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榮譽老王(2 / 2)

榮譽老王[快穿] 天淡 9186 字 4個月前

“也是,長這樣肯定不缺女朋友。連女兒都這麼大了,可他女兒怎麼長得跟他不像?”

“可能像孩子媽媽。”

她們倆不打算自己開車,特意打的讓司機幫忙把人高馬大的穀海超抬上車,最後推進醫院,把人送到醫院後倪寧寧先走了。

掛號就診拍片,診室裡穀海超麵對女大夫,他哆嗦著嘴唇,“幫我報警。”

埋頭寫病曆的女大夫抬起頭,“報警?你是什麼情況?”

陪著在診室裡的王從容語氣平平,“他是我老公,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被我打成這樣。”

女大夫從醫數十年閱曆不淺,往常她接診的都是被老公打傷的婦女,今天難道見到被老婆打傷的男人,她把手裡的病例寫完,開了藥單才說到,“你們感情上的問題我幫不了你們,出了醫院後你們自己解決吧。拿單子去一樓繳費取藥。”

就診結束,穀海超受的都是皮肉傷,從小沒吃過這種苦的他還是渾身疼得起不來,坐在輪椅上被推來推去,有了廢人的感受。除了一身衣服一台輪椅,王從容什麼都沒給他帶,更糟糕的是出門前他的身份證銀行卡、家裡戶口本、結婚證等全被王從容找出來帶在身邊了。

這些日子穀海超心境天翻地覆,他溫柔賢惠的妻子搖身一變成了如今麵目可憎毒辣的模樣,他以前有多麼不想離婚失去王從容,現在就有多麼恨不得馬上離婚離開她。這個女人瘋了,完全瘋了,她肯定每天琢磨著怎麼害自己,不僅要害他,還要害他的母親劉金燕。

王從容提著藥推著穀海超從醫院裡出來,正門車輛大堵,他們從側門走,走到沒有旁人的地方,穀海超忍無可忍大罵起王從容蛇蠍心腸。

王從容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平穩推著輪椅到了一條緩坡上,緩坡下去是一處新修建的停車場,坡度不高,可路線很長。

偶爾有車輛從這條坡上經過。

走到一處樹蔭下時,裝著藥的袋子滑到地上,王從容像是粗心大意一般放開輪椅蹲下來撿藥。藥撿到一半,輪椅已經帶著滿嘴不乾淨的穀海超越滑越遠,越滑越快,穿著高跟鞋的王從容再追也是來不及了。

她站在坡上看著輪椅在路儘頭的u形彎道撞上一輛出租車。

飛來橫禍,出租車司機麵色沉重下車查看情況。車沒事,輪椅翻了,輪椅上的男人卡車盤下麵了。

出租車司機和王從容再一次把穀海超送進了診室。王從容不需要司機賠錢,畢竟司機攤上這樣的事還得怪她“不小心”鬆開了輪椅。

心平氣和私下調解後,出租車司機很快離開,王從容站在鬼哭狼嚎的穀海超旁邊,看護士給他上石膏。他腿這回是真斷了,腦袋上也縫了兩針。

傷上加傷,穀海超躺在病床上痛哭出聲,不停要求護士或是旁邊的路人幫他報警。

醫院裡什麼奇葩沒有,護士也是見怪不怪,隻把自己手裡的活乾好。

醫生建議穀海超留院觀察一天,王從容微微一笑拒絕了,“我老公戀床,在醫院他休息不好。”

醫生:“……”你們高興就好。

又出院一次,這回穀海超知道保持安靜,一路相安無事回家。小區樓下便利店,王從容隨手買了泡麵和麵包,經過小區噴泉花園王從容下意識掃視一周,王一諾和王幼楠不在。

回到家中王從容給一天沒吃飯的穀海超煮了泡麵,“老公,吃飯了。”

他不肯吃王從容做的東西,選擇吃包裝完整的麵包。

王從容自己把泡麵吃了,躺在沙發上擺弄手機,也不管穀海超做什麼。

穀海超不熟練地轉著輪椅,磕磕碰碰回到臥室找到了他的手機,撥出了報警電話。

十幾分鐘後警官來了,還是昨晚那幾個熟麵孔。

他們接到報警電話以為這戶又是女主人被家暴了,到了發現昨晚還得意著的男主人今天居然打上石膏坐上輪椅了。幾個大老爺們麵麵相覷,然後被王從容邀請著在客廳坐下,她倒上熱茶待客。

穀海超情緒幾近奔潰怒吼著讓他們把王從容抓起來。

警官們了解了情況,依然是口頭調解雙方,讓穀海超惱怒的是警官們口水說一通,喝了茶就收工走人了,跟昨晚的情形如出一轍。

送警官們離開後,王從容關上門,抬手就給了穀海超一個大嘴巴,“你再得意一個給我看看。”

王從容手勁不小,打得他耳邊嗡嗡作響。

接著就聽到王從容說,“既然報警了,沒有順便給你媽打個電話嗎?”

王從容從他口袋裡拿出他的手機,找出劉金燕的電話撥了出去。

在二兒子家小日子過得舒坦的劉金燕接起電話,“喂?兒子?”

王從容:“媽,是我。海超他今天病了請假在家呢,你要回來看看嗎?”

儘管不待見兒媳,但劉金燕心裡還是緊張兒子的,“病了?怎麼回事啊?”

王從容在穀海超的瞪視下說到,“昨天不是說精子有問題生不了孩子嗎,他心裡有疙瘩,今天就發燒下不來床了。”

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劉金燕心裡又掛念著晚上和附近幾個有錢的老太太打麻將,想著兒子那邊不是什麼大事,電話裡吩咐王從容好好照顧他,沒說幾句尋了理由掛了電話。

穀海超十分確信王從容會下毒毒死他,虐待他,□□他。

事實上王從容把穀海超趕到客房睡後當他是透明人,洗澡他自己洗,吃飯他自己弄,衣服自己穿,隻有穀海超說話不遜,王從容才會上來抽他大嘴巴,打到他閉嘴為止。夫妻到仇人,也就短短幾日。

穀海超躲在浴室裡掀開衣服查看自己的傷勢,真是滿身的淤青紅腫,艱難地從輪椅上起來照了照鏡子,臉已經被抽得像個發麵饅頭,不能見人了。他是個要麵子的人,這副尊榮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出去讓人看見。

他想出去住酒店,可身份證和銀行卡都落在王從容手裡。他倒是想去兄弟朋友家住,可電話撥給相熟的幾個朋友,發現王從容早早和他們通了氣,他借住求助的電話被朋友們苦口婆心地勸了回來,“海超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媳婦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嗎,兄弟也是很羨慕你娶了個好老婆。夫妻都是有吵架的嘛,你一個大男人哪能小肚量離家出走。你好好留在家裡跟媳婦好好過日子。我們男人要大度,彆跟你媳婦置氣了,兄弟們祝福你們夫妻生活幸福。”

怎麼說都說不通,氣得穀海超想摔電話。

晚上睡客房,穀海超仔仔細細把房門鎖好,生怕夜裡王從容進來害了他。

第二天他是在吸塵器的嗡嗡聲裡醒來,發現臥室的門大開,穿著圍裙的王從容正在打掃房間,跟以前一樣的習慣。

他十分想怒吼她怎麼進來的,張開嘴臉頰上的抽疼製止了他,如果他吼出來,他必然又要挨幾個巴掌。他慫在床上等王從容打掃了房間出去後,他行動緩緩坐上輪椅到房門邊一瞧,門板上霍開一個空洞,整隻鎖居然都被拆了。

是的,王從容自己會修鎖,她還會修水龍頭、通下水道、修冰箱、電燈、空調等等,她小時候一個人成長經曆讓她不得不學會很多,得以省下生活費供自己交學費上學。

斷腿的第二天,公司組織了人過來探望他。

他躺在床上,蓋著空調被,用口罩把腫起來的臉擋住。

一群同事圍在床邊關心他,被人這麼圍著穀海超難受極了,更遑論明明知道真相卻還虛情假意關心他的倪寧寧也在其中,“海超你可得快點好起來。從容又要找孩子又要照顧你,累不過來的。她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你可不能辜負她。”

穀海超心裡幾乎要嘔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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