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犯什麼法了,奴家真不知道啊。”
老鄭喝道:“既然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撒謊,我看你根本就是同謀!”
陶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奴家沒有,奴家真沒有。但奴家確實按照小廝的吩咐撒謊了,我家老爺是七月三十日晚上回來的。”
老鄭道:“小廝呢?”
陶氏道:“他說完就走了啊。”
司豈明白了,即便知道朱子青在朱子英被害那天晚上回來的又
怎麼樣呢?
他依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朱子青殺了朱子英。
陶氏之所以還在,是因為她在順天府落了戶籍,朱子青知道他查得到她。
而且,此女的確什麼都不知道,朱子青沒有必要逼著她撒謊,更不必為此冒險殺人滅口。
如果他相信此女的話,朱子青就安然闖過這一關,如果他不相信……
“你為何會把房間打掃得如此仔細?”紀嬋問道。
陶氏道:“老爺身邊的小廝走之前告訴奴家,他說,下午有幾個大人會來,一定要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
紀嬋和司豈對視一眼——朱子青安排人監視了他們,如果所料不差,他現在已經收到消息了。
……
從陶氏家裡出來,司豈說道:“我要進宮一趟,你接下來怎麼安排?”
紀嬋問道:“你要親自去乾州嗎?”
司豈道:“皇上可能會讓方將軍派人走一趟。”--
司衡受傷在家,邊關吃緊,泰清帝很多事仰仗他們父子,他哪都去不了。
紀嬋點點頭,“我就不回大理寺了,這裡離小馬家近,正好去看看秦蓉。”
二人分道揚鑣。
一炷香的功夫後,紀嬋帶著兩隻老母雞到了秦蓉家。
“誒唷,是紀大人呐。”小馬還在大理寺,劉氏親自開的門,瞧見紀嬋又驚又喜,“快請進快請進。”
紀嬋把雞交給劉氏,“下午到南城辦事,順道過來看看,您給小蓉燉點湯吧。”
劉氏誠惶誠恐地接了過去,接連表示感謝。
紀嬋進屋後照例先洗手,與秦家夫婦寒暄片刻,就去看秦蓉。
秦蓉沒出月子,紀嬋進去時她剛從被窩裡爬起來。
她胖了許多,像發起來的鬆鬆軟軟的大白饅頭,正蓬頭垢麵地圍著被子坐在炕頭上。
虎頭虎腦的小娃娃就睡在她身邊。
沒娘的孩子像根草,有娘的孩子像個寶。
紀嬋想起自己生胖墩兒的時候了,不由聳聳肩——她倒不是傷心,隻是有些感慨。
她摸摸炕頭,扯著小褥子把孩子挪到炕中間,又把捆得緊緊的被子鬆開了,“孩子火力大,體溫比大人高一些,這麼捂著可不行。”
劉氏點點秦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可不是嘛,說她多少次,就是不聽。”
紀嬋在孩子旁邊坐下,掀開被子,發現孩子的腿也
纏住了,遂一邊拆一邊不高興地說道:“如果想把孩子纏起來,不如把自己先纏起來,試試滋味如何?”
劉氏有些訕訕,說道:“咱老百姓都是這麼養孩子的,捆好了腿長得直,而且還不怕他蹬被子。”
紀嬋道:“胖墩兒從沒捆過,腿一樣筆直。怕踹被子,可以做個人形被子,穿上就不怕踹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秦蓉驚喜道,“這個主意好,娘趕緊幫我做一個,晚上咱就給孩子穿上。”
劉氏原本是老思想的一個人,但紀嬋是六品官,又是小馬師父,她的話在劉氏這裡跟聖旨一般好使,秦蓉一說,她就風風火火地回房間做小被子去了。--
“師父,司大人那邊有信兒嗎?”秦蓉問的是紀嬋的婚事。
紀嬋道:“沒信兒。”
秦蓉有些驚訝,“司大人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她把‘想拿師父當外室’幾個字吞了回去。
紀嬋道:“估計他娘不同意吧。”
她自問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司豈卻從未提過婚事,秦蓉一提,她也略覺失望。
秦蓉道:“那師父打算怎麼辦?”
紀嬋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娘不同意,我就請皇上賜婚嘛,這有何難?”她給皇上改善煉鋼技術,皇上欠她好大一個人情,區區賜婚,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
“師父厲害。”秦蓉豎起大拇指。
紀嬋笑了笑,“厲害什麼,說笑罷了。他母親不喜歡我,嫁過去也是我自己難受,眼下這樣未嘗不好。”
司豈不急,她就更不急了。
弟弟聽話懂事還知道心疼人,兒子調皮可愛又聰明,急著嫁人做什麼?
“師父說的極是。”小馬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我回來了。”
他帶著一身的風寒,表情也有些肅殺。
紀嬋道:“寺裡出事了嗎?”
小馬脫掉棉大氅,說道:“師父,西北傳來戰報,金烏早在幾天前正式與我大慶開戰了,坤山、拒馬關、束州一帶有人叛亂,兩廂夾擊之下,冠軍侯的人馬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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