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挨家問過去,全都一無所獲。
李成明道:“司大人可有良策?”
紀嬋也殷切地看著司豈。
司豈說道:“那就再查一回吧。”
李成明道:“司大人,再重新查一次,咱們可就回不了城了。”
一大幫人馬在鎮上嚼用要不少銀子,他負擔不起。
再說了,他已經跟上官請了假,打算清明期間帶老妻回老家祭祀踏青來著。
——三月初四、初五是寒食節,然後是清明節,雖然不休沐,但各個衙門口都很鬆散,有事辦事,沒事的點個卯就走,踏青上墳都可以。
司豈道:“這次不用那樣查。”他對老鄭說道,“去把掌櫃和夥計都叫出來。”
老鄭去了,片刻後帶著掌櫃和一乾夥計回來了。
司豈道:“二月二十七日前後,鎮上應該來過車隊吧,都住在哪裡了?有沒有看起來比較奇怪的車隊?”
這家客棧在鎮子的最中間,兩頭不靠,所以一般會派一個夥計在南頭迎客,一個夥計在北麵迎客。
他們大多對往來入住客棧的客人如數家珍。
果然,一個夥計說道:“這個我知道,那車隊從南麵來的,住在斜對麵的有朋了,聽說要了個大院子。打短工的六婆說,明明都是男人,卻帶了幕籬,跟大戶人家的女子似的。總共十多個男子,壯的特壯,瘦弱的特彆瘦弱,跟女人似的。”
李成明眼裡露出驚駭之色。
紀嬋一時沒弄明白李成明在怕什麼,朝司豈豎了豎大拇指——他的腦筋轉得太快,她自問不算笨,卻發現根本比不上他。
掌櫃好奇,大著膽子問道:“大人,到底怎麼回事兒,不會有什麼麻煩吧,給小人個準話唄?”
老董沒好氣地說道:“開你的店吧,好奇害死貓。”
“走吧。”司豈同情地看了李成明一眼。
他見紀嬋不懂,就解釋道:“估計是拐子,而且規模不小,我們去問問情況。”
紀嬋臉上一黑,她最痛恨的就是拐子了。
李成明麵色沉重地搖搖頭。
司豈知道他在苦惱什麼,這不是一般的拐子,如果他猜得不錯,應該是小倌館做下的勾當。
而京城的小倌館背景從來都不俗,李成明扳不動,也不敢扳。
有朋客棧。
老董老鄭等人清理了大堂的幾個客人,讓掌櫃把所有夥計都叫了過來。
司豈負責詢問,“二月二十七日傍晚,你這裡接了個大買賣?”
“是的是的,就住在後麵的大院子裡,大人要看賬本嗎?”掌櫃懂規矩,嘩啦啦打開上個月的賬本,找到二十七日那一頁,放到司豈麵前,“就是這個,黃炳強黃老爺的商隊,帶了八、九輛車,申洲人,從路引上看,商隊也是從申洲來的。”
“有什麼異常嗎?”司豈又問。
掌櫃點點頭,“回大人的話,小的覺著他們跟彆的商隊不大一樣,神神秘秘的。車轍挺深,按說貨應該不少,但沒見著卸貨,我們夥計去喂馬送水時,還有專人看著車廂。”
“我們夥計想打聽打聽他們帶了什麼好貨,還讓看車的人嗬斥了一頓,小人還是頭一回遇著這樣的商隊呢。”
司豈道:“你們看見那位黃老爺了嗎,都什麼人跟你們打過招呼,有沒有長相特彆的人?”
掌櫃想了想,“黃老爺沒見著,其他人也沒大記住,倒是有一個印象特彆深,那家夥又高又壯,國字臉,留著大聯絡胡子,小眼睛,掃帚眉,像清樓專門請的打手。”
紀嬋早已備好紙筆,“刷刷”地畫了起來。
司豈讓掌櫃站到紀嬋身後看著,以便及時調整。
一乾人抻長了脖子看著紀嬋的畫紙。
紀嬋畫完大概,問道:“是這樣嗎?”
掌櫃道:“嘴唇再厚些……對對,胡子再濃些……好好好,這位大人真有兩下子,還有眼睛,一單一雙,嗯,有點兒三角,再凶些……”
“好了好了,就是他!沒跑,太像了!”掌櫃像看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絕技,興奮得不行。
掌櫃記的不多,但夥計們有對其有印象的。
紀嬋又畫了四張畫像,這才騎馬往京裡趕。
此時天色已晚,路上行人不多,一行人縱著馬,撒了歡兒的跑。
經過一天的晾曬,路麵乾了,灰塵也大。
紀嬋帶著口罩,始終奮勇爭先。
司豈的騎術也不錯,一直在她左右。
趕到南城門時,守城的士兵正在關門,一行人險之又險地進了城。
司豈道:“李大人如何打算的?”
李大人道:“此事非同小可,下官要先稟報府尹大人。”
司豈笑了笑,“也好,那就告辭了。”
李成明被他笑得心驚肉跳,卻也不得不拱手恭送,“多謝司大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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