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⑤⑧章(1 / 2)

“流氓啊~”

腰圓膀肥的老嫂子高亢尖叫,聲音那可是堪比百來隻鴨子齊齊的嘎嘎叫, 引來了看熱鬨的村民們, 也讓正想儘辦法自救的季言之明白了他現在的處境…

光潔溜溜…要是這樣被人救起, 可不得被當成流氓嗎!

他就沒丟這麼大的臉過…

小綠你等著,我保證回去之後不拆了你…

季言之恨得咬牙的同時, 也想起了能隨時取用卻不能放每個世界獲取之物、隻能放通過位麵紅包群~交易而來的各種東西的係統空間,裡麵好像放了好多套各種年代、朝代的衣物…

而且裡麵好像還有跟海藍星的美男魚交易而來的避水珠。這避水珠據說能讓人在水裡自由呼吸, 在其他的位麵是寶貝,但是在海藍星卻是隨處可見, 成批量的地攤貨, 畢竟海藍星住的都是人魚。人魚都是水陸兩棲生物, 在水裡生活的話比在陸地還要愜意無數倍, 所以說人魚這種生物要避水珠何用?而且他們還很少與外人進行貿易交易, 隻除了他們看上的人類伴侶。

季言之掏出存放在係統空間裡的避水珠, 任由自己浮到水底後,才一鼓作氣的換上他存放在係統空間的衣褲。

衣褲沾水就變成濕噠噠的一團,季言之不以為意, 反而還在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 他用位麵紅包群跟群友們做交易時, 什麼都要,不管是吃的用的, 甚至穿的他都換了一大推。就算限製進一步升級,用了係統空間就不能登錄位麵紅包群,但至少避免了他可能丟臉的情況發生。男人嘛都是好麵子的, 季言之自然也不例外,季言之不敢保證‘當眾裸~奔’這種事真發生了,他會不會手下留情,隻將小綠拆一半…

就在這時,河水麵上傳來吵雜的談話聲…

“哪個龜兒子耍流氓?”有人操著方言高聲問先前的大嫂子…

腰圓膀肥的大嫂子扭扭捏捏,看起來還有些羞澀的指著河水道:“剛才有個年輕的後生在水裡耍流氓…”沒穿衣服在河裡‘洗澡’,可不是流氓嘛。

雖然大嫂子覺得那道白花花的身影兒好眼熟,好像她的小叔子,但想到家裡偏心的兩個老不死,大嫂子就下意識的忽略了這點,隻堅持有人在河裡對著她耍流氓…

旁邊有人覺得大嫂子這話很怪,嘀嘀咕咕間,就有人來了一句,“彆是哪個家的娃兒落水了吧!”

臥槽…

肯定是這樣…

季老大的媳婦居然能把人落水說成有人在河裡對著她耍流氓,彆是落水之人她認識卻不想救,所以才張口胡言吧。

住在季老頭家隔壁的老嫂子一拍大腿兒,趕緊喊話道:“快快,誰會遊泳趕快下去救人啊,彆是季老幺落水了喲!”

這個點都在做農活,也隻有季老頭的幺兒,才會閒得四處逛,而隻有他落水,一直覺得季老頭兩口子偏心的季老大媳婦才會張嘴胡咧咧。

在水中自由活動的季言之隱隱約約聽到了河岸邊好像來了不少的人,趕緊就拖著濕噠噠的衣服,假裝很艱難的遊上了水麵,張口喊救命。結果,季言之忘了他嘴巴裡含了一顆避水珠,他一張嘴喊救命,那龍眼大小的避水珠就從嘴巴裡滾進了喉嚨,差點把他給噎死…

“娘的…”

被嗆得臉紅脖子粗的季言之艱難的把避水珠咽進了肚子裡…

開局就這麼不順,以後可怎麼辦喲!

嗯,所以,回去一定要拆了小綠…

而就在這時,站在岸邊的人誇張的喊了起來,

“哎喲,這不是季老幺嗎,他不是最怕水的嗎,怎麼這個點不午睡居然出現在河邊?快快快,還不趕快救人啊!”

話語一落,就有幾個小夥兒跳河朝著季言之遊去,‘好不容易’的將季言之從水裡給‘救’了起來。

上岸後,季言之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很真誠的跟幾個小夥兒道了歉,說要是沒有他們自己多半就沒命了。

季言之自認自己說得很有禮貌,但沒曾想他這麼說了過後,幾個小夥兒包括圍觀吃瓜群眾全都用見鬼的表情看著他…不遠處,說他在河裡耍流氓的大嫂子…

彆是自己說錯了話吧,

還是這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緣由…

就在他琢磨自己是不是哪兒說錯了,哪兒做得不附和自己光風霽月的形象時,先前說自己耍流氓的老嫂子以不符合自身噸位的敏捷,擠開了麵色怪異的圍觀黨,哎喲連天的喊了起來:“這不是俺家那東家遊蕩西家竄,整天不敢正經事的小叔子嘛,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有禮貌,還曉得道謝了。”

“你是我嫂子?”季言之瞬間收了臉上的笑意,顯得有些奇怪的道:“既然是我嫂子,為何我落水,嫂子不喊人救命,反而喊有人在河裡耍流氓?”

老嫂子被這話問得一愣,隨即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吆喝了起來。

“大白天的往河裡跳,還不穿衣服,不是流氓是錘子…”

季家老太太一聽到自己四十來歲才生的寶貝蛋兒落水了,那是立馬摔了手上的鋤頭,轉身就往河邊跑來,愣是用一雙小腿跑出了飛翔的速度。而她剛跑來,就聽到了老大嫂子說的這話,立馬惱得她直接衝大嫂子甩了個響亮的大耳光。

“你個瓜婆娘,眼睛遭SHI糊了,老娘幺兒身上穿的不是衣服是啥子?再張著你那張破嘴胡咧咧,給老娘爬回娘家去。”

可不是眼睛被SHI糊了嗎。

季家小子一身城裡人的派頭,可看的他們這些一年到頭連新衣服都湊不齊的莊稼漢人眼熱不已,季家老大的婆娘居然能說季家小子沒穿衣服,耍流氓。彆是因為嫉恨故意那麼說,想耽誤人救季家幺兒吧。嘖,心腸有夠歹毒的。

旁觀人毫無顧忌的議論紛紛讓季老大媳婦兒氣得差點心哽塞,更彆提她還被季家偏心眼的老不死給當中煽了一個耳光,那更是氣得季老大媳婦兒居然起了狗膽兒,直接就推了季家老太太一個踉蹌。

“你這個老不死的,憑啥打俺,你那小兒子就是個臭流氓,你就是個封建老殘餘,殘害能頂半邊天的婦女同胞。”

季老大媳婦這話是從下鄉知青的嘴巴裡學來的,她瞧著那些知青們用這些話堵人那是一堵一個準,幾乎成了橫著走的螃蟹,季老大媳婦想起了就舀著來用,結果倒是把季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嘛,可你要以為季老太太拿季老大媳婦這個渾人那就沒有辦法,那就錯了。鄉下的婦女們擅長什麼,擅長打滾撒潑鬨死鬨活,季老太太不才,恰好是其中的魁首。

季老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抹著眼淚哭天抹地的道:“娘咧,黑了心肝兒的惡毒婆娘啊,居然睜眼說瞎話,當廣大的人民群眾是瞎的啊,俺那幺兒明明失足落水,老大媳婦不想著救人就往他頭上扣了一個帽子,這是想害死俺的心肝肉兒,將家裡給霸占了啊。喪天良的玩意兒喲,也不想想要是沒幺兒的門路,俺們這一大家子早就餓死了。幸好這大夏天的,俺的幺兒還知道穿得整整齊齊,不然短衫子短褲衩的,不是如了那黑了心肝兒、喪了天狼的惡毒婆娘的意了嗎。

“耍流氓搞破鞋可是要吃花生米的喲,哎喲,老大,你這個沒良心的貨,你娶的婆娘張著嘴巴這麼胡咧咧,你居然不出來管管,是打著害死寶柱兒,讓俺這老東西心疼死吧!”

季老太認為他的幺兒長得白白嫩嫩,在整個季家莊乃至縣城都是獨一份兒的,憑著季老大媳婦一直蒼蠅從眼前飛過都能看到蒼蠅腿兒的好眼力,季老太可不認為季老大媳婦沒看清楚落水的她的幺兒…

不就是想害死她的幺兒,將家裡全給霸占了嗎。

呸,喪儘天良的玩意兒,這次不管誰勸,她都要把這隻會生丫頭片子,還心腸歹毒的臭婆娘給攆出家門。

季老太越想越氣,就哭得越傷心,那樣子可把季言之嚇了一跳。不過季言之正在接受原主記憶和劇情傳輸,所以暫時無暇顧及安慰季老太…

這時,匆匆跟著老子趕來的季老大腳下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老娘你在說啥子,俺哪會這麼做!”

圍觀群眾中有季老幺家相熟的,可真怕季家老太不小心哭斷了氣,趕緊上前寬慰,你一言我一語,都表示會給季寶柱(季言之:……)作證,季寶柱穿了一身好皮,怎麼就沒穿衣服了。

季家老太太依然在嚎,直到季老大狠揍了媳婦一頓,季家老太太才慢慢地停止了嚎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問季言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季言之搖搖頭,‘虛弱’的道:“娘,俺沒事。”

要知道季言之強行咽了那麼大的一顆避水珠,喉嚨自然是不舒服的。一開口,那嘶啞的聲音不止嚇了季言之一跳,更是讓季家老太太又開始哭了起來。

已經接收完原主記憶和劇情的季言之可見不得老太太的眼淚,趕緊改口:“娘,回家,俺頭疼!”

“好好好…回家。”

季老太太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招呼季老頭過來將季言之背了回去。

回到家,季老太太先是吩咐家裡的幾個孫輩兒的女娃子燒火煮薑湯。然後守在季言之的身邊,那是寸步不肯離。

廚房裡,幾個燒會切生薑煮薑湯的女娃子今天有些異常的安靜,好像季言之落水的事情嚇到了她們一樣,就連平時嘰嘰喳喳,像隻小麻雀的五丫兒,也是閉緊了嘴巴一聲不吭。

最終還是季老大的大女兒大丫打破了沉默:“小叔不會說出去吧。”

四丫兒小臉一下子變得雪白起來:“俺不是故意的,俺不該隱瞞小叔下河洗澡的事。”

“四丫,你最好說老實話,要是奶從小叔口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可是要打死你的。”

二丫和大丫相差五歲,今年也是十三、四的姑娘了,論性格,更比老實的大丫來得爽利多了,也聰明多了。四丫兒說小叔下河洗澡,二丫是一百萬個不相信,原因很簡單,小叔小時候曾經落過一次水,從此對有水的地方是有多遠避多遠,就算天熱,也是在家裡打井水洗澡,怎麼可能學村子裡的野小孩,熱了就往河裡竄呢…

季家小兒子這秉性村裡的人都知道,季家人更是清清楚楚,所以二丫一聽四丫的話就一百萬個不相信。

二丫讓四丫老實說話,也是想幫忙跟季老太太說情。可惜四丫一直對季老太太怕得要死,身體哆哆嗦嗦,卻咬緊嘴巴死活不再開口。

二丫懶得問了,直接甩下一句“你就等著被奶打死吧”的話,就將鍋裡的薑湯水用瓢舀起來勝在粗瓷碗裡,給端出了廚房,隱隱約約還聽到了二丫清脆的喊話聲“奶,薑湯熬好了,快讓小叔趁熱喝…”

“馬屁精!”三丫白眼一翻,冷哼道。

房間裡,季言之以借口想休息的理由,打發了季老太太也去休息一下。

季老太抹著眼淚,欣慰的道:“阿娘的幺兒就是疼阿娘,阿娘去廚房給幺兒臥個蛋兒,幺兒你先睡一哈(下)。”

季言之目送季老太太出了房間後,便躺回木板床上闔目假寐。是的,季言之是在消化、整理所得的原主記憶和劇情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