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是什麼節慶喜事,不想這鑼鼓聲剛一響起。
喧鬨著的街道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好些人家立刻關上了門,商鋪也跟著禁閉。
一瞬間,沒有了起初的熱鬨。
“……怎麼回事?”
綏汐張望著四周,發現街上基本上沒了人影。
來來往往的人一下子都禁閉了門扉,隻有一些男子還在路上走著,卻也腳步匆匆地往家裡的方向趕去。
她們下意識想到的是,是不是有什麼鑼鼓開道,權貴要來。
有些權貴濫用職權,草菅人命,經常不把百姓當人看。
若是這樣,他們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過了許久,他們也沒有看到一個官員的轎子和馬匹。
並沒有那種開道的依仗陣勢。
敲鑼的兩人還在,他們看上去也戰戰兢兢,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
“我過去問問。”
臨懷先開了口,上去詢問了那兩人。
“兩位請留步,請問你們這裡今日可是有什麼忌諱?
我們是從外地過來的,一進來便瞧見他們關緊了門窗,著實是讓人費解。”
有些地域有物忌和日忌,大多是避諱著儘量不出門。
不過像是這樣嚴重到街上近乎無一人出現的話,的確是極為少見了。
“不是什麼忌諱,是有奪人皮囊的鬼麵。”
他們咽了咽口水,壓低了聲音,似乎生怕被人聽見了似的。
“像你們這樣生的好看的,還是儘早去避一避吧。”
一邊說著,他們一邊隱晦地打量了下顧長庚一眾人。
臨懷一愣。
“這鬼麵是人還是妖獸?”
“不知道,沒人瞧見過他長什麼模樣。隻知道每三日他便會出現。”
“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辰出來,太守大人命我們晌午時候便開始敲鑼打鼓,提醒人們早去躲避。”
顧長庚聽後視線往周圍還在匆匆往回去趕的人的臉上瞥了一眼。
“他們應當不算是好看,為何也要這般急著趕回去?”
雖然顧長庚的話直白了些,可那幾個人的確隻能算是長相一般,並不是什麼好看的範圍。
那敲鑼打鼓的兩人頓了頓,過了一瞬,笑得有點兒尷尬。
“閣下,這世間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比比皆是。”
“他們若覺得自己美若天仙,你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其中一人聽後歎了口氣補充道。
“再說這鬼麵沒人瞧見過模樣,不知是人還是鬼怪。
人都對未知的東西心存恐懼,不隻是他們,要不是我們要拿俸祿也早就溜之大吉了。”
“……”
這聽著倒是這麼回事了。
就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從那兩人那裡打聽到了來龍去脈之後,綏汐他們並未像其他平民百姓那般急匆匆地往回趕躲藏起來。
“顧師兄,我們還出這城池嗎?”
劍宗一名弟子抱著手臂思考了一會兒。
“這鬼麵不知是人還是妖邪在作祟,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其他人也是這般想的,不約而同地微微頷首。
“顧師兄,要不我們今夜留宿這裡一晚?到時候無論是人是鬼,我們都將他繩之以法,也好讓他之後不要繼續禍害百姓了。”
修者本就心懷天下,能為人們做些事情自然也不會推辭。
更彆提是這樣手段殘忍,剝人麵皮的事情了。
青年其實從一開始便覺得留下來瞧瞧情況了。
在聽他們主動說要留下來後更是欣慰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既如此,那今日我們便尋個客棧住下吧。”
這裡客棧還是挺多,剛才瞧見了來往好些商旅。
看來是貿易往來的必經之路,所來停歇的人也多。
然而因為剛才商隊和其他人一並做鳥獸散,他們來晚了一步。
這個時候去找了好幾家都沒有找到一個能夠容納他們所有人的客棧。
在找到第五家的時候,就在城尾的一處地方。
他們總算是找到了空閒房間較多的客棧。
“四間客棧,女修們兩人一間。”
顧長庚看了下因為臨時多了一個臨懷,而現在有五個男修了。
“我們五個就將就著擠一下吧。”
三個人睡一間,他想著自己睡地上就成。
反正他岩漿,冰山都睡過,這些對於他也不算什麼委屈。
“成,那我和清漱師姐一個房間吧。”
綏汐說著,十分親昵自然地挽上了清漱的胳膊。
“可以嗎,清漱師姐?”
她和桃源的另外兩個女修不熟,唯一熟悉的也就清漱了。
綏汐見她久久沒有說話,有點兒疑惑地抬頭看向她。
“清漱師姐?”
綏汐頓了頓,見她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她,反而有些避開自己的視線。
“……你是不是不願意和我睡一間房啊?”
她語氣失落,抿著唇準備鬆開了挽住清漱的手。
“沒。”
清漱說著,朝著綏汐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太願意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