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有一事問你。”
“嗯嗯嗯大師你說。”
“昨日你去主殿找你師父時候,他可有與你說那找道侶的事情?”
綏汐還以為是什麼事情。
“說了。”
“他說我還小,道侶可以試試,就是雙.修之事還需慎重。”
“……”
無塵沉默了一瞬,很難想象容予會與綏汐交代這種事情。
“還有呢?他還說了什麼?”
不提起這件事還好,聽無塵一說起綏汐就不自覺想到當時容予的神情。
她咽了咽口水,心裡還有些發怵。
“後頭沒說什麼了,就是他突然頭疼了起來。”
無塵眼眸閃了閃,對此並不怎麼意外。
當時他看了那盞花燈後心裡便有了些猜想,但是他並未說破。
而是讓綏汐自己進去。
如此看來還真被他給算對了。
“那盞琉璃花燈呢?他可有給你?”
“給了。不過這不是重點。大師你是沒看到他當時雙眼通紅,麵色沉得厲害的樣子。
把我嚇得腿軟,差點兒沒走出門呢。”
綏汐縮了縮脖子。
這時候才發現平日溫和好說話的人一旦變了臉色有多嚇人。
儘管無塵當時並沒在主殿瞧見容予的神情,也大致上能夠想象得到。
他唇角勾起,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如若你不拿才是真的走不出那門。”
無塵話裡有話,但綏汐聽不明白。
她皺了皺眉,很不喜歡這種是似是而非的感覺。
“行了,這幾日既然不修行就自己去玩吧。彆打擾我誦經打坐。”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薄唇微啟 ,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綏汐見無塵不打算再搭理自己了,她鼓了鼓腮幫。
“我幾乎每天都在修行,突然閒下來了我都不知道該乾什麼了。”
“劍宗那麼多弟子,你隨便找個得空的師妹師姐什麼來打發下時間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
要不是無塵說起,綏汐都沒發現自己好像在劍宗就沒什麼朋友。
除了個丁香,就隻有顧長庚了。
她記得這個時候丁香應該還在煉丹,一般也就傍晚得空。
“成,我去找顧師兄看看。”
“顧師兄?”
無塵睜開眼。
“是謝遠的那個大弟子?”
“誒?無塵大師你也認識顧師兄?”
顧長庚在年輕一輩裡的翹楚。
是除容予之外,十年之內便入了金丹境界的奇才。
“上屆不周山試煉的第一人,摘了我絕雲寺的藏佛鈴。”
無塵說得漫不經心,似乎並未多在意這件事。
他喝了口茶水。
“那你可以考慮下他,畢竟在年輕一輩裡百年來應該是挑不出比他資質更出眾的修者了。”
哪怕知道了容予的劫數與綏汐是**不離十,無塵也不會左右任何變數。
他始終保持著旁觀者的角度,分析著綏汐的可能性。
“當然,若你喜歡成熟一點的,也可以和你師父試試。”
“……大師,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綏汐確認了自己耳朵沒問題之後,看向無塵的眼神很是複雜。
“顧師兄我尚且能理解,你還讓我找我師父試試??!”
“有何不可?自古師徒道侶雖不多,卻也不是沒有。”
“……無塵大師,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是嗎?”
無塵瞧著她反應如此大後,臉上的神情不變。
隻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這麼反問了一句。
“那你便當我是開玩笑吧。”
“……”
這樣說反而越發讓綏汐覺得對方剛才的話都是認真的。
綏汐被噎住了。
她聽後不知為何,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算了,你在這裡慢慢誦你的經吧。我先走了,我怕再繼續跟你在一起我的心臟可能會受不了。”
她是真的怕對方再說出什麼狂野語句 ,連忙起身揮了揮手往山下走去。
無塵抬了下眸,瞥見少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視野之後這才收回視線。
他伸手還想要喝一口茶,留意到氤氳的水汽消散了許多。
無塵垂眸,用手背貼著了下杯盞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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