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②②章(1 / 2)

牛家包括鎮國公那位被季言之戲稱為盾牌哥兒的牛盾這回都沒落得什麼好,雖說當今聖上礙於往日的情麵並沒有過多的責怪鎮國公沒事找事,把小事鬨成了大事。畢竟這事兒吧,季言之當街打人是不對,可天地君親師孝道為先,你當著人家做兒子的麵辱罵人家的老子,不是找揍是什麼。

所以吧,當今聖上沒有責罵鎮國公沒事找事,但還是就子嗣的教育問題說了鎮國公一下,並且還點名讓鎮國公好生管教牛盾,免得讓他這個最受寵的小兒子辱沒了牛家的門楣。

得,當今聖上這話一出,早就把鎮國公爵位以及府中一切都看作囊中之物的牛大公子立馬就興衝衝的廣而告之,這下原先還和季言之並排,‘爭奪’京城第一紈絝之名的牛盾立馬擠下季言之,成了當仁不讓的京城第一紈絝,還是眾人定死了一輩子就隻能靠著祖蔭混吃等死的那種。

牛盾的名聲大大的‘漲’了,連帶著季言之也被眾人讚一聲是個孝順孩子。而坑了牛盾一把又一把,成功讓其好好做人的真*聖父*季言之在乾嘛呢,他正在自己未來的親親好嶽父的鞭策下,恨不得懸梁刺股的努力上進。

古代科舉考試很複雜的,從低到高共有童試,鄉試,會試,殿試四層考試。

首先童試也就是童生試很簡單,有縣試、府試、院試三階段。院試錄取者即可進入所在地、府、州、縣學為生員,也就是秀才。應試者不論年齡大小,一律稱為“童生”。生員經科試合格,即取得參加鄉試的資格,稱“科舉生員”。

王家曆經幾代富貴,好歹也算是新興的世家,童生不用考,就自有拍馬屁之輩將季言之之名納入了科舉生元的名單中,所以季言之真想參加科舉的話,可以直接越過‘秀才’考舉人。

之所以用‘真想參加科舉’來形容,是因為即使表現出自己要走上賈寶玉口中所言的‘祿蠹’之輩才會鑽研的仕途經濟,但除了他未來的老丈人明侍郎覺得他可以下場一試外,王家上下外加賈璉這個妹夫那是根本不相信的,總覺得他隻是一時興趣總有半途而的那麼一天,對此季言之隻能是無言了,甚至還在賈璉嘲笑他自討苦頭吃食時,以一副燕雀安知鴻鵠之誌的模樣搖頭歎息,

“二璉,你不懂。”

“嗬,爺是不懂。爺隻知道現在榮國府被爺的媳婦緊緊的捏在手中,爺是即欣慰又有點小小遺憾。”欣慰自然是欣慰榮國府以後就是他的了,小小遺憾自然是遺憾娶的媳婦太剽悍,管他又管得緊,要想再像以前浪得上天,還是做夢比較快。

賈璉抿了一口小酒,眯著桃花眼開始使勁的唆使季言之跟他出去玩,至於玩的場合,嗯,隆源樓是個挺不錯的選擇。

已經立誌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然後成為仕途經濟風潮中與眾不同的泥石流的季言之會受賈璉的唆使嗎,嗬,想到一會兒自己未來小媳婦就給給自己送親自做的點心,季言之那是特彆冷豔高貴的冷哼了一聲。

“不去,爺要努力學習,爭取做祿蠹一員。”

“祿蠹?”賈璉嗬然一笑:“我記得這詞兒還是已經低落到塵埃裡的寶玉堂弟說的吧。真不知道他那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想的,他的父親也是走仕途經濟的祿蠹一員,明明自己靠著祿蠹一輩才能夠享受富貴榮華,不像平民百姓一樣為了生計整天奔波,他到底哪來的臉嫌棄走仕途經濟的廣大學子,說他們是祿蠹一輩?”

“可能是他信奉臉大吃四方?不提他了,提起來我就覺得有些掃興。”季言之捏著酒杯朝著賈璉意思意思的敬了一下:“這回爺回金陵,你有什麼需要爺帶的。”

賈璉眼前一亮,樂嗬嗬的道:“自古金陵出美人兒,仁哥哥要是有心,不如給妹夫捎帶一兩位美人兒回來紅袖添香?”

“今天天還沒黑呢,怎麼就做起夢來了。”季言之嘴巴一卷,直接懟道:“雖說是做夢之言,但二璉難得開口,所以為兄臨走之前會和大妹好生的說一聲的,要是大妹同意,為兄就算花費千金也要滿足二璉的心願啊!”

嘔得小酒也不想喝了的賈璉隻想嗬嗬季言之一臉,挖苦人也不是這麼挖苦的吧,就王熙鳳那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讓舅兄送自己女人,絕逼會讓自己過上好一陣子生不如死的‘幸福日子’,所以…他還是認命吧,誰讓他除了媳婦格外彪悍外,就連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的大舅兄也格外的擅長坑兄弟呢!

賈璉高興而上王家,低落而回榮國府,日子就在賈璉時不時犯賤登門找虐中一天天過去。到了每三年一次、且每次都在八月舉行的秋闈也就是鄉試大比開始之前,季言之忙三催五的問他的行囊呢,王家上下的人才回過神發現,他家的這位唯一獨苗苗說是真話,他是真的要參加科考,走仕途經濟,成為‘祿蠹’一員,呸,不是,是成為為國為民好官一員的青年才俊。

“既然仁哥兒有此雄心壯誌,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能拖後腿。”經曆了何謂刀劍無眼的武將生涯,王子騰自然是不希望王家唯一的獨苗苗和他一樣當武將,隻要他人好好的,能為王家開枝散葉就行了。可如今王家這唯一的獨苗苗表明自己要上進,還走的是安全係數很高的文官一途,王子騰覺得該有的支持還是要的,還首先還是要交待幾句,彆因為將牛皮吹大了的緣故,在考試中交白卷就不好了。

季言之嘴巴抽抽:“叔父,你想多了,侄兒就算摳字眼少寫,也不會乾出交白卷的事情來的。”

這算什麼,前世他被懷疑考試作弊,被考官趕出了考場,而今世努力求上進不想像原身那樣混吃等死後又被懷疑會在考試時交白卷,

而且,直到現在才現在他是真的要科考也是夠了好不好。講真,累覺不愛這詞他是真真體會到了其中的含義。

【嗬,這就是宿主的自身人品值,宿主不要過於驕傲自滿哦!】

沉浸許久的小綠冷不丁響起的一句‘勉勵’之言,差點就讓季言之繃不住正經的表情,露出扭曲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