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字來。
“行,你要跳樓是吧,現在就去。”溫酒伸手拽起了地上的施宜初,雖然力氣不大,不過對付這個消瘦的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直接將施宜初朝天台一推,與外麵就隔著很久的距離,隻要稍微用力,就能下去了。
兩人烏黑的秀發被冷風吹散,懸站在這上麵,施宜初這會才覺得瑟瑟發抖,冷得四肢都僵硬了,她下意識地用力去搖頭。
溫酒盯著她的表情,聲音很冷:“跳下去,對徐卿寒的生活來說沒什麼變化,對你公司的上司同事來說,用不了多久就完全忘記施宜初這人是誰,對孟岣來說,嗬,他頂多就是換一個更新鮮的老婆而已,你還想死嗎?”
施宜初臉色如紙般蒼白,開始不再顧及任何形象,開始痛苦的哭出聲。
溫酒慢慢地,才把她從天台放下來。
看著施宜初哭得癱坐在地上起不來,溫酒語氣冷漠無情,警告的聲音恐怕是多年後,都能令人曆曆在目:“你要不想死,從這裡走下路去後,以後就彆再給我來什麼自殺未遂,否則,我成全你,親自開車把你撞死一了百了。”
*
離開醫院,周圍的人屢次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施宜初,大概是看她一身白裙臟兮兮的,頭發也半乾不濕,額頭還包紮著傷口,臉也是腫的,就跟被什麼人暴打了一頓。
溫酒將人帶上車,從後備箱扔了件外套給她。
“孟岣的電話多少?”
施宜初這副精神狀態雖然弱,卻沒有自殺的念頭了,她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見他。”
溫酒也不勉強:“你公寓地址。”
施宜初將自己公寓住處簡單說出來後,慢慢地披上衣服,布料很柔軟,還殘留著一絲清香,應該是溫酒身上的香水味。
車內氣氛沉默許久,施宜初看向開車的女人,鬼使神差地說:“我以後可以跟你交朋友嗎?”
溫酒轉頭過來,看了她兩秒,想也沒想說:“我跟你成為不了朋友。”
“為什麼?”施宜初忍不住問。
溫酒沒告訴她原因,而是半假半真的說:“你要以為挨了我一巴掌就對我有莫名的好感,還是想開點,你還不夠格讓我天天發脾氣。”
施宜初沉默了,她把自尊看得太重,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
“雖然我不是很想問,不過人嘛,都是有八卦的一麵。”溫酒突然又出聲。
她想自己肯定是嫌棄開車太無聊了,沒話找話說。
所以,便問施宜初:“你不是很清高嗎,不嫌棄孟岣閱女無數,喜歡用錢搞定女人?”
施宜初被醫院天台上溫酒的那一巴掌和嚴厲的教訓,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行事作風,或許也是真的不再有嫉妒和恨意的情緒了,此刻並沒有覺得自尊心被諷刺,語氣平靜道:“你還記得和徐卿寒結婚後有一天晚上,接到我打來的電話嗎?”
溫酒印象深刻著,還氣得把徐卿寒手機都砸了。
施宜初坦白道;“那晚的電話是孟岣搶走手機打過去的,響了幾秒卻被我掛斷了。”
“那晚,孟岣看你受情傷,乘人之危了?”
麵對溫酒的猜測,施宜初也沒搖頭也沒點頭,看著車窗倒映著自己慘白的麵容,聲音摻和著無儘複雜的情緒:“跟他結婚挺好的……我不會管他手機裡有多少女人的號碼,也不會管他微信上躺著多少女人,更不會管他在夜店消費了多少,接觸了誰……也不會去疑神疑鬼,他呢,也能經常在我寂寞的時候,幫我排解。”
“是挺好。”溫酒淡淡附和。
她還有下一句話,沒說出來而已。
——因為你不愛他,當然好了。
施宜初仿佛是知道這句話的,她轉過頭,對溫酒勾著唇笑:“我還是會嫁給他,能讓你女兒做我的花童嗎?”
溫酒沒當場答應,開著車緩緩駛入公寓小區後,才說:“你要問小豆芽,她的事她自己做主。”
語罷,隱約從路燈看到了孟岣的身影似乎在樓下,溫酒熄火停在不遠處沒靠近,對一旁副駕駛座的女人下逐客令:“哦,你可以下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了六千字,我很厲害叭,明天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