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著急。修者有的是時間,十年百年總有一天能學會的。”
“那如果一直學不會呢?”
綏汐知道容予是在安撫自己,她故意反問想要逗弄下,看看他還能怎麼說。
“那便不學了。”
“??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嗎?師父您對我有些信心吧,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
容予微微低頭,湊近了些與綏汐平視。
他如墨的發滑落下了一兩縷,將他的臉遮掩了些。
“你學不會並不是你資質問題,是你潛意識不想而已。”
“既然你不想,我便也不願你去做。”
綏汐稍微抬眸便能夠看見對方眼眸裡清晰映照著自己疑惑的模樣。
她眨了眨眼睛,而後彎著眉眼笑了。
“師父明明都已經是一千多歲的人了不想還這麼孩子氣。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不想便可以不用去做了。”
“可以。”
容予直勾勾地注視著綏汐,有點兒固執地這麼說道。
“有我在,你可以不用勉強自己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
綏汐看著對方不似開玩笑的神情。
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有一瞬間被卡住了。
“……這話我聽著耳熟。”
半晌,她悶悶地這麼說了一句。
“什麼?”
綏汐深吸了一口氣,心頭沒什麼感覺,就是莫名的不大舒服。
好像原本清晰的視線突然被蒙上了一層霧靄,陰沉沉的壓抑。
“他也說過。”
綏汐直視著容予的眼睛,沒有迷惘沒有留戀,也沒有失落。
就這樣很平靜地看著他。
“……我不是他。”
她聽後突然咧著嘴笑了。
“那您就不該說這話。”
因為你不是他。
綏汐根本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她隻是覺得師父便是師父,而林深便是林深。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不一樣的身份,不一樣的人,對她而言自然要分的清清楚楚。
容予長長的睫毛顫了下,而後站直避開了少女的眼睛。
“……那便隨心吧。”
他想要和往日一樣笑,可唇角卻重得厲害。
容予放棄了,他抿著薄唇想要再說什麼。
最後卻隻有相顧沉默。
綏汐看他臉色不大好,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
“我會儘快學會辟穀的,師父您放心。”
她咽了咽口水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待著,腳步剛挪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什麼。
“對了師父,您剛剛說我已經得到了入劍塚取劍的資格。”
“那我多久可以進去取劍啊?”
綏汐之前就很羨慕顧長庚手中的那把驚寒,已經暗戳戳地打量了好幾次。
她想著如果自己去劍塚了,一定要取一把和他一樣威風凜凜的劍來。
她興奮地搓了搓手,腦海裡已經在腦補自己的劍會是什麼樣子了。
容予看她這般高興。
他眼皮掀了下,扯了扯嘴角卻還是耷拉了下來。
“你不需要進去取劍。”
“為什麼啊??!我這不是已經達到青巒之象了嗎,為何不能進去啊?”
綏汐以為苦日子快要熬到頭了,被此時容予這話給打擊得麵如土色。
“是,是我不配嗎師父?”
容予搖了搖頭。
“你的劍不用自取,它早已飛出來認了你。”
他將斬魔劍取出來遞給綏汐看。
漆黑一片,坑坑窪窪,實在沒什麼美感。
“這是斬魔劍息風 ,也是之前將你一劍穿心的那把。”
容予看少女低著頭沉默著打量著劍身不說話,喉結一滾繼續說道。
“這劍威力霸道,雖認你為主,可憑借你現在的修為很難自如掌控它。”
“等到你達到無情道第二重的時候,我再將它交於你。”
斬魔劍光是認主就霸道至極,更彆提使用它了。
也就是說,現在綏汐不能用,隻能看看。
“……怎麼了,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明明剛才被綏汐字字誅心的是容予,可看到她情緒不對,他還是下意識的擔心。
容予注意到她肩膀微微顫抖,心下一緊。
“我並不是故意不將劍給你,隻是這斬魔劍很難控製,你……”
“哇嗚嗚嗚!”
少女毫無征兆地就哭了起來,把容予嚇了一跳。
他慌忙且笨拙地用衣袖幫她擦拭著眼淚。
“你,你彆哭,我替你想辦法儘量快些提高修為,你彆哭。”
綏汐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在容予將她眼淚擦掉視野恢複清明之後。
她低頭看著懷裡那把靜靜躺著的斬魔劍,哇的一聲哭的更加大聲。
“我,我不要嗚嗚嗚!它怎麼這麼醜啊嗚嗚嗚……”
“……”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