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魔修跟赤血魔君眉來眼去,偷偷還偷運血池的血水,那小金大英雄還好好兒的鎮壓得赤血魔君翻白眼呢!
小金吹噓起來也理直氣壯。
若說這世上赤金火焰最討厭的是誰?那肯定得有萬魔宗一個。
小金一邊幫狐狸崽兒吐火苗,一邊還膽大包天,跳腳攛掇江亥叫道,“吃他魔嬰!補補!”
這是恨死萬魔宗宗主了。
廣陵仙君微微挑眉,又淡淡笑了一聲,也不理會小金的叫囂,輕描淡寫地給了那已經轉眼就遁走了的魔嬰一劍。
那魔嬰魔氣閃動,遁速極快,轉眼就遁出萬裡,剛剛在臉上露出逃出生天的喜色,就聽到背後呼嘯一聲。
他還沒來得及轉頭,就本能發出一聲慘叫!
劍光輕而易舉將魔嬰切開。
魔嬰僵硬在半空片刻,似乎不相信自己這樣輕而易舉被斬落,轉眼,就與懷中的小球一同湮滅。
“這是……萬魔宗宗主被滅殺了麼?”朝鳳再一次逃出生天,看著那魔嬰最後消失的方向,不由驚喜地問道。
廣陵仙君嗤笑了一聲。
“他怎麼可能隻有一個魔嬰。”如萬魔宗宗主這樣頂尖的陰險魔修,不修煉兩三個魔嬰做備胎都不可能。
就如江亥,不也是雙嬰並坐?
廣陵仙君一邊看自家崽兒急忙從他懷裡爬下去,對她三師兄小鳳姐去噓寒問暖,冷淡地說道,“不過是滅了他一個分神。”
不過就算隻是魔嬰中的一個,也涉及到根基,對萬魔宗宗主也是重創了。甚至,萬魔宗宗主還舍棄了他的肉身。
恐怕日後他再想興風作浪,就要奪舍。
“多謝仙君救命之恩。”幾個正道弟子上前說道。
見這些弟子中不僅有太一宗,竟然還有合歡宗弟子,可見這隱月山莊中被圍困的弟子還真不少,廣陵仙君冷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喃喃地說道,“這不比渭河他們強?”
無論是朝鳳還是那個被稱作關師兄的少年,他們的話,廣陵仙君剛剛都在雲空聽到。
太一宗有年輕的弟子能說出那些話,不比渭河道君那種貨色強得多?
他對籠絡示好這些剛剛被自己救下的弟子不感興趣,抬眼,看了一眼這座已經被修士爭鬥摧毀得亂七八糟的山莊,回頭看了芝芝一眼。
“爹爹!”狐狸崽兒三條胖尾巴刷地出現,排成扇形,在胖嘟嘟的小身子後搖來搖去。
“後麵還有個魔陣,芝芝,你留在這裡。”想破解魔陣是輕而易舉的事,廣陵仙君揉了揉她的毛耳根,不讓崽兒這麼辛苦地奔波,轉瞬就往那魔陣的方向去了。
這時朝鳳也想到了一件事,一邊接過狐狸崽兒遞給她的靈丹補充元氣,一邊對芝芝說道,“跟著我們,這山莊還不一定是不是還有魔修。”
不過廣陵仙君的神識肯定都已經搜索過這裡,若還存有魔修,不可能將芝芝放心地放在這裡。
其他的正道弟子也都上前,見狐狸崽兒遞過來靈丹,那關師兄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對她與江亥問道,“江師兄,還有這位師妹,你們還記得我麼?”
他那日在弟子試煉秘境被血絲侵襲,丹田受創,若不是江亥抽出血絲,狐狸崽兒專門給他煉凝心丹,恐怕他現在還跟渭河道君一樣兒在禁製裡被關著。
想想渭河道君如今那慘淡的下場,關師兄不由心有餘悸。
他很害怕自己會變成渭河道君那一副廢人的樣子。
可若說他是否後悔那時候落在最後保護了其他同道,卻也沒有。
他不後悔。
他臉色緊張,江亥麵無表情地點頭,狐狸崽兒三條胖尾巴擠來擠去,點頭叫道,“記得!關師兄!”
“之前一直都在昏睡,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與江師兄,……我能叫你芝芝師妹麼?”
江師兄不好意思地拿出很多的靈草,算是跟芝芝交換她遞給自己的靈丹……正道弟子,總不能總是白吃幼崽兒的靈丹吧?
他見芝芝慢吞吞地伸出胖爪來拿自己最珍貴的那幾株靈草,忍著沒有在江亥冷淡的目光裡去捏捏這似乎很好捏的小胖爪,隻對他們鄭重說道,“我欠師兄師妹救命與成道之恩。”
“好呀。”狐狸崽兒接過了那幾樣確實挺好的靈草,揣進小兜兜裡。
“而且,今日又欠了你們一次救命之恩。”
哪怕萬魔宗宗主明說了他們就是吸引江亥而來的魚餌,可他們還是感激江亥。
要不是江亥及時趕到,他們凶多吉少。
被困在這裡許久,靈丹都被吃得差不多了,繼續下去,恐怕魔修不介意拿他們也煉個魂什麼的。
“對了,還有一位合歡宗的師兄,被血絲侵襲如今被看守在淨室中。”關師兄便對江亥說道,“不知江師兄可不可以去看看。”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在合歡宗弟子同樣很不安的目光裡小聲說道,“是合歡宗那位宗主之子。”
“歡叔的兒子?”狐狸崽兒抖了抖毛耳朵。
久仰大名。
這是……
才剛剛被她歡叔趕下山,就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