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鈞早就發現了,祝玉燕是一個天賦型的選手。
從她還是個在家裡跟著家庭教師一起上課的女學生起,她的聰明和機靈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她從來沒有什麼深刻的計劃,她的所有想法都是靈光一閃,然後就不管不顧的做出來了。
她很少考慮後果,也很少設想完整,但她每回都能得到一個還不錯的結果,大概是因為每回都是依照靈感行事,所以很少有人能猜到她究竟打算做什麼。
比如她這一次的攪混水計劃就是“偷走金茱麗”。
為什麼偷?
因為她想救金茱麗。
偷走後人送到哪裡?
都可以啊,英國、美國、印度——祝玉燕如是說。
在她的設想中,救出金茱麗是最難的部分,至於救出來之後,送到飛機或輪船上,這個營救行動就已經成功大半了。
祝玉燕:“金茱麗並不是一個需要人幫她做所有決定的人,她受過教育,也有謀生的手段和智慧,隻要把她救出來,她會自己找到目標的。”
她不打算利用金茱麗去做更多事,對她來說隻是救一個人,送她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給她一個新的身份,這就夠了。
蘇純鈞才發現這個計劃可能已經在她的腦海中存在很久了。
她絕不是現在才想到要營救金茱麗的!
至於之前在她的設想中要怎麼應對金茱麗丟失後的山本——估計那是另一個計劃了。
打擊敵人是什麼手段都可以的。
把鈴木三郎牽扯進來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現在鈴木三郎和山本的關係已經越來越緊密了。
但可笑的是,鈴木三郎並沒有因為這個重新成為日本的忠心之人,反而利用這個機會大肆買賣日本的情報。
鈴木三郎真是一個純粹的商人。
思考過後,蘇純鈞也認為把水攪得更混是有好處的。
關於國**的黨內審查他聽說過一些,其中有大量的捕風捉影和屈打成招。但問題在於,他確實有問題,不是很有信心能做到不露一點馬腳。
在這中時候,他當然不想把祝玉燕拖下水,所以必須要趕在黨內審查前,把她送走。
這次黨內審查來得相當快。
趙書理很快就接到了他必須先被審查的消息。
他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人就被堵在半路上了。
前後兩輛汽車夾住了他的車,讓他動彈不得。
他被人從汽車裡拖出來的時候還不太明白,直到坐上來人的汽車,被人拿刀抵著,他才知道審查開始了。
趙書理:“難道我也有問題嗎?”
來人不認識,也沒有通報姓名職位,他嚴肅的說:“關於蘇純鈞夫妻的事,你有許多要交待的地方。”
趙書理:“我與蘇純鈞共事也就近一年的事,我對他的事了解的不多啊。”
來人:“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要隱瞞。”
說著,刀尖朝他的腰心捅了一下。
趙書理感覺到了刀尖刺破了衣服,馬上說:“當然,當然,我也沒有替他隱瞞的必要嘛。你們問吧。”
汽車在街上自然的行駛著,誰也不會料到在這輛汽車裡竟然會有一場審訊。
來人:“蘇純鈞與祝玉燕是真正的夫妻嗎?”
趙書理沒想到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
——看來他們對蘇純鈞和祝玉燕的懷疑非常深。
趙書理:“我沒有親眼見過他們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不過現在男女關係也不像古時那麼嚴肅了,真躺在一起也未必就是真夫妻。不過照我的觀察,兩人的感情應該是挺好的。”
來人:“他們為什麼沒有孩子?”
年輕夫妻,結婚幾年沒有孩子,感情又不錯,這就很奇怪了。
趙書理明白這也是他們懷疑蘇純鈞與祝玉燕不是真夫妻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