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不正經也是你能說的?”陸繁星教導林墨玉要懂禮貌。“怎麼能這樣叫呢,你應該親切的稱呼他傻逼。”
林墨玉:“.......”傻逼和假不正經有差彆嗎?
或許有的,隻不過隻有陸繁星這麼覺得,他就覺得賈政不光假不正經還特彆是傻逼。一個自以為將貪婪之心掩飾得很好,心裡沒點B數的傻逼。
賈母唯一能轄製賈赦的,就是孝道。如果沒有賈母用孝道轄製住賈赦,賈政早就被賈赦趕出家門了。哪裡還輪得到賈政一天到晚,維持假道學的體麵。
陸繁星一聲冷笑,倒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很乾脆利落的表示,趕緊在金陵渡口等著。說不得用不了多久,賈璉就會帶著王熙鳳回金陵。
王熙鳳的生父王子勝,是王子騰的兄長,也是王家的襲爵之人。王家同賈家一樣,都是軍功起家。不過賈家是兄弟倆分彆封國公,王家則是縣伯。
不過同屬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王家和賈家一樣,襲爵之人都沒什麼本事,反倒是晚出娘胎一步的二房,個個都挺有本事。不過王子騰可比賈政強多了,完完全全靠軍功坐上了三品大員之位,哪裡像賈政,從五品工部員外郎的官職,還是賈代善去世之前,舍了老臉給賈政求的。
結果賈政當真廢物到了極點,在從五品工部員外郎的位置,一坐就是十多年,連嫡女賈元春入宮做了貴人,都未能使賈政的官職動一動,賈政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很快,不過一天過去,林墨玉和陸蓮玉就在渡口處等到了賈璉和王熙鳳,而陸繁星早就以神棍的身份,一路招搖撞騙的往京城而去。
沒有遮掩,包括林墨玉、陸蓮玉這邊。一等到賈璉、王熙鳳兩口子,林墨玉和陸蓮玉直接就表明了身份。
賈璉、王熙鳳:“......”
賈璉的反應很奇特。為什麼這麼說呢,首先震驚,然後驚愕,再再然後憤怒、嘲諷,最後都化為了悲傷和喜悅間雜。
“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來?”賈璉喃喃問。
林墨玉奇怪的瞄了賈璉一眼。
“不是說了嗎?”林墨玉回答道:“師傅落水後頭部受到嚴重的撞擊,導致失去記憶。師傅不記得自己是誰,要不是機緣巧合遇到了我家老爺、太太,師傅他老人家說不得還不知曉他原來叫賈赦,是京城人士。”
陸蓮玉卻看向他,眼中閃爍著不解。“師傅他沒有承認過自己是賈赦呀!”
“承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林墨玉人小鬼大的歎了一口氣。“要知道賈赦已經是個死人了。”
賈璉雙手握拳,隻是轉瞬,眼眶突然紅得嚇人。“當初父親失蹤,他們隻派人找了一天,就異口同聲的說父親不善水性,隻怕凶多吉少。過了五天,就慌慌忙忙的給父親做衣冠塚,還說如此做,是為了讓父親不至於做個枉死鬼。”
“後來小姑姑曾來信說過父親沒死,隻是老太太和王氏一口咬定父親已死,小姑姑看到的人,一定是那黑心的家夥假冒的。”
“三等都尉的爵位很大?”陸蓮玉有些茫然的問:“不是說爵位分公、侯、伯、子、男嗎?一等都尉、二等都尉、三等都尉等虛爵不入流嗎?至於為了不入流的虛爵,先是說死襲爵的賈赦,然後暗箱操作襲了爵後,又對後輩趕儘殺絕。天呀,賈政那一房人不會以為他們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吧。隻怕現在,榮國府已經成了笑話。”
的確是個笑話,不光林墨玉和陸蓮玉兩個孩子有感而發,就連以為此生要遠離榮華富貴,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王熙鳳,同樣感覺不可思議。
更彆說,受到巨大衝擊的賈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