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②④章(1 / 2)

“真的?仁哥兒真的考中了?”

季言之高中的消息傳回京城後,王家上下的反應都是不相信,就連一直堅定自己養的小孫孫是天底下最聰明的王老太太也是一再的問報訊的下人。

“這種事小的哪敢說假話,據說放榜當天,二姑奶奶就喜得賞了薛府所有下人三倍的月錢,還說依著少爺聰明的勁兒,次年會試定能勇奪會元。”

王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會元也就罷了,咱們功勳世家不與天下讀書人掙這個,隻要我的小孫孫能夠考中為‘貢士’,也算揚了咱王家的門楣。”

王二太太一旁附和:“好太太說得及是,咱們王家出了一位讀書人,看誰還敢背地裡笑話咱們王家專出武夫。”

王大太太也是點頭,接著道:“這些人啊就是見不得比他們好的,還敢嫌棄武夫,如果沒有那些個從武當兵的武夫、莽夫,哪有他們安全的日子過。”

他的夫君王子勝是個不成器的,如今王家就靠著王子騰撐著。作為長嫂,王大太太哪容得旁人編排,不用示意,就順著王二太太的意,開始說起了王子騰的好。

倆妯娌如此和睦,惹得王老太太好一陣欣慰,自然也就同意了等新鮮出籠的舉人老爺回來就大擺筵席,慶祝的提議。

不過妯娌倆的主意打得好,等到季言之領著薛蟠表弟回家之時,到底未能大擺筵席。除了有季言之覺得沒意思的因素外,也有官府突如其來禁奢靡之風的緣由。

在當今聖上為國庫愈發稀少的銀子愁得吃不下飯時,有王子騰這麼一號簡在帝心、善於揣測聖心的人物在,王家自然不敢頂風作案。而一向講究排場、十分喜歡炫富的榮國府也因為賈母搬去和賈政一家子同住,如今府中當家的賈赦不管事,而管事的賈璉兩口子一向又喜歡緊靠著王家,跟著王家的步伐走。

王家在大禁奢靡之風之時乖得跟孫子似的,如今由大房一脈掌握的榮國府自然也跟著乖得像孫子似的。隔壁牆頭草似的賈珍也有樣學樣,不說安靜如雞,至少也減少的大擺風流席宴鬼混的次數。

在這全京城大氣都不敢多出的時間段裡,本打算跟著表哥上京希望愉快玩耍一番的薛蟠自然而來的過得十分憋屈,說是每天哭唧唧也不為過。

季言之最近找了一個聖醫國手,每天都沉浸在學習的海洋中,自然也懶得管薛蟠是笑歪歪還是哭唧唧,隻是偶爾麵對薛蟠的哀怨臉,季言之直接翻白眼表示。

“如果你真的在家待煩了,表哥不建議幫你一把跟叔父說一聲,讓他送你去軍營帶一段時間,保證日子會比你現在過得有滋有味多了。”

無聊一般是閒出來的,忙起來不就成了。季言之自覺作為一個好表哥,除了要注重表弟的思想品德外,身體強健也是不容忽視的,既然薛蟠覺得在家窩著就跟坐牢似的,不妨就去軍營走一遭吧,相信一向信奉好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的王子騰一定會下死力折騰,不,是下死力訓練薛蟠的。

薛蟠一下子腿就軟了。心涼的就跟冰塊一樣,果真除了表哥外,舅舅是這世界上另一種凶殘無比的生物。

薛蟠很想哭著對舅舅說,他就適合家裡窩著混吃等死,但麵對自家親舅舅粗狂的五官以及那強健得如狗熊的體魄,薛蟠隻能眼含著熱淚無聲的進行抗議。

“瞧瞧,表弟一聽說要去叔父所待的軍營訓練一段時間,都高興得哭了起來。”

記得有句詩歌是這麼說的,‘你問我為什麼眼含熱淚,是因為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薛蟠這傻大個兒應該沒那麼高大上的情操,但想來一定是對去軍營訓練一段時間的事歡喜極了。

季言之惡趣味滿滿的挑起唇瓣,再次給予薛蟠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