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布機的結構其實並不複雜,可也不是王嫂子一個農村婦女能懂的。讓她上手試試,得告訴她怎麼操作吧。
“哦,媽你還不會啊。”林嘉禾恍然大悟的摸摸腦袋,接著說:“陸哥應該會,媽你有空去陸哥家學唄。甭管怎麼的,能自己織布的話,就不用辛辛苦苦的囤布票了。”
“土布的顏色不好看。”王嫂子卻有些遲疑:“我囤布票是想扯幾尺紅布,到時候給你姐做嫁妝。”
“姐定下婚事了?”林嘉禾訝然,挺不可思議的說:“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王嫂子白了林嘉禾一眼,語氣倒還好:“是隔壁白羊生產隊的白二壯,和你嫂子娘家有親。我見過幾次白二壯,覺得他人還可以,老實敦厚,你姐性格潑辣,最適合嫁給老實人了。”
林嘉禾:“......哦。”
“彆哦了,你說我咋有你這樣的憨憨兒子呢。”王嫂子‘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罵林嘉禾。“明兒彆出去野了,去隔壁好生瞧瞧,說不得能幫你姐好好考察那白二壯呢。”
“有啥好考察的?”林嘉禾有些懵的道:“不是娘你看好的?不然咋會把親事定下。”
“你去不去?”
“不去。”
“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這個態度。”
“嘿,你這臭小子,我看是想挨揍。”
看樣子,王嫂子是真的生氣了。作勢要打林嘉禾。林嘉禾自然要躲。然後就躲著躲著,躲到了地上。哦,是摔倒了。
林嘉禾這下子無語極了,好半晌才幽幽的說:“反正我不管怎麼做,娘,你都有話說我。你就是看不慣我整天跟在陸哥屁股後麵轉悠。”
“滾,老娘是那種人嗎?”王嫂子沒好氣的瞪著林嘉禾。“老娘不是蠢的,會不知道你跟著小陸,占了人家多少便宜嗎?”
“娘,我和陸哥之間的感情,不是你們這些個凡人能揣測的。”林嘉禾分外不客氣的說:“可彆忘了,靠著陸哥,我往家裡拎了多少肉?”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反正你自己注意點。”王嫂子懶得跟腦子一根筋的林嘉禾多說,隻問了一句陸繁星是不是在家,就直接出門往陸繁星家的方向走。
不為什麼,主要是想去找陸繁星學習如何用紡織機織布。其實很簡單的,超級容易上手。這不,沒一會兒的功夫,在陸繁星的教導下,王嫂子就學會了如何用木質紡織機織布。
要知道,世上不管做什麼事情,特彆是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是有癮的。這不,王嫂子學會了織布技巧後,回家就開始上手,花費幾天的功夫,將家裡存放的棉花先紡成棉線,然後棉線再通過紡織機編織成了細軟的棉布。沒有染色,顏色偏淡黃,簡直讓王嫂子滿意得不得了。
“小陸啊,要是能染色就好了。”王嫂子特意找了陸繁星感歎:“小陸,你有染色的想法不?”
“哦,用花卉製作顏料,可以用來染色。”陸繁星開口說:“嬸子知道胭脂蟲吧。就是長在......嗯,仙人掌上的一種昆蟲,顏色鮮紅。像口紅之類的,都是用胭脂蟲製作的。”
“仙人掌,就是那個...長滿了細針,沒水也能活的沙漠植物?”王嫂子驚訝無比的說:“上麵還長了...那啥啥蟲,能用來製作口紅?”
“胭脂蟲,口脂口紅的主要原料。”陸繁星想想又道:“我記得白羊生產隊挺多仙人掌的。”
“白羊生產隊?”王嫂子陷入了回憶:“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我記得解放前那姓楊的大戶就現在大宅院的園子裡種了不少的仙人掌。要不喊上俺家那臭小子,去白羊生產隊的大宅院瞅瞅。”
建國之後土改,大戶人家所擁有的大宅院就荒廢了。裡麵雜草叢生,幾乎成了廢墟。想必那裡的園子還在,種植的花卉植物,都屬於野蠻生長。
“哦,好啊。”陸繁星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其實不止胭脂蟲可以製作紅色染料,像一些有顏色的果醬,都可以用來製作染料。哪怕樹葉都能製作染料。”
“哎,俺又不懂。小陸啊,嬸相信你,你和嘉禾放心去弄。”王嫂子笑眯眯的道:“你製造的紡織機織出來的布很柔軟,就是顏色方麵,白色的話,隻能做裡衣裡褲,穿在外麵,有點兒不好看。所以小陸啊,你多操操心。”
陸繁星沒有拒絕,很快王嫂子回家,把林嘉禾給‘拎’了過來。林嘉禾原本有些懵逼,聽陸繁星問他有沒有空,有空的話,背著背簍跟著他去白羊生產隊的大宅院挖仙人掌回來。
“???”林嘉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挖仙人掌乾嘛?燉湯?”
“你知道仙人掌可以燉湯?”陸繁星笑著問。
林嘉禾:“知道啊。咱們這些個有特殊天賦的人,一般都知道什麼植物能吃,什麼植物不能吃。”
“不一定。”陸繁星這樣說道:“要是遇到了純肉食成精的妖精,或他的後裔,估計就不知曉什麼植物能吃什麼植物不能吃了。”
食物太多樣性了好不好,某某種植物搭配某某肉食,同吃的話,會產生劇毒。這些常識,後世的人基本知道,現在嘛,陸繁星敢說很少有人知道。
比方說麵前的林嘉禾,他就不知道。隻不過直覺棒棒噠,有危險都會完美的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