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位王
“他”
“說實話。”
“．”
林懇默然，不知該怎麼說。
王凱呆了呆也明白了過來，臉上一急想拉林懇，可手抬起來又無力的放下了。
他不想Coco死，但他更希望自己的父親活。
“叫他過來。”王比利說道，聽不出喜怒，“馬上。”
猶豫了片刻林懇點了下頭，正要起身去叫人，房門沙啦一聲打開了，凱文、Coco和梅先後走了進來。
一進門，Coco就直奔隔離區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爺，我沒用，我”
說道最後幾分哽咽，Coco頭磕在地上不肯起身。
王比利見他心頭一緩，旋即板起了臉。
“進來！”
Coco不肯，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還沒死，我的話你現在就不聽了嗎？”
Coco這才起身，滿臉惶恐頻頻搖頭，在王比利又催促了幾聲後這才來到病床旁，雙膝跪地低頭不語。
看著他，王比利眼角露出笑意，想伸手摸摸他的頭，但手抬了抬終是無力的癱在床邊。
Coco趕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雙目赤紅，嘴唇止不住的顫抖。
“老爺”
“這孩子，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嗔怪一句，王比利緩緩說道：“我與你父親是故舊，當年我們一家能離開銀藍，你父親出了大力，也因此遭了大難。他從沒怨恨過我，但我一直深感
虧欠於他，雖然我很反對他將你托付給我照顧，但既然你來了，我就一直拿你當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以報他的大恩。”
Coco趕忙搖頭，眼掛淚痕的肅聲道：“老爺言過了，仆為主死理所應當，我父親從來不認為您欠他的。相反，他在世時一直跟我說能侍奉您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您是家裡少有的幾位好主子，以前我對此有所懷疑，但自從來到這裡跟在您身邊時候我也跟他一樣堅信這一點，您跟家裡的其他人確實不同。能為您死，我心甘情願！”
王比利又感動又遺憾，蹙著眉頭說：“我一直很反感那裡的那些族規祖製，完全的教條主義，這都什麼時代了還講求那些。本來以為你跟我久了能把你的性子扭過來，現在看來唉，也罷！”
看了凱文一樣，後者立刻知道他有話要說。
“我就在外麵。”
先讓梅走出屋外，凱文啟動了屏蔽係統後才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待房門緊閉，王比利的眼緩緩轉動，逐一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末了遞給王凱一個眼神，示意他近前。
趕緊上前半跪在床邊，跟Coco一起握著那隻滿是老繭的虛弱的手，王凱輕咬著下唇，無助、悲哀與惶恐反複在眼中交替。
又示意林懇靠近，王比利看著三人緩緩說道：“你們一個是我的親兒子，一個是我的乾兒子，還有一個是我一直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的得力助手，你們都是我王比利最親近的人，所以下麵的話我隻說給你們聽。這件事很重要，我的時間不多了，趁著我還清醒，你們一定要認真聽，牢牢記在心裡！”
三人均麵露悲切，王凱用力點頭說：“爸，您說，你讓我乾什麼我都答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