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第二個(1 / 2)

民國之燕燕 多木木多 8551 字 7個月前

第二個藥名也很快找到了,就在祝玉燕收藏的一個來自德國的小盒子裡,盒子裡有一支針筒和兩個藥瓶,藥瓶上的藥名就是第二個藥名,瓶子上不但有德語藥名,還有日語藥名。相較於第一個的無用功,第二個倒是讓祝玉燕他們發現了山本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祝玉燕回屋換衣服意外在櫃子裡翻到了這個東西,她捏著藥瓶去找蘇純鈞,“是胰島素,山本得的是糖尿病。”

這就難怪為什麼山本需要不停的打針了,他打的是胰島素。

藥瓶裡是粉劑,保存完好,沒有結塊。

巧合的是這個針盒的製造商就是施奈德,看來這是一個專給有糖尿病的病人準備的隨身注射盒。

蘇純鈞對糖尿病一無所知,陳司機最後去找了一個外麵的醫生,兩人假裝家中有人患此病,才算把山本的這個病給搞清楚。

簡單的說,是一個需要不停用藥控製的病,但它也非常嚴重。因為嚴重的可能會致盲、致瘸。

陳司機邊開車邊說:“手指、腳趾都會掉下來,這可真嚇人。”

蘇純鈞:“中醫叫消渴症,不算新鮮病。也是多虧了西醫發現了胰島素才有得治。怪不得日本那邊想換掉山本,他這樣確實很難再負擔繁重的工作了。”

陳司機罵了一聲娘,他從後視鏡看蘇純鈞,說:“蘇先生,你說要是山本的藥裡……”

蘇純鈞歎氣:“我懷疑他不會真的相信我們送過去的藥沒有問題,這種方法能有多少用希望很渺茫。”

但是,發現山本有糖尿病,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

蘇純鈞回去以後就把情報送了出去,然後再寫了一份報告,派人親自送往上級部門。

因為還需要報告情報部被人“襲擊”而導致所有人都犧牲的意外事故。

陳司機寫這份報告時頭皮都要撓破了。

人全死了,這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造假。

陳司機對蘇純鈞說:“蘇先生,這樣那邊是肯定會派人下來調查的。他們肯定會懷疑的。”

蘇純鈞點點頭,滿不在乎的說:“查嘛。懷疑也是會的,但他們就算查出來是我殺了情報部裡的人,也最多認為我與情報部發生了不和。又能怎麼樣?發電報申斥我?把我叫走當麵調查我?隨便他們怎麼做吧。”

陳司機覺得兩者都有可能。

陳司機現在等於是已經上了“賊船”了。

他也是情報部出身,最早還是情報部把他派到蘇純鈞身邊監視的。

後來,他也是沒有辦法,當人的下屬就要服人的管。他成了蘇純鈞的人,自然就要為上官儘心儘力的做事。

陳司機這邊也是“早早的”就把情報部全員犧牲的情報給通過秘密電台給發過去了。

很快,黨國那邊就派人來審問他了。

陳司機接到密電就去了,兩人是在城裡一個隱蔽的安全屋見的麵。

雖說是審查,但陳司機也是半點不懼。他在情報部裡屬於前線人員,沒有正式的處決命令沒有人能槍-斃他。現在隻是見一麵問點話,不管他說了什麼,對麵的人都不會當場乾掉他的,要把情報交回去讓上級審查後再做處理。

陳司機進去時就知道外麵還守著人。

他走進屋,屋裡一個男人正坐著等他。

兩人見麵先交換彼此的證件,互相驗查過後才坐下。

男人說:“我就不自我介紹了。你在這裡說的話,我回去會一字一句的記錄下來,隔壁也有監聽,你老老實實的交待就行。這整件事也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有什麼顧忌。”

陳司機點點頭。

男人:“先交待一下你的個人信息,你的姓名,什麼時候加入的黨國。”

陳司機一一答出來。

男人遞給他一支煙:“講一講吧。情報部的事是怎麼回事。”

陳司機:“就是那麼回事唄。意外,火災,有人在情報部扔了炸-彈還放了火,沒人跑出來。”

男人眯著眼睛說:“情報部裡至少有一支機動隊在,為什麼機動隊沒有反應?”

陳司機搖頭:“這我不知道。我哪知道他們為什麼沒反應?”

男人:“情報部裡所有人都沒有逃出去?他們連反抗都沒有反抗?”

陳司機:“我知道的就是全犧牲了。反沒反抗,這個我不知道。”

男人冷笑:“二三十號人,都是特務,都有槍,還有武器庫,全犧牲了一個活口沒跑出來,你不覺得可笑?”

陳司機看著他說:“結果就是這個結果。”

男人深吸一口氣。

陳司機的說法就是在明示,這件事有問題。

但他就是無法說出事實真相。

事實也正是他把這件事提前報告上去了他們才會發現,而不是等這邊的政府慢悠悠的把情況上報,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男人拿出一盒煙,自己挾一根,給陳司機一根。

男人說:“如果不是你報告的,也不會派我來。你有什麼話想說,怎麼不說呢?”

陳司機嘴巴像是被粘上一樣緊,他說:“我沒什麼想說的。”

但他明顯就是有話要說啊,不然他裝傻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上報呢。

男人覺得,陳司機是知道有什麼問題的,但他不敢說。

為什麼不敢說?

因為陳司機心中有顧慮。

男人在來之前過基本資料,對陳司機現在正監視的對象蘇純鈞有著係統的認識。

蘇純鈞,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他年紀雖輕,晉升之路卻十分的順利。每回都是上麵擋路出意外了,他就成功上位了。

他在蔣先生麵前也是掛了號的,據說蔣先生也十分看好他的前程。

這樣一位明日之星,肯定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在他來之前就考慮過,這回情報部全員犧牲的事,看起來像是內鬼動的手,而不是明麵上的日本人。

等他與陳司機剛才的一番談話之後,他就鎖定了“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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