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推開了綏汐。
“殺欲還好,黑燁能幫我束縛住些許。”
青年舔了舔乾澀的唇瓣。
“可是我對你……”
“毫無抵抗力。”
“……其實你溫柔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
容予一驚,他怔怔地看著有些不好意思捂著臉的少女。
她很是忸怩做作地扭了扭身體,臉上一片緋色。
“你,你之前不是死活不願意我碰你嗎?”
“那是之前我沒被逼到絕路。”
少女一臉正色地說道。
“我現在這個情況哪個正經修者敢要我?又有哪個修者能夠給我庇護?”
“反正都是要結道侶的,我雖然尚不知情愛,但是思來想去我和你也是可以繼續將就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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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想要拍一拍容予的肩膀。
想到了現在自己對於對方可能就是行走的人形.春.藥,碰不得。
於是收回了手。
“以前是我太作了,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總覺得處著不成就斷了再去另尋新歡。”
“是我不對,我檢討我反省。”
“予兒,咱們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吧。”
綏汐說到這裡,抬起手撓了撓麵頰。
眉眼之間不僅僅是做作的羞赧,還隱約有興奮之色。</p“不過房.事的話,咳咳,還是儘量要克製些。”
“……”
容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所有的可能和後路都被對方給生生堵死了。
隻是他和少女不一樣。
他沒對方那麼樂觀,顧忌著許多事罷了。
少女見容予沒再說什麼了,就知道自己大概率是和這個榆木腦袋說明白了。
她很是開心地躺下。
魔界其實除了常年沒陽光,沒什麼草木之外,其他什麼都挺好的。
綏汐覺著解決了去留問題,心裡美滋滋。
平穩幸福的日子就要來了。
“還傻坐著乾什麼?”
她轉過頭看向容予。
“來,快躺下睡覺。”
綏汐說著,興奮地拍了拍床邊。
好像迫不及待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似的。
“……不了,我還是去外麵吹吹風吧。”
容予起身便要往外麵走,結果被身後的綏汐一下子拽住了衣袖。
“躺著,害羞什麼。”
“之前不還天天抱著我睡覺嗎?”
“……”
其實他很想要說他不是害羞,而是需要去外麵冷靜下。
可瞧著綏汐皺著眉拽著自己不讓他走,他最後還是沉默著上床躺下了。
容予規規矩矩地平躺在床上,渾身僵硬著儘量避免和身邊的少女有任何肢體接觸。
“……阿汐。”
“我們不能雙.修。”
“我現在是魔,我們做那種事情的話……”
“你也會入魔的。”
綏汐聽後垂死病中驚坐起。
“你怎麼不早說?”
“……現在說也不遲。”
青年深深歎了口氣。
那歎息聲很是清晰入了綏汐的耳中。
“而且……”
“我想我到時候也溫柔不了。”
“……你閉嘴可以不?”
儘管容予很是坦誠的將一切都告訴了她,她很是欣慰。
但是綏汐聽著心頭越發煩躁。
她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剛才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因為這兩句話而快要瞬間崩塌。
“你不是連死都不怕了嗎?怎麼還怕這個?”
容予頓了頓,有些疑惑地看向煩躁的雅
痞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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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個屁。”
“死是一瞬間的事情,這入魔和那檔子事是反複折磨能一樣嗎?”
“那……”
“你彆開腔,我他麼現在聽你說話就覺得疼。”
“……”
容予薄唇微抿,沒再說話。
血色圓月的光亮之下,他的神情又乖巧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