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這麼淡淡地反問了一句,神情柔和,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你既已經恢複了記憶,要與她說嗎?”
“畢竟你們之間有些誤會,還是解釋清楚為好。”
無塵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閒事的人,隻不過隨口問了一句。
至於去不去說便是容予自己的事情了。
“此時就算說了也無用,再等等吧。”
他看得通透,心裡卻還是有點兒失落。
“也是,她現在對男的沒興趣,繞是你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無塵這麼說著,撚著佛珠的手一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等等,你今日聽見了我與她說的話了是嗎?”
“她雖對男子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好像挺喜歡女孩子的。”
他還真在順著這可能性認真思考。
“要不明日那桃源主來拜訪的時候,讓綏汐……”
無塵的話隻說到了一半,喉嚨便沒法吐露任何字句了。
是容予施了禁語術。
“出家人還是少說些話,保持點神秘感為好。”
他抬起手伸出食指抵在唇邊對無塵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免得惹人生厭。”
“……”
……
容予回主殿的時候翻看了下書,之後又寫了會兒字。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日裡所有能夠讓他靜下心來的活動。
今日完全不起絲毫作用。
過了半晌,他乾脆放下筆閉目打坐了一會兒。
結果一冥想打坐,睜開眼時候不想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白櫟在一旁打著呼嚕睡得正香。
他剛準備習慣性上手擼一把的時候,想到了什麼,手一頓。
容予用神識感知了下綏汐的房間裡的情況。
發現裡麵並沒有少女的身影。
他有些擔心。
因為泡藥浴也就半個時辰的事情,按理說這個時候綏汐早就該回房待著了才對。
不知是不是關心則亂還是直覺,容予總覺得綏汐可能出事了。
當容予想要去探知下藥浴房的時候。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耳根一熱,連忙收回了神識。
“……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容予抿著薄唇,白皙的臉上是一層淺淡的薄紅。
他是瞬移過去的,隻一秒便到了藥浴房的門外。
容予五感敏銳,隻站在外麵也能聽到裡頭的水聲。
他喉結滾了滾,從未如此緊張過。
“……綏汐?”
少女微弱的喘息聲清晰入了容予的耳。
他身子一僵,整個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無法挪動分毫。
“你,你沒事吧?”
“……師父?”
綏汐的聲音很含糊,聽起來口齒不怎麼清晰。
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感覺沒什麼意識似的。
“我,我感覺渾身無力,爬不起來了。”
容予聽見她虛弱無力的聲音很是擔憂。
他現在很想要進去看看,可顧及著少女,抬起放在門扉上的手一停。
有些猶豫。
正在他糾結著不知道要不要立刻進去的時候。
隨著“噗通”一聲從裡麵傳來,綏汐也沒了聲音。
他一慌,一條三指寬的白綾瞬間覆上了他的眼。
遮掩住了視線後,容予這才快速推門進去。
即使不可視物,容予也能清楚地感知到四周的一切。
他準確的避開了一切障礙物,徑直往泡藥浴的木桶處走去,將綏汐從裡麵抱出來。
掌心細膩的觸感灼熱,容予不敢生什麼旖旎心思。
一瞬,一旁掛著的衣衫便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裹在了綏汐的身上。
做完了這一切後容予這才鬆了口氣,將覆在自己眼上的白綾取了下來。
“師父……”
懷裡的少女不僅是麵色潮紅,渾身都紅的跟煮熟的蝦一樣。
她眼眸朦朧,眯著看才辨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
“泡個藥浴而已,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容予連忙用靈力為她驅散著身上的灼熱,見她麵色恢複正常了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綏汐長長的睫毛顫了下,因為水汽氤氳,她整個人都顯得莫名水靈。
她聽容予這麼問道自己後,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這才支支吾吾,低聲說道。
“你不是說那斬魔劍感知極為敏銳嗎?”
“我怕泡一次還是有氣息,就,就多泡了一會兒。”
“然後呢?”
她也覺得尷尬,眼神飄忽著,不與容予對視。
“然後就沒注意時辰。”
“……結果給泡虛脫了。”
“……”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