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①③章(1 / 2)

崇寧四年九月, 西夏國破, 西夏王李乾順及其妻妾女眷被押解至汴京安置!宋徽宗大喜, 按照事先和季言之商議的那樣, 封了李乾順一個順宋公的爵位…

崇寧四年十二月,有善媚者密折上書說浙中多奇花異石,徽宗若喜, 不妨設應奉局於蘇州, 專門幫徽宗搜羅奇花異石,堆積於宮中供徽宗隨時觀賞。

真正的曆史上,宋徽宗的確垂意於奇花異石,被本商賈出生的朱勔抓住了機會, 奉迎上意, 搜求浙中珍奇花石進獻, 並逐年增加。到了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正式在蘇州設應奉局,靡費官錢,百計求索, 勒取花石,用船從淮河、汴河運入京城,號稱“花石綱”。此役連年不絕,百姓備遭塗炭, 中產之家全都破產,甚至賣子鬻女以供索取。方臘起義時,即以誅殺朱勔為號召。

而在奉迎宋徽宗的同時, 朱勔也和其他奸人佞臣一樣,不忘豐盈自己的私產,據說方臘起義,攻陷杭州之時,發現州府衙門貴賓招待所有數十人,皆錦衣金帶。大刑伺候,才知這些人皆是朱勔家奴。有諺謠稱“金腰帶,銀腰帶,趙家世界朱家壞。”

靖康元年宋欽宗繼位,將朱勔免職,並下令抄沒了他的財產。結果朱勔的財產多得嚇人,僅僅田產就達到了30萬畝。有如此奸臣當道,北宋怎麼不可能走向末路….

不過在這方摻和了《水滸》劇情的位麵,蔡京罷相已有多月,在擅長坑爹的蔡攸的輔助下,季言之的首相之位坐得越發的穩當,蔡京複出無望,且在京‘休養身體’而不是被貶至杭州,自然也就沒了蔡京途徑蘇州,想修建一座寺閣卻苦於沒人督建,最後聽了一名和尚之言啟用朱衝(朱勔之父),導致朱衝借此機會巴結上了蔡京,從而將朱勔送往青雲直上的官途的事情!

要知道朱勔的成功完全可以歸納‘成也蔡京,敗也蔡京’,沒了蔡京回汴京續職將朱衝父子一起帶上,並囑咐童貫為他們父子辦理假軍籍,冒充軍功做了官的事,出生商賈的朱衝父子要想做官,怕是隻能在夢裡。何況季言之這位首相,雖然年紀輕,但手段可是連浸淫官場多年的老狐狸也比不過的。

他會給予在曆史上留名的奸佞之人出頭機會?講真,季言之選擇將其無視,而不是乾脆利落的直接殺了以絕後患,都已經算是頂好、頂善良的人了。結果東不能出頭,西不能出頭,反正想法設法要出頭。季言之是真的沒有預料到,沒了蔡京當‘舉薦小能手’,朱衝父子居然還是鑽營到了門路……

不過有他在……

季言之表示他要好好查查,引薦還幫忙遞了密折的官員,絕對能夠很好的豐盈一下國庫!

這方位麵裡,被季言之親切稱呼‘徽哥’的宋徽宗,其實也很喜歡蘇杭一代特產的奇花異石。畢竟文藝青年嘛,愛好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隻要有人不留痕跡的引導,愛好也是千變萬化。

這不,長於溫室不知百姓疾苦的宋徽宗剛和季言之說密折的提議很不錯,他很心動時,季言之就回以嗬嗬,並道:“我覺得抄家更有意思……”

宋徽宗目瞪口呆,旁邊伺候的宮人也忍不住齊齊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懵逼的宋徽宗回過神,忍不住好奇的問:“在蘇州設立應奉局和抄家之事有何關聯!”

“據禦弟所知,密折中提到朱衝此人乃是一介商賈,為何會有官身?說不得會是舉薦之官員私賣官爵,冒用他人軍功……禦兄,這可是禍國之事,一定要測查……”

從來沒有人會這麼衍生腦補,總之季言之的話一出來,宋徽宗又懵了!不過這次懵,不是思維打結,而是順著季言之給出的思路,在認真思索……

而顯然,宋徽宗同樣是位很善於腦補的存在。他越順著季言之給出的思路想事情,越覺得季言之說得在理。

越想越生氣的他,當即一拍案桌,很是氣憤的道:“朕尚缺銀子修葺宮殿廟宇,底下臣子居然還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收授賄賂,簡直太不把朕這個天子放在眼裡。朕是好性子,禦下和善,但也不是可以任臣子欺上瞞下的。禦弟,給朕查,好好的查!”

說道這兒,宋徽宗的語氣來了一個大轉折。“至於抄家得來的銀子,禦弟看著辦!”

季言之:“…… ……”

其實徽哥你不用補充說明最後一句話,我都明白你的意思,

不就是想修葺一幢名曰西夏麗人琯的宮殿嗎!

行,我這個連皇帝私庫鑰匙都有,堪比大內總管還要大內總管的禦弟,給你修,給你修行了吧!

就這樣,季言之帶著宋徽宗的期許,以上書密折提議建應奉局之事為切入點,開始大張旗鼓的查辦貪贓枉法、私底下買官賣爵的事情。

在此期間,季言之手段倍出,隻要有縱容家人欺壓百姓,屯買良田千頃者,不管自認做得如何隱秘,都一一被季言之找出證據,繼而毫無爭議的被罷官抄家!

至於努力‘上進’的朱衝父子,

嗬嗬,不好意思,

宋朝□□有言,刑不上士大夫,隻是說做錯事的是士大夫的話,罪不至死,最終被罷官抄家命留著…

可要是平頭老百姓,特彆是比平頭老百姓地位還低的商賈,那就是早死早投胎……

所以季言之儘使手段徹查官員時,被揪出大量給官員行賄的朱衝父子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家產抄沒,推到菜市場砍頭!

通過此事肅清了中樞朝廷奢靡、屍位素餐之風的季言之可不知道,朱衝父子因為出手闊綽的關係,在他們老家江蘇素來有‘結遊客,致往來稱譽’的美讚,如今被大宋開國以來年齡最小的首相以賄賂官員、企圖以虛假身份冒領軍功的罪名給殺了,平頭老百姓沒啥說的,但是和他們結交,或接受過朱家‘讚助’的土匪強盜們,卻是無不例外認定季言之貪錢,是為了朱家父子的家產所以才冠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朱家父子殺了。沒瞧見季言之將人殺了後,抄家所得財產,除小部分歸為國庫外,大部分都用來為宋徽宗修葺新宮殿嗎!

所以不管隨後季言之頒布了多少演變至王安石變法的於國於民都有利的政策,這些講義氣的‘江湖豪傑’都始終認定季言之乃是和他義父蔡京同屬一丘之貉,是世間少有的奸佞之臣!(又被旁人話語帶出來溜溜的蔡京:……)

這些打著不畏強權名義落草為寇的土匪強盜們既然認為他們都是講義氣的人,自然也要乾出一些符合他們所謂義氣的事,比方說打著為民除害的旗幟,層出不窮的夜探汴京城,伺機殺了季言之‘為國為民除害’…當然鑒於季言之的身手,不管他們來了多少,都是有去無回,悄聲無息的成了園中花草的肥料……

季言之現在忙碌於應變處理自己頒布的演變至王安石變法的一係列政策,根本無暇整頓‘江湖’,所以完全可以看做大宋版黑幫分子的‘江湖豪傑’又過了一段特彆舒心的‘好’日子…

崇寧五年四月,兩浙發生水災,季言之請旨宋徽宗,免收兩浙三年稅收…

崇寧五年十二月,廣西黎洞蠻韋晏鬨等附於宋。

公元一一零七年,宋徽宗再改年號為大觀。大觀元年七月,皇子構出生。皇子趙構出生那天據說紅霞漫布,是為吉兆,其母韋昭儀便以‘此子肖似父’借機在宋徽宗麵前邀寵…

恰逢那日季言之待在宮裡,陪著宋徽宗飲酒作樂!

這對異性兄弟耍得很嗨,韋昭儀此舉反倒遭了宋徽宗的不滿,認為其擾了自己的雅興。

季言之因為曆史的緣故,對於北宋滅亡、南宋建立的第一位皇帝感官並不怎麼好,所以秉承就算不搞事也要煽風點火的原則,季言之一臉古怪的嘀咕。

“這剛出月的嬰孩,人都未長開,又是從哪看出和禦兄肖似的…”

宋徽宗也覺得韋昭儀邀寵的手段有點太低端。宋徽宗心情好時,或許不介意和韋昭儀玩玩,但是這還有一個前提,就是不能拿到台麵當著大臣,特彆是季言之這位禦弟的麵前來…

彆看宋徽宗如今不過三十來歲,但妻妾無數,可不缺女人給他生兒子。說白了,兒子多的宋徽宗,多趙構一個兒子不多,少趙構一個兒子不少,所以韋昭儀不可避免的悲劇的同時,連帶著‘肖似父’的趙構也跟著一起悲劇!

大觀二年(公元1108年),季言之及冠。

及冠之時,及冠之禮很是盛大,首先和季言之關係比親兄弟還親兄弟的宋徽宗肯定是要出席,並且擔任了冠禮的主持人,並賜字言之。

不提‘言之’之小字是否是季言之暗示的結果。總之,這世複姓為西門的季言之十分滿意這個字,而他滿意的結果,自然是以更大的精力投入政務中,為越來越醉心文學創作的宋徽宗分憂解難…

至於演變、脫胎於王安石變法,可稱崇寧變法的各種利國利民的措施,經過不斷的整改完善,這些年來屢見成效,到了大觀三年末,正和元年初,季言之算是初步實現了讓大宋民富而從國富的設想。

百姓們家產豐盈之時,季言之又籌劃提高商業稅收,降低農稅等一係列惠農政策。畢竟民乃國之根本,隻盼越來越好,哪能層層剝削。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說法可不是假話…

資本經濟高速萌芽的大宋難道不富有嗎,不,其實大宋每年的各種稅收是相當高的,那為什麼還會被稱為弱宋,不管北宋也好南宋也罷,都會每年給遼國、金國朝貢,也就是花錢買平安。

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國家絕大部分的財富都集中在巨商、大地主以及特權階級的手中,老百姓們幾乎沒有財產,又要接受各種苛捐雜稅,自然會被逼得走投無路、繼而鋌而走險的和‘朝廷作對’!

縱觀曆史,各種大大小小的農民起義的原因都無外乎如此。宋徽宗作為帝王其實性格真的很好,不獨斷乾坤,也沒有很多帝王都有的通病——多疑猜忌,但為什麼後人提起他都認為北宋亡於他手,認為他是昏君,卻是千古第一畫帝呢!

自然是宋徽宗無心政務,將政務全權交給他寵幸的宦官以及信任大臣的緣故!

說來明之一朝有名的木匠皇帝朱由校也是個無心於政務的皇帝,可明朝為什麼沒有亡於他手呢?仔細想想,差彆隻在於為他們做事辦差的大臣。講真,宋徽宗這貨挑選執政大臣的眼光真的挺有問題,標準的隻看顏值才學,不看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