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13就死了。死因離奇,據說是被秦王殺害的。”陸繁星打算張娥的話:“慧極必傷,老師曾說過,世上死得早的,都是聰明人。”
“我可不覺得世間除了我以外,就沒有其他聰明人了。”陸繁星很認真的道:“我還想長命百歲呢阿姐,那就按照老師交代的來。”
“可是......”張娥變得更加遲疑起來。“其他讀書人的說法,和劉秀才說的不一樣啊。”
“所以老師才是秀才,而其他人...”陸繁星嗤笑,詢問道:“阿姐仔細想想,家附近的那些個人家,可有讀書真正有出息的。他們好多到了白發蒼蒼的年齡還是個童生,誰知道我會不會是其中一員,傷仲永的故事,可不是假的。”
“是阿姐糊塗了。”張娥果斷道歉,又道:“那就三年後再說科舉的話吧。對了阿弟,你可認識一位趙相公,你參加鄉試考童生的時候,他曾打發過下人來尋你。”
陸繁星挑眉:“自然是認識的。”
張娥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又道:“那就好那就好,那趙相公約你梨晴院吃螃蟹喝菊花露。阿弟可是要去?”
陸繁星點頭:“是要去的。阿姐不必太過擔憂,我和那趙相公屬於莫逆之交。他很欣賞我,我也很喜歡他。”
“可不要說喜歡不喜歡的話。”張娥努努嘴,又道:“免得外邊那些多嘴的家夥誤會。”
陸繁星:“這有什麼好誤會的,我還是個孩子呢。”
張娥默了默,倒是明了自己的說法有問題,但是吧,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得道:“反正阿弟有主意就是。”
怎麼可能沒有主意呢,陸繁星又不是那種人。
陸繁星笑笑,隨即說起了這回考童生的驚心動魄。
這回在汴京參加鄉試的有123人,其中未成年人,啊,是指16歲以下的小郎君有13人,16歲以上到20歲的郎君,則有77人,其餘33人,則是過20歲的讀書人,大多成了家,要靠妻子努力做活養家。
陸繁星作為年齡最小的考生,運氣很好,坐的靠桌就靠近門口。然後吧,主持鄉試的考官每回進出首先瞄的就是陸繁星。
虧得陸繁星心理素質好,不然的話,嘖,準心態崩了。
“有考生夾帶小抄,被當場抓住。直接剝奪了下回參加鄉試的資格。”陸繁星嘖嘖的說道:“那考生哭得喲,就跟死了爹娘似的。”
張娥:“...鄉試都得準備小抄,咋想的?要是這回沒有被抓到,難不成會一直小抄到底?”
“說不一定哦。”陸繁星笑咪了眼睛,顯然很可樂。“彆忘了哦,那位主持殿選,從來都是顏值優先。不過都走到了那個時候,才學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證實。挑選前三甲,自然得按照心意來。”
宋徽宗妥妥的顏狗,選擇顏值的幾率,從來大過才學。像高俅,他有才學嗎,據說好像是街頭混混出生。要不是會踢一手好蹴鞠,人又長得可以,宋徽宗不一定會選擇高俅作為親信。
當然了,還有一個重要的是,高俅會拍馬屁。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不能因書畫的問題多交流。
陸繁星轉念一想,覺得喜歡和人進行書畫交流沒問題啊。他就文武雙全,琴棋書畫精通,敢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陸繁星相信憑借著自己的手段,一定可以將宋徽宗拿捏得死死的。進而通過宋徽宗改變大宋,改變世界。
這麼想著,陸繁星就對宋徽宗的相約,充滿了期待。
真是不錯呢。
陸繁星感歎,然後頂著張娥疑惑的神色,出了家門。
主要是去書鋪,《踏雪春》抄了兩本,扣除買的幾刀上等宣紙,進賬4兩銀子。
陸繁星很滿意這點,下意識就問老板,還有什麼書本需要抄錄的。書鋪老板搖頭,直說科舉考試結束後,大家夥兒都忙著掙返鄉的錢,導致連抄三字經的活兒,都沒了。
“這樣啊。”陸繁星有些驚訝,道:“那店家肯定賺了不少銀子。”
“哪裡。”書鋪老板搖頭:“要說賺得多的,還要數花街柳巷的妓子們,聽說好多妓子靠著這段時間,都賺夠了贖身的銀兩。”
陸繁星:“?還有這種事?”
書鋪老板點頭:“很正常的事情,陸小郎君反而顯得有點大驚小怪。”
“倒不是顯得大驚小怪,而是......出乎我的預料。”
陸繁星搖頭,說笑了一句,就轉而離開。沒曾想,沒走幾步,就聽相熟的人打招呼說:“陸小郎君,與你舅舅說一聲,晚上去你家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