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立海大晉級四強(1 / 2)

當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也開了同調之後,全場一片嘩然:“立海大居然還有一對能夠同調的雙打組合!”

“立海大不是以單打強大聞名全國的嗎?我記得立海大最出名的是單打的三巨頭吧?怎麼雙打居然也這麼強?”

“目前國中網球界還是第一次出現能夠同調的雙打,沒想到今天一出現就出現了兩對能夠同調的雙打組合,還全部都是立海大的。”

“今年立海大真可怕啊,兩對同調的雙打,再加上立海大三巨頭和一個二年級王牌,哪個學校能贏立海大?”

“贏立海大?我覺得沒有學校能從立海大手上贏下一場比賽,沒有五場比賽全輸就不錯了。”

“今年最大的黑馬是青春學園,但關東決賽時青春學園五場全敗,除了單打三的比分是6-3輸掉的,其他四場比賽全部被立海大選手零封了,包括青學的部長也慘敗給了立海大的副部長。要知道立海大部長神之子幸村精市可根本沒出場!”

“青春學園雖然打入了八強,但能不能晉級四強還是個問題呢,怎麼可能跟全國兩連霸的立海大相比?”

“今年的立海大肯定能拿下全國三連霸的,除非立海大全員在比賽時食物中毒發揮失常,否則不可能輸掉比賽的。”

“今年立海大參加所有比賽全部都是大比分獲勝,一場比賽都沒有輸過,這樣的戰績其他學校都沒有的。”

“無論是單打還是雙打,今年的立海大就像他們喊的口號那樣,是毫無死角的強大。”

觀眾們看到雙打一的仁王柳生組合也展示出同調之後,所有人都認為今年的全國大賽冠軍毫無懸念了。

畢竟其他學校連一組同調雙打都沒有的時候,立海大兩組雙打全都開啟了同調,這還怎麼比?他們感覺其他學校的隊伍遇到立海大之後直接認輸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了,畢竟差距實在太大了。

山吹的雙打一正是山吹聞名全國的土豆雄兵雙打組合南健太郎和東方雅美,兩人最得意的就是雙打暗號戰術,暗號戰術能夠讓他們在沒有其他交流的情況下完成行雲流水的默契配合。

但暗號戰術再怎麼默契,也比不過心意相通精神相連的同調,尤其是他們的實力水平差了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不止一籌。

彆說他們隻是用暗號戰術了,就算他們開啟了同調,仁王和柳生兩人沒有開啟同調,他們兩人的實力也足以抵消同調帶來的差距。

實力有差距,默契也有差距,全方位的差距太大了,讓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兩人被仁王柳生二人壓製得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反擊,隻能被迫接球失分,擊球不得分,陷入惡性循環中。

場外觀眾們的議論聲也傳入了他們的耳中,再加上山吹中學其實已經連輸三場比賽了,這場比賽他們就算贏了也無法挽回敗局,又被壓製得無法還手反擊,讓兩人心情鬥誌持續低落到穀底,越發沒有信心了。

仁王雅治看見對手失去了鬥誌,本想玩弄一番,激起他們的鬥誌,讓自己的比賽能夠稍微精彩一點,然後就感覺到搭檔通過同調傳遞過來的情緒——快點結束比賽!

仁王雅治轉頭朝柳生比呂士看了一眼,明知道仁王在看自己的柳生故意側了側身,不理會仁王,兩人現在還在冷戰狀態中呢。

仁王也不是那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人,見柳生還要繼續跟自己冷戰,他也不往上湊,繼續冷戰著吧。

但他手下擊球的動作分明更快更狠了。

仁王雅治沒有因為一時玩興大起拖延時間,所以比賽就結束得很快。

立海大休息區的切原赤也盯著自己從胡狼桑原那裡借來的計時器,看見仁王和柳生比賽的用時居然比自己還短,頓時有些喪氣的把計時器還給了胡狼桑原,然後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本來切原赤也是為了報亂發型之仇,打算計時後嘲笑仁王雅治用時比自己長的,結果沒想到仁王柳生他們比賽的時間比自己短,這就尷尬了。

球場上,比賽剛一結束,仁王和柳生就立馬斷開了同調連接,兩人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中間還隔著十分安全的社交距離,就好像兩人陌生人一樣走向網前準備跟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行賽後握手禮。

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兩人走到網前,看見中間距離還能再站三四個人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表情有點古怪,正把手搭在南健太郎肩膀上的東方雅美說道:“你們倆看起來還真不像是雙打搭檔。”

雙打搭檔能夠達成同調的默契,就證明兩人性格很契合關係也非常親近,畢竟開啟同調之後是連想法都能夠互通的,願意讓搭檔窺視自己的內心想法,就證明自己願意對搭檔敞開心扉。這樣的雙打搭檔怎麼可能關係不好呢?

但看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的站位,兩人就好像完全不熟的陌生人一樣。哪裡像是一對關係親密的雙打搭檔?

柳生比呂士十分紳士的說道:“不好意思,我跟他其實並不是很熟。”

仁王雅治也冷嗤道:“誰規定雙打搭檔就要關係非常好了?”

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震驚的看著兩人,懵逼的露出了豆豆眼。

什麼情況?剛剛還在球場上開啟同調默契無比的把他們削了個光頭的兩人,比賽才結束就鬨崩了?

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都沒有給外人看笑話的想法,所以兩人不約而同的對東方雅美和南健太郎伸出手,在握手禮結束後,柳生比呂士就身姿挺拔的朝休息區走去,仁王雅治微微弓著背,將球拍夾在腋下,懶懶散散的墜在後麵。

坐在監督席上的幸村精市看著兩人下場,微微一笑,語氣溫和的說道:“打得很不錯,贏得很漂亮。”

幸村精市自然是看出了兩人之間又冷戰了,不過他早就習慣了仁王和柳生之間時不時就冷戰的相處方式,隻要不影響實力的發揮和球場上贏取勝利,幸村精市更傾向於讓兩人自己解決矛盾。

也就是上次兩人冷戰然後影響到了他們領悟同調,幸村精市才會出麵乾涉,幫助他們和好。現在既然兩人可以一邊冷戰一邊同調贏下比賽了,那麼他就覺得自己沒必要插手。

倒不是說幸村精市不關心兩個隊友之間的矛盾,而是他認為這就是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之間的特殊相處方式。

兩人同樣聰明固執又冷靜的人,日常相處中難免會有摩擦,兩人都做不到像切原赤也那樣情緒上頭的吵架,所以冷戰就是他們互相表達情緒和自我冷靜的辦法了。

能夠在冷戰的時候進行同調,就說明兩人其實已經和好了,隻是還有一些問題沒想通,所以不約而同的決定繼續冷靜思考一段時間,想通了再結束冷戰。

柳生比呂士對幸村精市禮貌又紳士的微微鞠躬:“不負所望,幸村部長。”

仁王雅治就顯得要慵懶得多,他把夾在腋下的球拍拿出來扛在了肩膀上,狡黠一笑:“接下來的賽場就交給部長了喲,puri~”

幸村精市勾唇,眸光深邃:“既然大家都發揮得這麼好,贏得這麼漂亮,那麼我也不能落後才行。”

幸村精市抬手整理了一下額頭上的白色吸汗帶,又攏了攏肩上的外套,看了一眼山吹中學那邊正惡聲惡氣的嘲諷著同伴的亞久津仁,微微彎腰從身邊的網球包中拿出自己的球拍,站起身來。

夏風吹過,燥熱中帶來了幾分涼爽,也吹起了幸村精市外套的衣角和兩隻衣袖,揚起的外套仿若王者的戰袍披風,在風中凜然生威。

幸村精市自信的踏上了球場,揚眉看向還未上場的亞久津仁。

亞久津仁正一臉暴躁的對提醒自己要小心幸村精市的千石清純說:“囉嗦死了!總之不管他是什麼人,我是一定不會輸的!”

千石清純早就習慣了亞久津仁的態度,在山吹其他人對亞久津仁又怕又厭的時候,他無視了亞久津仁的惡劣態度,繼續絮絮叨叨的叮囑道:“其實輸了也很正常,畢竟幸村精市可是立海大部長,國中網球界第一人,實力非常強大……”

山吹的一年級生壇太一小心翼翼的提醒千石清純:“千石前輩,亞久津前輩已經上場了。”

還在念叨的千石清純一抬眼,就看見麵前已經沒人了,再轉身一看,亞久津仁已經走上了球場。

兩人在相對而立,猜發球權的時候,亞久津仁還想抓幸村精市的衣領,不過他的動作被動態視力極佳的幸村精市捕捉到了,幸村精市及時後退一步避開了亞久津仁抓自己衣領的手。

幸村精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是網球比賽,不是街頭混混打架。”

亞久津仁氣得麵露冷笑,額頭青筋暴起,對著幸村精市抬起球拍就揮了下去:“你小子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幸村精市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看著停在自己鼻尖前的球拍頂端,眸光淡漠的看向握著球拍的亞久津,轉身朝接球區走去:“發球權就讓給你了,就讓我看看這麼囂張的你有幾分實力吧。”

裁判對亞久津仁警告道:“亞久津同學,在比賽中故意傷人會被禁賽,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了!”雖然亞久津沒有真的用球拍砸到幸村精市,但這種危險恐嚇動作也是不被允許的。

亞久津仁“切”了一聲,根本沒有理會裁判,雙眸仿佛鎖定獵物的猛獸一般緊盯著幸村精市。

身材纖細的幸村精市看起來的確不如亞久津仁身材魁梧強壯,但網球比賽也從來不是看誰體格強壯就能贏的比賽。

亞久津仁麵對幸村精市把發球權讓給他,然後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說想看看他的實力這種話感到很不爽,但亞久津仁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在網球上被人看不起了,那麼他就要從網球上找回場子。

亞久津仁將網球拋上空中,然後不等網球落下,整個人就仿佛彈簧一般原地彈起到與網球平行的高度,揚起球拍就是一個扣殺發球。

這樣的高彈跳力讓人為之吃驚不已:“山吹這個單打一選手跳得好高啊,彈跳力這麼好,乾嘛不去打籃球或者是跳高呢?”

“籃球跟跳高跟網球不能比吧,畢竟網球才是世界第一體育運動。”

這樣扣殺打下來的發球,速度很快力道很大,但對於幸村精市而言,毫無威脅力。

他提前判斷了網球的落點,提前就位,當網球飛速落地之後,等待它的就隻有幸村精市那攔在它彈起必經之路上的球拍。

幸村精市正手抽擊,將網球打到亞久津仁那邊球場的中線上,此時亞久津仁還在空中沒有落下,這一球打了一個漂亮的時間差。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在空中自由落體的亞久津仁竟然一扭腰腹,借用腰腹的力量讓自己提前落地,他剛一落地,腳下一蹬,整個人就如同離弦之箭般追上了快要彈出界外的網球,手臂扭出一個怪異的角度伸出去用球拍將網球撈了回來,並且打了回去。

幸村精市心中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亞久津仁剛才那一係列的動作後毫無影響的身體,正常人根本做不出亞久津仁剛才的那一係列高難度扭曲動作,但亞久津仁似乎毫無影響的樣子。

他一邊將網球打回去,一邊關注著亞久津仁的打球動作。

幸村精市沒有急著使用精神力,將亞久津仁拉入滅五感之中,而是使用基礎網球與亞久津仁進行拉拍對攻。

在比賽中,他發現亞久津仁可能是真的在網球上學習的時間不長,技術很粗糙,完全是在用強悍的身體素質打球。

很多時候幸村精市打過去的網球他靠自己的技術和預判是接不住的,是靠自己強悍的身體素質追上網球,然後把手臂扭出奇異的角度強行把網球打回來的。

幸村精市終於明白為什麼山吹的伴田教練會稱亞久津仁為‘十年一出的怪傑’,這樣的身體天賦,賦予了亞久津仁無與倫比的體育運動天賦,無論他進入哪種運動領域都會取得相當不錯的成績,包括網球。

幸村精市對亞久津仁終於來了一些興趣,目光明亮的看著對麵又把他的一顆角度刁鑽的網球打了回來的亞久津仁,微微勾唇一笑:“亞久津,網球可不僅僅隻是靠身體素質就能贏的比賽,今天就讓我告訴你這一點吧。”

他欣賞著亞久津仁在身體素質方麵的天賦,認可亞久津仁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但他卻無法接受亞久津仁對網球的態度。

在差點因為疾病再也不能打網球的幸村精市心中,網球擁有著獨特而神聖的地位,他自從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之後,就一直珍惜著能夠打網球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羨慕並喜歡著那些身體健康充滿活力的人。

而亞久津仁明明擁有著他渴望而不可得的健康強大的體魄,卻對網球一副不屑一顧的態度,認為自己依仗身體素質就能贏下比賽,對待網球根本沒必要認真訓練……這樣對待網球的態度,是秉持著‘網球就是我自己’信念的幸村精市所無法忍受的。

幸村精市一改自己之前那樸實無華的基礎網球風格,開始給網球施加各種精妙的旋轉,當亞久津仁依舊依仗著自己的身體素質追上網球想把網球強行打回來的時候,網球就在旋轉的作用下仿佛一個調皮的小精靈,突然一個拐彎繞過了亞久津的球拍,第二次落地了。

亞久津仁失分之後,瞪著眼看著地麵上的網球,怎麼都想不明白網球為什麼突然會拐彎躲開他的球拍。

幸村精市神情漠然的看著他,淡淡的道:“網球可不僅僅是依靠力量和速度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