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①⑥章(2 / 2)

陳嬌娘生產之時傷了身子,命中注定隻有一女。《水滸》《金瓶梅》中,原主西門慶所娶的繼妻吳月娘,小妾李瓶兒倒是分明給原主西門慶生了長子、次子,西門一家倒是有了子嗣傳承,卻依然敗落了下來,所以有無兒子有何差彆?

季言之本身就不是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他每每行事喜歡來個順其自然,但卻有自己設定的底線。

他做不到後世男人所謂的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也做不到如古人那般家中嫡妻健在,卻為了所謂的子嗣大肆納娶妻妾。對於季言之來說,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那孩子是男是女就更無所謂了…

季言之懶得去理會宋徽宗開口說將自己的孩子過繼給自己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想給自己封王還是咋的,很是耿直的問:“禦兄打算過繼哪位皇子給慶?”

果不其然,宋徽宗開口道:“九子趙構!”

“……”季言之:“禦兄這是還未把自己所做的噩夢放下?”

宋徽宗點頭:“夢太真實,又有現實一些細節做對照,朕已然確定朕所做的噩夢乃是列祖列宗給的預警。如今雖說金國國滅,但趙構的秉性和相貌可是和夢中無一二啊,朕做不到殺子又不想遠遠的打發他,給他繼續蹦躂的機會,所以隻能選擇將他過繼給禦弟你!”

宋徽宗這話說得很誠懇,但是……

不想讓兒子坑爹,就轉而選擇坑兄弟,

有這麼當哥哥的嗎?

季言之忍不住黑線滿溢:“九皇子已經記事多年,就算過繼於慶,怕也斷不了他的念想,說不得反而會讓其心生惡念。禦兄啊,你要是真擔憂禦弟斷了子嗣傳承,要過繼自己兒子的話,禦弟能選擇尚在繈褓之中的二十六皇子或者二十七皇子嗎?”

南宋開國之君趙構生於大觀元年(公元1107年),現如今重和二年(公元1119年),算起來已經是十二歲有餘。性格早就已經定型不說,何況季言之也不願在將原本懦弱無能,優柔寡斷的趙桓調~教成一名合格的守成之君,再廢勁兒將好猜忌、性格固執,喜歡意氣用事的趙構給調~教出來!

隻是這事兒,宋徽宗既然開了口,就不是季言之想不想的問題了!宋徽宗根本就沒考慮過過繼其他兒子給季言之,所以聽季言之提議過繼二十六皇子(趙椅)和二十七皇子(趙棟),宋徽宗是搖頭再搖頭……

“禦弟啊,趙構文采似朕,當得一代書法大家!”

季言之隻想嗬宋徽宗一臉。但他沒有這麼做,隻是很無奈的道:“禦兄,慶跟你說句實話,其實禦兄的諸位皇子,慶很看好九皇子為嫣姐兒之夫婿的…”

“女婿半個兒,禦弟一心為嫣姐兒考慮很好。隻是趙構的年齡大了嫣姐兒很多啊!”

大五歲算大?

想想這年代男子娶妻,妻子好像和丈夫的年齡相差不是很大,季言之不得不承認,西門嫣和趙構之間年齡是相差過大!

“君命如山,臣不可違!”季言之將杯中之酒一飲而下,隨即神色淡淡的繼續說道:“既然禦兄一再要求要將九皇子過繼於禦弟,禦弟也隻能接受禦兄的好意。還請禦兄放心,九皇子必會成為一代書法大家,此生也隻會專著於文學創作,不會牽扯其他。”

重和二年三月,帝下詔先封西門首相為忠義親王,群臣議論紛紛,甚至有言異姓不可封王時,帝又下詔將皇九子趙構過繼給西門首相,並賜禦姓趙後,群臣們這才恍惚明了宋徽宗為何會搞出這樣的騷操作出來。

趙構過繼後半月,季言之突然上書請假,說要帶著新鮮出籠的便宜兒子趙構以及父母、老婆閨女回家祭祖,宋徽宗欣然允之,並在季言之一家子啟程之日,以飄然的姿態插入了隊伍之中,隨季言之一家子一起去了清河縣。

如今已經官至二品威武將軍的武鬆也在其列,與作為禁軍副統領、特意跟來保護宋徽宗安全的林衝所不同的是,他同路是因為他也是清河縣人士,此番一同回去是為了看望兄長武大郎,順便再接兄長一家子去上京、共享榮華富貴!

隻不過武鬆萬萬沒想到,即使他已然功成名就,但有些事還是不可逆轉的發生了,這並不是指武大郎已經被王婆、潘金蓮合謀害死,而是指即使沒有西門慶,也會有南宮慶等浪蕩子出現,和喜好風流的潘金蓮勾搭成~奸。

不過由於清河縣先是出了一位六元及第、史上年齡最小的狀元公,後出了一位跟隨種師道南征北戰,戰功赫赫的武鬆,清河縣這塊地兒不止一處被讚人傑地靈…

清河縣的百姓們與有榮焉,平日裡都自覺維護起了清河縣的風氣。即使是那位和潘金蓮勾搭成奸的浪蕩子弟,也不敢冒大不韙害了發現他們之間奸情的武大郎之命,於是自然而然,潘金蓮和那位與她勾搭成奸的浪蕩公子哥兒一起被抓到了縣衙。並且因為現任的清河縣縣令早就得到消息,二品威武將軍會隨西門首相一同回家祭祖,任憑這位浪蕩公子哥兒的家人塞了多少銀子,也依然不肯法外開恩……

所以相比《水滸》中,武鬆查明兄長死亡真相,割了她頭顱以祭奠兄長在天亡靈的結局,這方位麵的武大郎雖說未死,但潘金蓮的下場也好不了哪兒去。

通~奸者,按地方習俗當浸豬籠沉塘也。於是就這麼,喜好風流,因為不喜武大郎麵目醜陋,五短身材、而從和浪蕩子勾搭成~奸的潘金蓮就落得個沉塘的下場!

季言之回到清河縣之後,就懶得去關注本該和他、或者說原主西門慶有所糾纏的潘金蓮,所以潘金蓮被判按照當地習俗,被裝進豬籠沉塘的事還是武鬆來西門老宅跟宋徽宗請安之時,親口說出來的!

季言之緘默,片刻後威嚴又不失穩重的道:“令兄以後怎麼打算?”

武鬆苦笑:“還能怎麼打算,原先我就打算接兄長一家子去上京安置,如今發生這種事情,自然更得該接兄長和迎姐兒一起去上京。”

季言之點頭,正要再說什麼時,卻見趙構牽著西門嫣兒進來,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父親!

南宋開國之君叫自己父親,可真是……

季言之下意識就想抽抽嘴巴,不過他忍住了,反而顯得特彆和藹可親的問:“今天為父安排的作業做了沒有?”

趙構點頭,笑眯眯的回答道:“已經寫完了,就是…就是伯父那兒,今天好像又犯病了?”

宋徽宗他哪天不犯病?

季言之眼神飄移了一下,“胡言亂語,陛下他,隻是在思考人生真諦罷了!”

“就是,就是,我說構哥兒,你還是未能達到大家的思想高度,連怎麼進入狀態,思考人生真諦也不知道…”

趙構默了,在這一刻他突然無比慶幸自己過繼給了真大家季言之,不然就得跟兄長趙桓一樣,隨時都要麵對貓兒病隨時犯的宋徽宗。瞧瞧他隻是偶爾麵對,都有點受不了,更彆說了一天至少得陪宋徽宗吃一餐飯,好加強父子感情的趙桓呢!

想想隨後都笑得如沐春風的趙桓,趙構由衷感歎,果然能當帝王者都能容常人不能容也!

趙構麵上不吭聲,心中卻在默默的誹謗,就在這時,自從出宮以後心情就倍棒兒的宋徽宗終於將視線放在了給他恭敬行禮問安的武鬆身上。

“武將軍,你兄長的事,朕已經聽說了。朕聽聞武將軍你自幼父母雙亡,乃是兄長含辛茹苦將你撫養長大的。結果可憐你兄長遇人不淑啊!”

季言之、趙構齊齊牙疼,遇人不淑是用來形容男人的嗎?

宋徽宗繼續說道:“朕有意禦筆親賜一門婚事於武將軍你,武將軍你意下如何?”

季言之:“……”

武鬆:“……”

趙構、西門嫣兒目瞪口呆中…

喂喂喂,這跨度有點大啊,

以前的父皇,現在的皇伯父你是不是搞錯賜婚的對象?

回過神的趙構擦汗,卻到底學他現在父親——季言之的做派,任你胡言亂語,我自穩坐於泰山…

事實證明,不開口插話是對的,因為宋徽宗的確有意將與皇長子趙桓同母所出的嘉德帝姬趙玉盤,許配給武鬆,順便再將嘉德帝姬趙玉盤身邊伺候、年過二十五歲長得很差強人意,所以沒被豬啃的大宮女——喜翠指給武大郎為妻…

如此神操作,讓本來想以‘微臣出生草莽,怕配不上公主’之言拒絕賜婚的武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不能讓自卑於自己麵貌、身材的兄長至此孤獨終老吧!

武鬆瞧了一眼笑靨如花的嘉德帝姬趙玉盤,心甘情願的領旨謝恩!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明天有短短的後世番外哦~~o(* ̄︶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