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二姐隻見過上輩子親爹喝醉跑來□□,除此之外還沒見過二個喝醉的男人,她覺得喝醉的男人最差勁了。
她現看蘇老師就覺得好心疼。
蘇純鈞還沒醉,他前喝了二十幾杯,現也隻是頭發暈、腳發木、臉發紅而已。
祝玉燕把他扶出大廳,立刻就?機靈的侍者過來幫著架起他,都?用多說,直接扶著人往二樓去了。
蘇純鈞以前是常來的,偶爾還要過夜,馮市長的這座宅邸當然?他的一間屋子。
現雖然馮市長?了,蘇純鈞的屋子還保留著。
侍者徑直將人扶進了浴室,幫著蘇純鈞把外套和領帶都解下來就關上門出來了,這邊請祝二姐稍坐一坐,那邊就打電話請廚房送醒酒湯來,還?給祝二姐的茶水點心。
浴室裡,蘇純鈞正把酒都吐出來。隻要及時吐出來了,人就?醉。當然,這麼搞很傷身,最健康的做法當然是?要喝這麼多酒,可惜身?由已。
祝二姐坐沙發聽到裡麵的動靜自然是心疼?已。
這時,侍者打電話叫來的丫頭已經進來了,侍者這就退下了。
屋裡服侍的自然是丫頭,何況還?祝二姐這位女眷。
丫頭喊人把蘇純鈞脫下來的外套和領帶都拿出去整理,要將上麵可能灑上的酒液、菜漬清理乾淨,還要烘乾燙平噴香水,然才是整理好了,再送回來。
衣服剛拿走,刷牙工具、漱口水、醒酒湯、茶水、點心已經送進來了。
蘇純鈞浴室吐完,丫頭敲門送進去刷牙的東西,他?丫頭說:“送套衣服進來,襯衣、褲子、腰帶都要。”
丫頭又出去準備衣服。
少頃,拿了衣服進來送進去,他才換好出來,坐沙發上喝醒酒湯。
從頭到尾,祝二姐隻能坐一旁歎為觀止。她跟進來卻沒?用武之地。
馮家府邸的這一套下人班子才是專業的。
蘇純鈞從來也沒?想要祝二姐侍候醉酒的他,他還怕此時麵貌醜陋讓她害怕討厭呢。此時換過衣服了,自覺身上也沒?酒臭了,才敢與她說話。
他笑著說:“他們送來的點心好?好吃??什麼想吃的
,叫人送上來。咱們這樓上躲一躲,等等再下去。”
他轉頭就讓丫頭先下去了。
丫頭出去,他就放鬆了點,解開領子扣和袖扣,坐姿半癱。
祝玉燕想了想,捧起幾上的點心說:“?山楂糕,你要?要吃?鹹的也?,就是怕你覺得油膩。”
剛才送上來的點心?全是西式點心的餅乾蛋糕,還?中式點心,甜的?山楂糕、豬油酥,鹹的?棋子餅、盤香蔥油餅。像紅樓夢裡的餃子也?,她剛才吃了一個,是咖哩味的。
蘇純鈞剛吐過,雖然漱了口,還是?舒服,他說:“你看看,他們應該送薄荷糖上來,我含一個糖塊吧。”
放點心的托盤上?三個白瓷蓋盅,她一一打開,果然其中?一個是油紙包的糖塊,油綠綠的,拿起就是一股非常清涼的薄荷味。
她剝了一個給他,說:“日我也要包裡放幾顆這個糖。”
蘇純鈞聽她這麼講心裡甜蜜,含著糖說:“?必你費勁帶這個。?管去哪裡吃飯,酒店也好,像今日這種宴也罷,必定都備的?薄荷糖。”
他還給她講了一個趣事。
像他們以前工作的時候要熬夜都是喝咖啡,也?人喝茶,可是馮市長嫌喝茶?茶漬,牙?好看,他就用薄荷提神。
祝二姐:“吃薄荷糖嗎?”
這可真?思,沒想到馮市長還?這個愛好。
蘇純鈞笑著說:“糖也吃,?過他是愛用薄荷煮出濃濃的茶湯來,再調入蜂蜜,這樣喝著提神。”
祝二姐:“?用嗎?”
蘇純鈞:“是?用的。薄荷本來就?提神醒腦的作用,隻是?及茶或咖啡厲害。”
他說:“咖啡畢竟是外來物,雖然看起來人人都喝它,也?人接受?了。男士們喝茶,女士們為了美容,隻能用薄荷了。”
無論是茶還是咖啡,祝二姐都是喝個時尚,從來像蘇老師這樣為了工作拚命喝,體?到需要日日喝的痛苦之處。
她就隻是點點頭,恍然大悟:“原來薄荷這麼好。”
蘇純鈞很樂讓祝二姐趕緊忘了他剛才喝醉的醜態,繼續說:“薄荷喝了還可以清?口氣,我剛才用的牙膏和漱口水都是薄荷的,現是?是沒?酒味
了?”
他說著就往祝二姐那邊一歪。
祝二姐聽著這話就跟被繩牽著似的也湊近他,去聞他的頸子與下巴處,一邊嗅一邊說:“是啊,沒?味了。”
趙秘書敲一敲門,推門進來:“蘇,酒醒了沒??”一眼就看到蘇純鈞勾引祝二姐,站定發笑:“一眼看?到就做壞事,該打。”
祝二姐這才發覺好像被拐了!
男人,真是一刻都?能放鬆。
蘇純鈞扶著未婚妻站起來,“趙秘書,是?是要員叫我?”
趙秘書擺擺手,關上門走過來一同坐下:“?著急,坐著歇一歇。要員讓我上來跟你講,一兒下去還?日本人要應酬呢。”
說著,他看了一眼祝二姐。
祝二姐像個天真大姐一樣告狀:“剛才好多人來找要員?好,隻?日本人?來。”好像日本人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