:“我沒有提前準備。”

“沒關係的。”

溫酒主動投入他的懷抱,身體溫軟,女人香格外吸引人。

她嫣紅的唇喃喃,隻言片語,就將徐卿寒穩沉的內心激起了波瀾:“我們小心防範,不會鬨出人命的。”

次日,溫酒睡到上午快九點才醒來,昨晚沒有失眠,睜開眼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是懶綿綿的,愣神在床上躺了會,才慢悠悠地起床。

隔壁彆墅,沈紀山一早已經來了。

等半個小時後,溫酒出現時,正好看到庭院處,她母親坐在輪椅上,安靜地看著風景,而沈紀山依舊是一副老舊派紳士模樣,西裝穩重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用水果刀在削蘋果。

看到這幕,溫酒盯了好幾秒。

沈紀山為溫家效力幾十年,說是年輕時受過老爺子的恩情,很是忠心耿耿。

而一直也沒有娶妻生子,獨自生活了快四十幾年。

溫酒先前混娛樂圈時被他監督著,所以對這人印象不是很好,也沒怎麼關注。

她看到沈紀山削好了蘋果,那張談不上好看的麵龐,竟帶著幾許溫柔,遞給她母親。

殷蔚箐接過來,懷有心事,食之無味啃了口。

從出院住到這裡來,殷蔚箐就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了。

溫酒收斂起情緒,慢步走過去。

她的出現,讓沈紀山立刻站起來,態度很恭敬:“九小姐。”

溫酒沒有提他削蘋果的那幕,點點頭:“我們進去談。”

不等沈紀山開口,殷蔚箐已經放下蘋果,盯著溫酒說:“酒酒,媽媽想你陪著我一起去國外治療,就我們。”

溫酒眼下思緒翻騰,半響,無力說任何話。

……

一整天,彆墅的氣氛都不會太好。

溫酒忍著脾氣,獨自一人站在書房的窗戶前,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請的看護不會來打擾,沈紀山知道她脾氣,也不會冒然過來。

隻有殷蔚箐,她自己推著輪椅進來後,看到溫酒這副拒絕溝通的模樣,憔悴的麵容有些有落寞:“那個男人,就這麼重要嗎?”

溫酒沒有接話,而殷蔚箐依舊能繼續說下去:“你要是舍不得他,就讓我一個人死在國外,也不指望你在身邊送我最後一程。”

這句話剛落地,溫酒便轉頭看過來,眼睛很紅。

殷蔚箐長時間的化療,已經讓她麵容慘白,眼角的皺紋暴露出她的病態和年紀,對女兒的眼神置若罔聞,低著頭不再說話。

溫酒忍了許久的脾氣,終於在這刻,爆發出來了:“媽,你非要這麼自私?”

“我和徐卿寒好好的在一起對你不好嗎?你知道我最煩什麼嗎?就是你一日複一日這樣給他臉色看,哪家女婿活該這樣被嶽母作踐?”

殷蔚箐被她一通說的臉色很難看,而溫酒已經不管彆的了,唇齒間咬著字說:“你把我當成你的生命,還是替代品?”

“酒酒!你說什麼。”殷蔚箐埋藏在心底最忌諱的回憶被提起,臉色聚變。

“你根本不顧我到底幸不幸福,隻顧著你自己……”

溫酒輕嘲地笑出聲,感覺自己很可悲,接著哽咽道:“你生病了,我不提過往的事,不代表我能忘。”

她不想聽殷蔚箐以前經曆過什麼,丟下這句話後,便冷著表情摔門出去。

殷蔚箐臉色發白的厲害,用手捂住的胸口,感覺心臟已經快不是自己的了。

溫酒沒有回頭,她走到樓梯處,就看到了站在這裡已久的沈紀山。

書房的門沒有關,她方才和殷蔚箐的爭吵,自然也被聽得一清二楚。

在擦肩而過時,沈紀山語氣沉穩淡然,緩緩傳來:“她沒有把你當成替代品,活著的二十年來,是把你當成她灰暗人生中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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