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榮譽老王(1 / 2)

榮譽老王[快穿] 天淡 5632 字 4個月前

() 在茅草屋等了半個時辰,斷情見山下緩緩走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青衫,體態修長,步伐輕巧卻無內力傍身,不像習武之人。待那人漸漸走近,模樣終於清晰起來,實在俊美難言,像山中清風,水中卵石,秋晨之霜,立如芝蘭玉樹,哪怕穿著一身青衫也清貴得仿若世家子弟。

遠遠的王一諾見斷情站在籬笆院子裡望著自己,她到了院門口就停下了,哪怕王一諾了解斷情的所有想親切的和她打招呼,但對斷情而言,她隻不過是個陌生人。收起會讓人生疑的和善親近,王一諾隻漠然對話,“姑娘傷勢可好?”

“大好,勞閣下掛心。在下斷情。”

“王一諾。”

“可是你救了我?”

王一諾點頭。

斷情重情重義,遭遇大難戾氣滋生,但也分得清善惡。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深仇大恨睚眥必報,隻是從醒來開始她臉上的表情就癱瘓了,又冷又硬,此刻她的語氣也頗為生硬,“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斷情銘記於心。”

王一諾沒在意她說的,自顧自邁步往廚房走去,“餓不餓?”

斷情愣了一愣,跟著往廚房去。簡陋的茅草屋自然配了一個破舊的小廚房,一個灶台一口大鍋,斷情愣著神看王一諾挽起袖子嫻熟地擇菜切段,燒火熱鍋,三下五除二做了兩盤炒菜,配著幾個粗麵饅頭,算是對付了今天的晚飯。一個看似貴公子穿半舊青衫的“男人”在嫻熟的做飯,斷情看得不眨眼。

坐在門口矮凳上,斷情捧著大口徑的飯碗,莫名心安定了下來,肚中饑腸轆轆,吃起飯來分外噴香。斷情時不時瞅一眼坐在對麵的王一諾,世人常道君子遠庖廚,沒想到這個好看的書生做飯的樣子也賞心悅目。粗茶淡飯斷情也吃得津津有味,她不是多話之人,王一諾也不愛說話,尤其是兩個人還未相熟的時候。王一諾慢條斯理吃飯,腦子裡卻不停當,想著她和斷情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斷情願意隱居這山裡終老一生,王一諾當然奉陪,但斷情的誌向絕不在於此。斷情的眼裡隻有仇恨,那是內斂的憤恨,每一絲每一毫都被斷情壓在心底,等著某一日澎湃爆發,以燎原之勢發泄心中仇恨憤怒不屈。

食不言寢不語,一頓粗茶淡飯後,斷情搶著去洗碗了。王一諾就坐在門口看書。等夕陽西下,夜幕深沉,王一諾看了一會星星,同斷情說道,“時候已晚,斷姑娘傷勢尚未好,進屋休息吧。”

斷情一口回絕,“無妨,我內力傍身不畏寒,席地而眠也無大礙。還是王大夫你進屋睡去吧。”

“……”王大夫都喊上了,至少沒喊她王書生。無言的王一諾瞅著斷情那張五官鮮明意誌堅定的臉。

這是一個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的女漢紙,臂膀上能跑馬的那種,王一諾不再說什麼直接洗洗進屋睡去了。

第二日王一諾醒來 ,斷情已經在院子裡打拳了,打得大汗淋漓。

王一諾仿佛沒看見院子裡有這麼個大活人一樣,洗漱過後去廚房倒騰早飯,煮了一鍋白粥撒了一把撕碎的青菜一小撮粗鹽。王一諾端了兩碗出來,開口招呼,“吃飯了。”

斷情就擦了一把汗,從王一諾手裡接過碗,小板凳都不坐了蹲在地上呼嚕吃完一碗,王一諾還在慢吞吞的等粥涼,“鍋裡剩下的也吃了吧。”

斷情就去把鍋裡剩下的三碗份量都吃了。吃完了回來抱著胳膊等王一諾把涼了的粥喝完,她瞅著王一諾那丁點兒的飯量,“一個大男人才吃這麼點,難怪如此瘦弱。”

斷情見慣了肌肉一塊一塊虎背熊腰的習武之人,再看王一諾那清瘦的身板,的確稱得上瘦弱了。對此王一諾無言以對。

照例是斷情去洗碗,王一諾擺出屋裡的舊方桌,廉價的筆墨紙硯一一擺在台麵上,她慢條斯理研著磨,時不時抬頭看看清寒的天色。

正值秋冬交替時節,晴時天高氣爽,陰時細雨綿綿。今天天氣好,適合下山擺攤賣字畫。

隔壁老王精通各種才藝,把妹技能是天賦屬性,旁餘的像是開挖掘機炒菜都會了,更彆提琴棋書畫。

洗完碗的斷情回來就見青衫書生低頭伏案作畫,潑濃墨施重筆,胸中丘壑,紙上山河,氣韻渾然天成。斷情無聲觀看許久,看青衫書生一連作畫十數幅,氣勢山河,富貴牡丹,春江花月,翠粉荷塘,除了一副氣勢磅礴的山河圖外,其餘儘是小家子氣的花花鳥鳥。

斷情指著山河圖道,“這畫極好,怎麼不畫了?”

“西嶺小城皆是平頭百姓,字畫自然是妙趣小景賣得好。”王一諾回答。

等字畫墨跡乾了,王一諾收拾妥當要下山去,叫斷情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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