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瞧著凶了些,脾氣不好了點兒。
但是意外的並不是那麼難以相處。
“師父。”
“什麼事?”
塵淵沒有收過什麼徒弟,這五百年來綏汐是第一個。
在勉強適應了自己有個徒弟了之後,他倒是端起了點兒為人師表的樣子。
“若是要問居所在哪裡的話便不用問了,你現在躺著的地方便是你的居所。”
少女聽後下意識看了看四周。
整潔乾淨,什麼東西都不缺。
甚至還有好些精致的她沒有見過的裝飾。
瞧著賞心悅目,她很是喜歡。
“沒,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綏汐搖了搖頭。
“我想問的是,我的衣服是師父你幫我換的嗎?”
她剛才穿的並不是這一件青色的,而是一件月白色的。
那雷符很是厲害,隻這麼輕輕碰觸了一下衣衫也被劈壞了好些。
“是我換的……”
“你這般看著我做甚!我,我根本沒有碰你分毫,隻是用術法變換了一件完整的衣衫而已!”
見綏汐眼神微妙地盯著他,塵淵紅著臉這才知曉了她為何這樣問。
“你休要把我想得這般齷齪!”
“哎,我就是隨口問問,師父你彆多想。”
得知了塵淵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後,綏汐用一種[瞧你,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的神情。
隻輕飄飄的一句就將塵淵給堵住了。
青年少有的被噎住了。
若是換做以往,若有人敢這般與自己說話他早就一記指風過去了。
然而這是他徒弟,他自然是願意多些忍讓寬容的。
思之及,塵淵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
“……若沒其他的事情了,那你便好好休息下吧。”
“明日晨鐘響的時候,記得來清心閣和其他弟子一並上晨課。”
他說著準備離開。
結果剛起身便被綏汐給拽住了衣袖。
塵淵皺了皺眉,垂眸看向躺在床上暫時還不能下地的少女。
“還有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徒兒有一事不解。”
綏汐見塵淵站定,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後這才鬆開了拽住的衣袖。
“說。”
“你我還未見過,為何我剛過初試便選了我做徒弟?”
塵淵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是個男子,卻沒想到最後達到他要求的竟是個女孩子。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也不是。”
青年頓了頓。
他猶豫了一下 ,最後還是打算告知對方實情。
“我當時告訴他們我擇選徒弟的要求,說是要個裡麵最皮糙肉厚的人就成。”
“這樣比較抗揍。”
這一下換綏汐沉默了。
“……你們怎麼判定我最皮糙肉厚的?”
“裡麵那麼多男孩子,合著也不該是我啊。”
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綏汐覺得自己再怎麼糙也至少比男孩子皮膚細嫩。
“很簡單啊。”
塵淵抱著手臂,視線淡淡地瞥了少女一眼。
“從開始到初試結束,不是隻有你毫發無損嗎?”
“……那師父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少女抬起頭笑得十分燦爛,可這笑看著便讓人覺得脊背發涼。
“除了皮糙肉厚之外,可能是你徒弟天賦異稟資質出眾呢?”
塵淵唇角勾起,眉梢微揚,帶著些許嘲諷。
“天賦異稟到連一張雷符都躲不過的程度嗎?”
他看著床上的少女氣得腮幫鼓鼓卻無法反駁的樣子,心情很是愉悅。
塵淵挑了挑眉,而後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少女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直接往塵淵身上撲去。
塵淵一愣,感到身上一團柔軟壓了下來。
等回歸神來的時候,他睜開眼睛一看,少女已經欺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她的頭發落了下來,掃在他的麵頰時候酥酥麻麻的厲害。
塵淵稍微抬眸便看得到綏汐清澈的眼眸,裡頭有些得意情緒。
“師父你不也一樣嗎?”
“我沒躲過雷符,你不也沒躲過我的偷襲嗎?”
自以為將塵淵壓製住的少女眉眼彎著,笑得燦爛如冬日暖陽。
她的身體溫熱,隔著衣料也清晰地傳遞給了塵淵。
他沒推開綏汐,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她。
好一會兒,等到綏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
她剛一站起來,雙腿一軟。
還沒來得及起來便栽倒回了塵淵的懷裡。
綏汐感受到雙腿因為雷符的作用還發軟著,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
不是塵淵躲不開自己的偷襲。
而是他一躲開,她便會因為站不穩而栽倒在地。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躲避。
“嚶!”
意識到這裡。
綏汐耳根紅了個通透,將臉埋在塵淵的懷裡羞愧的不敢抬頭。
青年感受到燙灼,抬起手輕輕護住了她的腦袋。
他長長的睫毛顫了下,看著少女麵紅耳赤的樣子後唇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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