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走過來,跟馮佩媛說:“她可能是在公司被喂多了零食,等餓了,自己會哭。”
馮佩媛一聽會哭,就更心疼了說:“那怎麼行的啊,還是勸著喝口填填胃。”
說著,便把奶瓶交給徐卿寒,命令他一定要哄小豆芽喝下。
“馮姨。”
施宜初提著水果進來,站在一旁默默地看了半天,才走上前。
馮佩媛這時候發現她來了,招呼著吃飯:“人都到齊,來,張媽的飯也做好了,宜初啊,你這次怎麼沒有把孟岣帶回來吃飯?”
施宜初低垂著眼眸,語氣清淡道:“他忙……”
擺明了是借口,偏偏馮佩媛信以為真,念叨道:“再忙也該把跟你的婚事訂下來了,你看卿寒連女兒都有了,你彆怪我催你,女人三十歲前還是早點結婚為好。”
“我知道了。”施宜初很明顯不願意多談,輕描淡寫便帶過。
溫酒意外看了一眼施宜初,沒想到她還是和孟岣糾纏上了。
而徐卿寒哄著女兒喝口奶,神色如常,沒任何的異樣。
唯獨馮佩媛不知孟岣真性情,飯桌上,還跟溫酒屢次誇讚道:“是個傑出人才,長得也端正帥氣,接人待物有禮,最重要的是對宜初好,不然我真不放心把養了十幾年的丫頭,就這樣交給彆人了。”
溫酒低頭沉默扒飯,施宜初要嫁誰她管不了,隻要不來糾纏徐卿寒就可以。
這頓飯,徐卿寒顧著把女兒哄好,也沒上桌吃,所以一直都是馮佩媛在說話。
等飯足後,溫酒吃的油膩,泡了杯茶清清口,她站在陽台處看著繁華的夜景,單手捧著杯子,身影纖瘦,仿佛被漆黑完全給籠罩了。
慢慢地,施宜初走近,她眼眸也看著外麵。
溫酒喝了口茶,還抿著唇內,意外看了眼旁邊的女人。
彼此間沉默片刻,施宜初才出聲道:“你還是回來了,嗬……還帶了一個女兒。”
“你這陰陽怪氣著什麼,有本事也帶一個進門?”溫酒轉頭,話裡幾秒,笑容溢滿了那淺色的唇:“哦,也帶了是吧,恭喜你啊,跟孟岣的好事近了。”
施宜初像是被當場揭開了傷疤,一時失了言。
溫酒喝完手上的茶,笑的虛情假意,抬手,拍了拍她肩膀:“我說你這人就是矯情活受罪,每次嘴皮子說不過我,卻還要過來膈應人,把自己活得像個怨婦,有意思啊?”
施宜初這兩年過得很不順心,準確來說她心思重,從小到大就沒多少天是能舒坦過的。
女人的嫉妒心,會使容貌在美麗的女人也抵擋不住那最不堪的一麵。
施宜初看著溫酒現在幸福美滿,眼睛也漸漸紅了。
兩人之間私底下的口頭之爭,也沒維持多久。
溫酒見小豆芽有人哄了,嬌氣到喝一口奶都要徐卿寒說好話,便走過去,出聲教訓了幾句這丫頭。
誰知小豆芽開始淚汪汪了起來,抱著爸爸的脖子,小嘴巴嘟得高高的。
“我說你怎麼這麼嬌氣啊?”溫酒用乾淨的紙巾,給她擦去眼角處的淚珠兒,口頭上訓道:“你爸爸不要吃飯了嗎,一直這樣纏著他。”
小豆芽哼唧了兩聲,磕磕巴巴的說:“壞媽媽,你不是我的好媽媽了。”
“我是你後媽,現在從你爸爸腿上滾下來好好喝奶。”
平時也沒見她嬌成這樣,溫酒把奶瓶重新塞到了小姑娘的手上,精致的眉眼間帶著極有母親威嚴的情緒。
小豆芽顯然是吃多了零食不餓,找著借口不喝。
剛好徐卿寒願意哄她玩,就在嬌氣上了。
她其實還是很忌憚溫酒發脾氣的時候,乖乖的拿著奶瓶,從爸爸懷裡爬出來,然後乖乖坐在了一處沙發上,把奶嘴往自己嘴巴裡塞。
溫酒回頭,對徐卿寒挑眉:“你也去吃飯,女兒胡鬨,你還配合?”
徐卿寒將她的手握住,客廳處,也不怕被人看見,神色愉悅,薄唇似笑非笑溢出兩個字:“好凶。”
溫酒橫眉一眼:“我凶你又不怕。”
“家裡要是兩個都怕你,還得了?”徐卿寒長指捏了她手腕兩下,才若無其事地起身,然後不忘手掌溫柔的揉了揉坐在沙發上喝奶的小豆芽腦袋,走去餐廳吃飯。
溫酒站在後麵,被他話說的無言以對。
剛低頭,見小豆芽眨巴著漆黑的大眼睛好奇盯著她,溫酒頓了頓,低聲說:“不許吐出來。”
“好凶。”小豆芽奶聲奶氣地,學著方才爸爸的腔調。
作者有話要說: 小豆芽的大名兒,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